評孫立平的所謂真話

　　　　——隨筆·四千三百三十五

　　最近，寫了批〈由孫立平學術詐騙想到的〉之類的文章，批評聲不絕，先是鼓吹孫立平、打壓我，在我以〈孫立平有啥學術思想？〉、〈孫立平有啥學術思想（二）〉等頂回去後，話題又轉向孫立平說真話、「孫立平一直致力于『跪』的文化研究工作」等上來。

　　其實，所謂說真話是個非常複雜的問題。首先，是肚子裏的真話，說出幾分。以十分制爲例，大部分的人說七分；全說出的，幾乎沒有，有也是稚嫩。其次，是說真話與環境相關。環境允許，就說七分；環境不允許，就說三分。沒有一句真話的學問，很少。因沒有一句真話、就沒有人看了，也就不能成其爲學問。

　　以上說的是概況。那麽，孫立平的所謂真話呢？我以爲，至少〈世界上在發生什麽——四個有意思的提法〉不是真話，至少把我的《平民主義民主》一書之思想精華分拆、派發——「第三個提法……這是班農提出來的」不是真話。

　　如果嫌我糾纏于〈知道孫立平爲何詐騙我的學術思想了〉之類，那我就說百科宣揚的孫立平的「總體性社會」、「總體性資本」等。

　　在〈孫立平有啥學術思想（二）〉中，我說孫立平的「總體性社會」、「總體性資本」，不過像「白烨界定韓寒們爲『80後』一般，不能說沒有用、沒有意義，但，又怎麽可能有什麽學術思想呢」；其實，這已很給面子。

　　今天，我們換個角度來看看孫立平的「總體性社會」、「總體性資本」之類，究竟是個什麽東西。大家知道自吹發明了「雙軌制」的經濟學家張維迎吧？張維迎說過，「在公有制下，官員索取剩余可能是一個帕累托改進；因爲它有利于降低監督成本，調動官員的積極性。私人産品腐敗的存在，對社會、經濟發展來說即使不是最好的，也是次優的。第二好的」。其實，孫立平的「總體性社會」等等，就類似于這些。

　　我雖寫過經濟學專著，其實我對經濟學的研究並不深。那麽，我就用我稍熟悉一點的哲學來說。大家知道中國哲學界的孫立平、張維迎們在研究什麽嗎？他們，在研究——〈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發展〉、〈試論馬克思主義在當代中國新時期的發展〉、〈論馬克思主義生態觀與中國社會的可持續發展〉等。

　　當然，不能說〈論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發展〉等不對；但，孫立平的「總體性社會」、「總體性資本」之類，不就是與〈試論馬克思主義在當代中國新時期的發展〉及「雙軌制」等是一類的嗎？否則，他孫立平又憑什麽、可以當上博士生導師呢？

　　即使這樣，我也不可能否定孫立平的「總體性社會」之類中、有真話；只不過，是三分真話、還是七分真話的問題。

　　網友們，你們推崇的孫立平、充其量也不過是個說三分真話的，你們又何必強求他人呢？

　　換個角度說，我上網是來學習的，所以每年、甚至每時每刻都在進步。你們呢？是來學習，還是來督戰、評審——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

　　注：本篇所述「三分真話」與「七分真話」，是指學者肚子裏的話、有幾分肯說出；而非指——在一篇文章中，有幾分是真的、有幾分是假的。當然，通篇是假話的，大有人在；但，不在本文討論之列。

　　　　　　　　　　　　　　顧曉軍 2020-8-24 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