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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1/25 13:29:50瀏覽1460|回應3|推薦1 | |
『印』證人生-從五枚『郭澄』的印章 * * * 20多年前,偶然收得幾方象牙章與一對雙層石章,當時,並不知道印章主人是誰?只是覺得印材還不錯,印文也刻得很有功力,就收藏起來了。近日,在整理一些藏章時,再將之找出來仔細研究的一番,突然發現:竟然有三方象牙章與一對雙層石章同屬於「郭澄」一個人的,因而引起我探究的好奇心。 經過一番網路探索,赫然發現「郭澄」先生的身世顯赫,只是他所處的那個年代,電腦還未興起,詳細的生平,就難以查考,但是,就他所曾履任過的職位,當年想必也響噹噹,是一位人物。 而今除了後列的生平概述,這五枚印章可為其添加幾許生命曾走過的跡痕。 郭澄,(1907-1980)字鏡秋,山西陽曲人,1932年畢業于北平中國大學,入中央訓練團第二期培訓後,從事地方黨務工作,始任陽曲縣黨部執委,累升至三青團中央幹事兼山西支團幹事長,國民黨第六屆中央執委兼山西省黨部副主委、山西省參議會副議長及第一屆"國大代表",因而後來撰寫了「懷念閻伯川先生」乙文。 1949年赴台。次年出任國民黨中央改造委員兼第七組主任,掌理黨營事業,安頓黨員生計。1952年任黨中央委員會副秘書長,旋調任第五組主任,主管民運事務。1954年轉任臺灣省黨部主委,連任第八至十一屆中央委員。 1980年6月發表「憶同學李有洪將軍-血戰遼東序」,10月2日在臺北病逝於,享年73歲。 一、「民國三十一年刻於銀川」的「賀蘭石龍鳳紋對章」 * * * 這對石章,鐫刻的印文甚是典雅。兩枚背後都鐫刻有「民國三十一年刻於銀川」,加上它是一對「龍鳳紋對章」,所以,擁有著必然是一對情侶或夫婦。民國三十一年,郭澄先生三十五歲,鳳章的印文「王均田」(我推測),不知是不是郭夫人?有待來日分曉。 銀川市是寧夏首府,原來無從判定這對「龍鳳紋石對章」是甚麼石的材質?依據推理,屬名地點的紀念銘,必然離不開地理因素,因而從銀川市著手去追尋,印證比較之下,判定這對「龍鳳紋石對章」是屬於賀蘭石。 賀蘭石,形成於13億年前震旦紀中前期,是地層中染色沙質板岩在自然應力作用下形成的塊狀岩體,它質地細密、結構均勻、古雅瑩潤、紫綠相間、交錯輝映、剛柔相宜、叩之有聲。產于海拔2600米左右的賀蘭山懸崖上,呈天然深紫和豆綠兩色,紫底綠彩,形態繁多奇妙,好像平柔紫絨上鑲嵌著各式各樣的翡翠。除兩彩、三彩、多彩外,還有"石眼"、"玉帶"、"銀線"、"雲紋"等特殊結構,似雲、似月、似水、似山的圖案,雅趣天成。經過能工巧匠雕飾刻製的賀蘭硯,具有發墨、存墨、護毫、耐用,加蓋後硯內餘墨有數日不乾、不臭等奇效。 雕刻藝人因石制宜,精心用料,雕出千姿百態的賀蘭硯。歷史上賀蘭硯曾與端硯、歙硯齊名,素有"一端、二歙、三賀蘭"之說。它不僅是"文房四寶"的實用品,而且是珍貴的工藝收藏品。深受歷代書法家喜愛,公認為硯中佳品。除刻制硯臺外,賀蘭石還被用來刻製成印章、鎮紙、筆架等,被譽為寧夏五寶之一,暢銷國內外。 二、鏡公主任*正,山*刻贈。 . . . 郭澄先生來台出任主任之職位時機,只有民國三十九年任國民黨中央改造委員兼第七組主任,掌理黨營事業,安頓黨員生計,以及民國四十一年任黨中央委員會副秘書長,旋調任第五組主任,主管民運事務時。 三、(民國)四十三年元月,張直厂作於中國文藝協會。 . . . 四、(民國)六十五年九月,北平酒(?)廣祥刻。 * * . . . ※懷念閻伯川先生-郭澄 閻伯川先生一生文治武功,勛業彪炳,早歲追隨 國父,獻身革命,民國肇造,歷膺疆寄,抗日、剿匪諸役,先生堅毅奮鬪,功在旂常。當民國三十八年奸匪猖獗,大陸變色之際,先生見危授命,出任行政院長,遺大投艱,公忠負責,綜先生生平所有立德、立功、立言三者,不僅爲世人所推崇,亦足傳諸史冊而不朽。我不擬再多辭費,而願就我與閻先生從開始認識以後的二十年中,擧述幾件事,以表示對閻先生的懷念與敬佩。 民國二十八年初,閻先生主旂第二戰區,我正服務於隴海鐵路局。在此之前,我雖然景慕先生已久,但從未謀面,是年初,突獲閻先生轉來蔣委員長的一封電令:「著梁敦厚、郭澄來渝一見。」我到重慶晉謁蔣委員長以後,即與梁敦厚(化之)、趙光庭、劉定庵、胡梅亭等前後參加中央訓練團,結業後,梁敦厚與我奉命回晉,分別擔任山西省黨部及青年團的工作。我與化之等於同年秋,抵達吉縣西區第二戰區長官部所在地,亦卽馳名中國西北戰區的司令塔「克難坡」。在抵步的第二天,我謁見了閻先生,也是我初次得與先生謀面。那時抗戰正值艱苦階段,閻先生更是處於日共兩軍交相圍困的苦境中。他見到我很高興的說:「你回來很好!如有困難可找化之商量,你也隨時可以來見我。」這雖是簡短的幾句話,但充滿了豐富的情感、愛護與鼓勵!所以,初識閻先生給我的印象,是一位恢宏大度,老成愛國的長者。 民國三十四年五月,我出席本黨第六次全國代表大會,會後返晉,到達陝西宜川之秋林,始知日本已宣告投降,卽速趕到長官部去看閻先生,詎料閻先生已出發往孝義轉太原,我急速與王羨之同志騎馬直奔孝義,那時閻先生已上了火車,在火車上見到閻先生,內心極爲興奮,閻先生對我說:「你趕上了很好!吃過飯沒有?」當時由於勝利的消息與及時的奔趕,滿懷興奮,早已忘卻疲倦和饑餓了。而閻先生在戎馬倥傯之中,猶能好整以暇,有此照顧,事雖平凡,但平凡中,實已顯示其敦厚與超人之處。 民國二十六年十一月太原棄守,晉人無時不以光復爲念,民國三十四年八月十四日,日本宣告投降,我軍以快速行動,衝破共軍堅強阻撓,十五日卽光復了運城,十六日光復太原。當時我能及時趕上火車,隨伴閻先生回到太原,分享最早光復太原的殊榮,引爲畢生最大的快事。 抗戰勝利後,青年團山西支團擧行第一次全省代表大會不久,太原分團與第一分團亦擧辦分隊長訓練。那時正巧「民族革命同志會」的「基幹會」,也在太原召開大會,並在「承慶園」擧行晚會。部份青年團團員也去參觀晚會,先是因細故引起彼此間的不愉快,繼而發生鬪毆,從臺下打到臺上,甚至舞臺上的幕布也被燒燬。抗戰勝利後,由於共黨蓄意叛亂,山西的潛在情勢,可謂相當複雜,此一事件的發生,觸怒了基幹會的人員,認爲青年團團員,有意到晚會會場來挑釁,來破壞晚會,立卽動員大批人員,把青年團的團部包圍起來,同時在我的住所附近,也發現若干不明身份的便衣人員。那時第一分團的負責同志李隆向我報告事件狀況後,我感到事態嚴重,如不迅速設法制止,可能會釀成「親痛仇快」的後果。我立刻在電話中將此狀況告知化之,化之聞訊後約我迅至省府辦公室會面,此時已是晚上八點。見面後,化之對此事件未表示任何意見,立卽同我相偕去見閻先生,當時閻先生已近休息時間,我與化之卽在閻先生的寢室分別將事態發展的嚴重情形向他報告。閻先生立卽表示是青年團錯了,意謂青年團的團員未經基幹會的邀請卽去參加晚會,並將晚會舞臺的幕布燒燬,錯在青年團,青年團的團員應向基幹會道歉。當時我繼續向閻先生陳述意見,因我是青年團的負責人,對此不幸事件應負完全責任,願意向基幹會表示歉意,如在此時要團員們向基幹會道歉,可能更會使問題擴大。同時,閻先生也表示,基幹會對青年團的團員去參觀晚會,在態度上應該客氣,不應有不禮貌的行動,尤其不應該包圍青年團團部,意圖報復。閻先生當卽指示,戲院被燒燬的幕布,由青年團負責賠償;基幹會立卽停止對青年團的報復行爲。最後他對化之及我說:「在今天的情勢之下,你們切不可做出令親者痛仇者快的事來!去吧!」閻先生這種「嚴肅」、「明快」、「公道」的態度,使我非常的感佩。此事終因獲得閻先生的九鼎一言,糾紛立解,他的德望和卓越的領導,更加深了我對閻先生的崇敬。 民國三十七年二月間,閻先生奉召由太原飛青島轉上海晉京,報告太原情況。那時,不僅太原已是華北最後的孤立據點,而共匪擴大叛亂,禍延長江流域,人心惶惶,謠諑四起,隨之政府播遷,領袖被迫引退,閻先生見危授命,出任艱钜,組織戰鬪內閣,一面與共匪從事最艱苦的博鬪,一面領導政府完成遷臺的部署,其堅毅勇敢臨難不苟的負責精神,備受全國人民的敬愛與欽佩。那時本人已由南京出席了國民大會第一次會議來到臺灣,三十八年閻先生奉命組閣後,從廣州來電要我前去,抵穗以後,我在行政院並無任何名義,僅以國大代表的身份,爲閻先生從事黨政與中央民意代表的聯繫工作,及至局勢逆轉,我隨閻先生由廣州飛臺灣,繼由臺灣至重慶,再至成都,迨後政府決定遷臺,又隨閻先生飛到臺北。在這段時期當中,我對閻先生的認識日益加深,更切切實實地瞭解了閻先生謀國之忠誠,治事之嚴謹,才識之卓犖,眼光之遠大。尤其臨大事決大疑之從容與鎮定,決非常人所及。賈景德先生稱頌閻先生「心縈於國,語不及私」,決非溢譽之詞。我前後相隨先生二十年,今天談到閻先生更引起我的懷念,想起他包容之德量,和謙誠之態度,眞可說是功高心下,身歿名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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