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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1/26 12:52:45瀏覽1207|回應2|推薦44 | |
要不要越過紅線? ◎ 陳長文 一個周遭親信涉貪的國家元首竟然仍可法相莊嚴地高坐廟堂,無視將近七成民眾要他下台的聲音,叫人如何不憤怒?正因如此,當 那麼,究竟該不該上街頭倒扁呢?以及,上街頭就能讓陳總統下台嗎? 筆者對於任何「體制內」的倒扁手段,不管是司法的或政治的(事實上二者並不牴觸),在態度上都是支持的,而街頭靜坐只要不生流血暴力,仍然算是體制內的方法。只不過,我對於「制度內手段」能否催促陳總統下台,是傾向悲觀的。 罷免與彈劾在法律與政治上的不可能,已不必論。倒閣倒的是閣揆,與要總統下台並無「直接」關聯。長期靜坐抗爭呢?其實,所有手段最後能不能成功,關鍵仍繫於陳總統的「羞恥心」尚存幾許?不管府前靜坐的是十萬或一百萬人,是靜坐一個月還是六個月,如果陳總統仍以絕不倒下的強人之姿,捍然抗拒民意,「制度內」就是沒有辦法讓他下台。換言之,真正的憤怒是根源於一個讓貪腐執政者下台的「制度出口」的根本不存在。 這時,已然怒火中燒的我們,要自問的下一個問題是,為了倒扁,我們要不要越過「制度紅線」。如果一百萬人集結總統府一個月後,總統置之不理,然後呢?恐怕就只剩衝進總統府或其他制度外手段的路了。 要不要衝進去呢?百萬人民不能等到靜坐一個月後再想,現在就要向自己問清楚。對此,筆者沒有明確答案,我只能繼續用預言的方式,來說說衝進去後的可能發展。衝進去後,我們可以瓦解陳水扁政權,但也同時將使台灣面臨全面割裂的危險,挺扁到底的群眾雖已是少數,但仍足以動亂社會。 另外,也等於讓台灣民主暴露於正當性空窗,因為接替的過渡政權,其以制度外手段取得過渡統治,能否再回到制度內,重建具有民主正當性的新政權,變數之多,實非三言兩語所能道盡。一旦,新政權其民主正當性無法建立或受到質疑,台灣就很可能得要面對一段相當時期的政治動盪。 當然,如果大家覺得這「一段相當時期的政治動盪」(短則數年,長則二、三十年),也未嘗不是一個重要的「民主經驗」,因此這一代值得為下一代承受這段動盪的苦果,從長遠的歷史角度來說,筆者也沒有把握說「制度外手段」一定對或不對,因為西方許多民主國家,若從其數百年的民主歷史發展歷程以觀,制度外手段也常常是推動制度內進步的工具。我只能盡可能地提醒,制度外手段會造成的後果,乃至於痛苦是什麼。 要向已經憤怒到極點的人民,說出以上悲觀預言,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殘忍到,被告知的人民很可能會忍不住遷怒預言者。龍、李二人所承受的批判,其由亦在此。 但筆者與龍李二位意見不同的地方在於,雖然制度內倒扁手段,我對其「實效意義」(讓陳總統提前下台)傾向悲觀,但我認為這個行動仍有重要的「宣示意義」。因為,透過運動,我們等於在紀錄一個不向貪腐政權妥協的歷史,作出歷史的表態,並且透過這一段運動,可以讓台灣的民主鍛鍊得更堅強。 所以,筆者支持施明德的倒扁行動,並且也已捐出了百元,也不排除以公民身分,參加靜坐。但我還是要再三提醒大家,謹慎地考慮,要不要越過制度紅線?因為這是攸關台灣人民長期的、全面福祉的重要抉擇。 2006.08.26 中國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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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公共議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