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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 序

真假抗戰之辨—誰是抗戰的真正領導者 

九一八事變時，我小學畢業。隔年，淞滬戰役發生，19路軍浴血抗日，其中翁照桓旅長，國人譽為民族英雄。其實，「生活」雜誌常登鄒韜奮的文章，鼓吹全民抗日，愛國的情緒，有如怒潮澎湃。

十幾歲的少年，因此義憤填膺。純潔而無知的青年，受其鼓動

，在京滬鐵路上臥軌，到南京請願，羞辱教育部長蔡元培先生，卻完全不知道我們拿什麼來抗日。

指責不抗日的目標就是蔣委員長。

當時國民政府雖號稱統一全國，其實除了中央嫡系黃埔軍隊約十個師外，其餘如東北軍、晉軍、西北軍、青甘回軍、川軍、滇軍，仍在割據狀態。此外，中央幣制尚未統一，兵役制度亦未建立，可謂百廢待舉。

當政者如何以軍閥割據的形勢，貧窮落後的社會，對抗一個維新近70年的世界強權？當然需要時間，有所準備，故以安內攘外為決策，和平未絕望時，決不放棄和平，犧牲為至最後關頭，決不輕言犧牲，爭取時間充實抗日的國力。

日本帝國主義侵略中國的基本策略，是壓制柔弱的中央政府，並與割據勢力互通聲息，其對國民政府步步進逼，使無喘息機會。民國21年淞滬停戰後，次年長城各口戰役展開。塘沽協定簽字後，接著製造冀東偽組織，以及華北特殊化，並與內蒙德王勾結，而江西共產黨的武裝鬥爭正烈。此際的抗日呼聲，其實有兩種心態，一種是純潔的愛國情操，一種則是假抗日以倒蔣。民國25年的兩廣事變和西安事變，便是後者。西安事變落幕後，蔣委員長的民族領袖地位更加鞏固了，日本帝國主義不能再等待了，六個月後即發動七七事變。民國26年7月17日，蔣委員長在廬山，發表「犧牲已到最後關頭」，展開全面抗戰。日本此時的戰略是「速決」，盼以3個月時間，擊滅蔣委員長的中央嫡系部隊，一面與割據勢力相通，即可達成征服中國的夢想。

針對日本的速決戰略，當時陸軍大學代校長蔣百里將軍，即明示「勝也罷，敗也罷，就是不與他講和」。亦即蔣委員長發揚民族精神，以空間換取時間，堅持抗戰到底的持久戰略。

為擊敗日本「3月亡華」的戰略，以中央部隊為主力的國軍僅在上海就血戰了3個月粉碎了速戰速決的妄想。然而，地方軍頭仍心存觀望，意圖保全實力者所在多有。京滬淪陷後，徐州會戰開始

，山東省主席兼第3集團軍總司令韓復榘，擅自放棄陣地，捕送漢口處決，才激醒了割據軍頭真心抗日的意願，而導致台兒莊大捷。

武漢會戰後，德使陶德曼依日本授意謀和，蔣委員長堅持，恢復七七以前態勢為先決條件。汪精衛在七七事變時，大聲疾呼中國將要亡了，力主抗日，此際信心動搖，甘受日本利用，透過雲南龍雲的協助，出奔河內，投靠日本充當頭號的漢奸。

民國26年9月22日，毛澤東亦發表「共赴國難宣言」

，然而亙抗戰全期，除了平型關戰役，以及反掃蕩的所謂百團大戰外，其抗日戰績不及國軍九牛一毛。尤其甚者，在敵後地區的國共磨擦中，國軍3個正規軍和游擊隊，均被共軍所滅，3個省主席被趕走，共軍可謂戰績輝煌。就利用抗戰反蔣奪權的戰略而言，毛澤東是成功的，但說8年抗戰是他領導的，則是百分之百的謊言。

抗戰勝利的主要因素，是中華民族的氣節，透過蔣委員長抗戰到底的堅強意志，凝結起來所發揮的精神力量，二者缺一不可。在最艱危的時期，蔣委員長堅持寧敗而亡，絕不降而亡，他才是取得最後勝利的唯一領導者。

蔣委員長領導抗戰，成果是取消了100年來的不平等條約，終結了400年來的殖民主義，創建了聯合國，光復了台灣，使中國的國際地位升為四強之一。否則淪為日本附庸，在二次大戰後列為戰敗國，其悲慘後果則不難想像。

8年抗戰3千萬以上軍民的死傷，4億以上人民的苦難，其規模之大，範圍之廣，犧牲之慘，痛苦之深，寫下中華民族有史以來最悲壯光輝的史頁。但是由於大陸剿共失敗，真抗戰的歷史被掩蓋了，假抗戰所編造的故事竟取代之。毛澤東雖然在內戰中獲勝建政，但是不能竊取蔣委員長領導抗戰的地位，以現代資訊之發達

，謊言若能取信於人，實為文明的恥辱。

我呼籲，兩岸立即舉行抗戰歷史學術研討會，還原真相。這是兩岸軍事交流唯一優先的事項，既無損於中共當局現在的地位，更有利於兩岸和平發展，我期盼有生之年能參與此會。

我很欣慰，未及投身抗戰的王文燮將軍，投身於抗戰史研究，編著了《中國抗日戰爭真相》，簡明扼要而完整，是了解抗戰歷史的好書，故樂為之序，以嘉其貢獻。

           郝柏村 謹誌

           100.8.3.

郝柏村一級上將，陸官校12期，戰院將官班，曾任師長、軍長、軍團司令、陸軍總司令、參謀總長、國防部長、行政院長、國民黨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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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 序

「抗戰」對我們這一輩人來說，真是刻骨銘心永難忘懷的事，影響我們的命運也決定未來的志業。民國26年盧溝橋事變發生以後，日軍發動全面進犯，濫殺無辜，激起我全國同胞同仇敵慨，義憤填膺，一致響應蔣委員長的精神總動員，在「國家至上，民族至上；意志集中，力量集中；軍事第一，勝利第一；抗戰必勝，建國必成」的號召下，「地無分東西南北，人無分男女老幼，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凝聚成抗日禦侮的長城。當時在學的青年基於「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之義，紛紛投效軍旅參加救亡圖存的隊伍，仲苓進入軍校獻身抗戰的行列，身歷其境，記憶猶新。

日軍於民國26年8月13日，挾其陸、海、空三軍優勢兵力，入侵淞滬，進窺首都南京，企圖迫我投降，我軍以精銳兵力投入戰場奮勇抵抗，歷時3月餘，粉粹其3月亡華的美夢。同年12月13日，南京撤守，基於以空間換取時間的長期抗戰策略，我軍主動沿長江西撤，節節抵抗。以後又有太原、徐州、武漢、南昌、隨棗

、長沙、常德、衡陽等重大會戰22次，大小戰鬥不計其數，我孤軍奮戰4年後，民國30年12月8日，日軍偷襲珍珠港，爆發太平洋戰爭，民國31年我獲得美國軍事援助，協同英、美盟軍在印、緬戰區作戰，我各戰區部隊亦積極準備反攻，美軍在太平洋發動攻勢，民國34年8月6日及9日，美空軍分別在廣島、長崎投擲原子彈，8月15日，日本天皇宣佈無條件向盟軍投降，結束二次世界大戰，我獲得最後勝利。

敵寇非常殘酷，佔領南京縱兵屠殺、劫掠、姦淫、縱火，我軍民慘遭殺害、活埋者達30餘萬人；民國31年5月至8月，浙贛會戰，日軍動用生化武器，大肆屠殺我無辜平民同胞25萬餘人；敵空軍濫炸我後方城市，民眾死傷亦極慘重，尤其轟炸陪都重慶，造成校場口大隧道窒息死亡千餘人之慘劇，日軍種種暴行罄竹難書。

我東南沿海民眾為支持政府長期抗戰，數千萬人紛紛西遷，流離失所，節衣縮食，甘之如飴，毫無怨言；後方同胞出錢出力，支援前方作戰不遺餘力，功不可沒。我軍將士用命，甘冒鋒鏑，衝鋒陷陣，前仆後繼，不顧生死，我集團軍總司令、軍、師長陣亡者數十人，官兵傷亡慘重，英勇事蹟可以驚天地泣鬼神，長留青史令人景仰。

經過八年艱苦奮鬥，日本終於無條件投降，我國獲得最後勝利

，對日戰爭勝利的主要因素，在於蔣公英明卓越的領導，堅定不移的決心，持久戰略的成功，國軍將士齊心用命，全國同胞團結一致。這場戰爭我國獲得的重大成就是廢除不平等條約，收回租界和失地，光復東北和臺灣澎湖，湔雪自甲午戰爭以來中華民族的奇恥大辱；須知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損失的財力物力不計其數，民眾顛沛流離，300餘萬官兵為國損軀，600餘萬同胞喪失性命，抗戰勝利後，蔣委員長聲明，對日採取以德報怨，不求賠償，並將滯華日本軍民300餘萬遣送回國，展現我泱泱大國的風範，然而時光飛逝事過境遷，日軍在華種種暴行可以原諒，慘痛的歷史卻不能遺忘，戰爭是非常殘酷的，唯有祈求世界永久和平。

王文燮上將是我共事數十年的老朋友，也是相交最深的知己，他具備燕趙之士的慷慨豪情，處事審慎穩健足智多謀，天性渾厚稟賦卓異，思慮忠純而胸懷豁達。他曾接受軍校、科訓班、兵科學校

，陸院、戰院的教育，始終名列前茅；他的表達能力極佳，任何問題經過他的說明，讓人樂意接受他的意見；從小受儒家思想的家庭教育，打下踏實的國學基礎，下筆條理分明，文辭典雅，被譽為國軍儒將。

文燮從軍中退役，正值國民黨處於最低潮的時刻，他為了盡一個黨員的天職，接受徵召出任「黃復興黨部」主任委員，經過十年艱苦卓絕的奮鬥，運用服務的精神和溝通的熱誠，不辭辛勞四處奔走，團結退伍軍人和榮民榮眷，支持總統、副總統、立法委員和縣市長選舉，鸁得大多數選民的認同，使得國民黨重掌政權，奠定了當前國家穩定樂業的局面。最近幾年，他花費很大的心血，編篡《中國抗日戰爭真相》一書，目的是要讓社會各個階層國人及年輕子弟

，了解70年前「八年抗戰」的真實情況，其用心極其感人。仲苓樂意寫序為之介紹，表示推崇和敬佩之意。

蔣仲苓 謹誌

100.9.3.

蔣仲苓上將，陸官校16期，戰院將官班，曾任師長、軍長、軍團司令、金防部司令官、陸軍總司令、總統府參軍長、國防部長、國民黨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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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 序

中國對日抗戰從1937年7月7日「盧溝橋事變」開始，但日本對中國的侵略則應從1894年中日「甲午戰爭」算起。1895年清廷迫簽「馬關條約」，割讓台灣、澎湖及遼東半島，並賠款銀二萬萬兩，嗣以俄、德、法三國之干涉，日本同意放棄遼東半島，但增加賠款3千萬兩。1900年義和團之亂，包括日本在內的八國聯軍攻佔北京。1901年清政府迫訂「辛丑和約」，賠款4萬萬5千萬兩

，並劃定各國使館境界，准各國駐兵防守。

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日本藉口對德宣戰，於1914年攻佔青島與膠濟鐵路全線，接收德國在山東的利權。1918年出兵濟南，阻撓中華民國北伐軍北上。1931年製造「九一八事變」，佔領東三省，建立「滿洲國」傀儡政權；1933年攻佔熱河，併入偽滿洲國。然後策動包括察哈爾、綏遠、河北、山西、山東在內的華北五省自治運動，欲將華北地區「特殊化」，進一步蠶食中國土地。1937年7月7日發動「盧溝橋事變」，展開全面侵略中國的行動。

八年抗戰期間，日軍佔領中國從西北到東南大部分土地，國軍退守西南一隅，國人生命財產遭受重大損失。關中在最近出版的《中國命運關鍵十年》(天下文化，2010年7月7日)中引用戰後行政院賠償委員會按照盟軍遠東委員會規定格式調查的統計資料說：

從1937年7月7日到1945年9月3日，以1945年7月美元價值計算，中國公私財產的直接損失達313億美元，間接損失達204億美元，軍費損失41億美元，軍隊傷亡364萬餘人，平民傷亡913萬餘人，東北、中共佔領區和台灣的各項損失尚未計算在內。(頁207)不過一般相信平民傷亡的人數在3千萬以上，財產和經濟的損失則難以估計。

對日抗戰開始，政府軍事委員會將陝北紅軍編為第八路軍，後改編為第18集團軍，納入第二戰區，受閻錫山指揮，將江南共軍編為新4軍，納入第三戰區，受顧祝同指揮。國共聯合抗日，國軍正面迎敵，負責正規作戰，共軍則在敵後作游擊戰，牽制日軍兵力。國軍正面作戰敗退後，亦以一部分兵力轉入敵後，而敵後民眾自動組成的游擊隊，也有百萬之眾。可惜戰後政府將這部分愛國的民間武力視為「游雜部隊」，未加珍惜。中共則利用國軍和日軍主力作戰的時機，秉持「七分發展、二分應付、一分抗日」的原則

，在敵後搶佔地盤，爭取民心，擴充武力，戰後並得到蘇俄的幫助

，獲得其在東北接收日軍的武器裝備，因而有能力對抗八年苦戰、戰後千里轉運、失去天時、地利與人和的國軍疲憊之師，在不到五年之間得到全面勝利。

共軍在抗戰之初接受政府整編時只有4萬人，1945年日本投降時已發展為百萬大軍。關中在其《中國命運關鍵十年》中(頁215)引用中共作家盛里予《中共人民解放軍三十年史話》(天津，人民出版社，1959)的記述說：

「解放軍百萬雄師，紛紛出動。林彪將軍所部，沿著北寧路挺進東北。聶榮臻將軍所部向平綏路東段、平漢路北段、津浦路北段反攻。賀龍將軍所部向同浦路北段、平綏路兩段進攻。劉伯承將軍所部向平漢路中段、隴海路中段進軍。羅榮桓將軍所部向津浦路中段和膠濟路進攻。陳毅將軍所部向滬寧、滬杭甬

、浙贛、淮南等路及津浦路南段、隴海路東段進攻。華南抗日縱隊向廣九、潮汕路進攻。一時捷報頻傳，兩個月內消滅敵偽軍23萬多人，收復了197座城市。」

我的父親戰前在家鄉擔任小學校長。抗日軍興，他和一些同學和同事號召鄉民，組織游擊隊，對敵偽軍作戰。我們家從此失去祖先留下的宅院田地，過起漂泊流亡的日子，在艱難中求生存。抗戰八年，敵後在日本佔領區忍辱偷生和在游擊區提心吊膽過日子的老百姓，真如陸游的詩所說：「遺民淚盡胡塵裡，南望王師又一年！」

日軍侵華八年，犧牲的除了看得見、可計算的生命財產，和看不見也無法計算的一代中國人的幸福生活，還有投資停滯，經濟萎縮，並造成戰後國土分裂，共產主義主宰大陸經濟30年，致使民生凋敝，大陸成為世界貧窮人口最多的國家。大陸赤貧人口佔總人口的比率1981年達84%，1978年改革開放後，經濟快速成長，貧窮人口迅速減少，2005年降低至16%。所謂赤貧人口根據聯合國的定義是指每人每日消費金額按1993年物價計算在$1.08美元、簡單說在$1美元以下的人口，2007年改為按2005年物價計算、$1.25美元以下。今年四月我在河南鄭州的一次演講中說，毛澤東主席要「超英趕美」，如今他的理想做到了，但不是用他的方法。

然而日本官方至今不承認侵略中國，也不承認在中國犯過的很多罪行，包括1937年底到1938年初在南京的大屠殺。李恩涵在為張純如《被遺忘的大屠殺-1937年南京浩劫》(Iris Chang, The rape of Nanking, The Forgotten Holocaust of World War II, 蕭富元譯, 天下文化, 1997)所寫的序中說：「當年美國總統杜魯門之所以決心命令投擲原子彈於日本，正是因為杜氏認為日本人是『野蠻、狠毒、無情與狂熱的。』」(頁13)

「不容青史盡成灰！」王文燮將軍這本大著根據豐富的史料，以簡約的文字和大量圖表，記述日軍自民國以來對中國的侵略，並上溯東漢以來中、日關係發展的歷史。抗戰八年，10萬人以上的戰役22次，1萬人以上的戰役1,117次，其他小型戰鬥38,900次

。他在書中第六章詳述22次重要會戰，每次會戰雙方投入的兵力

，參戰的將領和作戰的路線。王將軍大作喚起我很多童年的記憶

。當年敵後雖然消息閉塞，但是我們對一些抗日名將和他們英勇殺敵的故事仍然耳熟能詳。我記得讀過一篇「不下孟關不剃鬚，孫立人滿面于思」的報導；這是我第一次知道于思一詞的意思。我們那時候從來沒有懷疑過，中國人一定會打敗「日本鬼子」，贏得最後勝利。

王將軍特別在意中共常常誇耀的所謂「平型關大捷」和「百圖大戰」。其實前者只是1937年9月國軍已經消滅了平型關日軍主力

，共軍尾隨在後，襲擊日軍的一支補給部隊，擄獲若干步槍和被服

。後者是1939年底和1940年初彭德懷不斷發動的一些炸碉堡、扒鐵路、襲擊小股日偽軍的戰鬥。王將軍在書中以事實揭穿謊言。在國家生死存亡之際趁機壯大自己，反誣國軍不抗日，居然有人相信

。我記得1960年代我在美國念書時，一位美國同學問我：「國民黨為什麼不抗日？」我說：「國民黨不抗日，甚麼人抗日呢？」他說

：「共產黨啊！」

「謊話說一百遍就成為事實。」這應是全世界共產黨都相信的真理，也是他們常用的宣傳手段。我相信張學良當年發動「西安事變」，沒想到「停止內戰，一致抗日」只是中共趁機坐大以利將來奪取政權的陰謀。毛澤東也許會說，其實根本是「陽謀」。白居易有詩曰：

「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下士時，

假使當年身便死，一生真偽有誰知！」

1993年我從台灣大學借調到國防部服務，初識當時擔任聯勤總司令的王文燮上將。不過王將軍的大名我在台大教書時早就知道

。文燮兄離開公職後擔任國民黨黃復興黨部主任委員、中華戰略學會理事長和我們山東同鄉會理事長，他才思敏捷、正直敢言、忠愛國家，我十分敬佩。

孫 震

台灣大學名譽教授

2011年6月10日

孫震博士，台灣大學經濟學碩士、美國奧克拉荷馬大學經濟學博士，曾任台大校長、國防部長、工業技術研究院董事長、台大榮譽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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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 序

對日抗戰是中華民國政府領導下，全國軍民同胞用鮮血所寫下的歷史，這段「一寸河山一寸血」，以8年堅苦卓絕贏得最後勝利的戰爭，不應該被遺忘，歷史的真相更不容許任何人篡改或任意曲解。

當民國26年7月7日盧溝橋戰火一起，時任軍事委員長的先總統 蔣公發表抗戰宣言，全國同胞在「地不分東西南北，人不分男女老幼，皆有守土抗戰之責任」的信念激勵下，全面展開救亡圖存的焦土作戰。尤其，國軍官兵更以血肉築長城，發揮「我生則國死，我死則國生」的愛國情操，與日軍作持久的殊死戰。迄民國34年8月15日，日軍無條件投降為止，8年多的時間，雙方計會戰22次，大型戰役1,117次、小型戰鬥3萬8,931次，我軍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