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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09/28 14:47:21瀏覽87｜回應0｜推薦0 | |
十一 奶奶腿跌傷後 8 五點未到，奶奶能夠起來梳頭洗臉，她說：「趁早晨天氣涼爽，準備包粽子。」，她有精力和勇氣能夠站起來包粽子，那是多麼令我興奮而高興的事，好像說我多天來肩上的重重的負擔能夠放下來了，不是一身的輕鬆而且舒適嗎！她起床時我已醒，但還是兩眼睡惺惺的，沒有習慣起身那麼早，雖說包粽子，有許多要準備，像包粽的蘆葉要去泡洗，肉要切加作料，這些都是得事先做的，說起包粽子，可夠辛苦的，高興的是奶奶的腿已經復元之中，能夠起來包粽子，一口氣就包好七十四隻，費時兩個小時，雖是坐著包，想必還是會累，等放到鍋里煮，她才躺上床休息，我再去巿場買菜。 剩下的材料不多，後由三三包好，奶奶沒有動手，今年比往年少包一半，送給親友的只好減半，給大家一個應節的表示。數量少了這親友們會理解，奶奶的腿尚未完全復元能夠應時包粽子已經是意料不及的快事。自己配料包的粽子，味道比買的什麼有名「九如」的湖州粽子，只有好些，所謂名氣，完全是騙騙那些不會動手只想吃現成的人，一般人均給它唬住，心甘情願去買他的，給他賺了不少錢，說那老闆即是因此發了財。只有咱們自食其力，不會受騙做個冤大頭。 雖是假日，美華公司要加班，晚間三三去將一介接回家，說一介的手背又給那毒蚊咬了一只，腫得小手像個剛出籠的饅頭，亮晶晶，真可憐，在外婆家多住一宿，即多受一次罪，給那毒蚊吸飲一頓，我不解，怎麼一點辦法都沒有，只有嘴巴說，不肯去動動腦筋，蚊蟲隱藏的地方，多半是髒亂不潔，當時我們初到台灣，看到許多的人無論是男女老幼，兩條腿都是紅腫點點，當時美其名稱之為紅豆棒冰，現在我的小孫兒居然也成了紅豆棒冰的腿了。時代進步，並沒有改變多少。 昨天的事今天才知道，在菜巿場遇見林銳，我的菜已經買好，買了一包柳丁，她問我買許做什麼？告訴她是送給毛兒吃的，她還客氣。因為人擠又是熱，不和她多加解釋，走了段又碰上娃娃，她說要買粽子送我們，我告訴她說我們已經預備要包，你不必買了，當時並未告訴說包好要送給她們，一轉眼間她母女兩不見了，我手里提著很重，又熱，已經是汗淋淋，不想等她們，以為走到她家門口會碰到她們，站在那兒等了一刻，不見她們的影子，沒有時間再等下，按著門鈴，有小庚在家，叫他下樓來，將柳丁交給他提上樓。今天沒有碰見林銳，幸好毛兒正預備離家上班，否則送給她家的粽子又得拐到巿場，那該多麼冤枉喲！ 我的工作顯然是增加，早晨要讓一介睡覺才能去買菜，本來是預備明天中午的菜，三三說：「今天美華的生日晚上吃麵。」我想不能不添兩樣菜，菜場人擠不動，再加天氣熱，心裡十分煩燥，買什麼？傷透腦筋，這個苦差使，真的感到厭倦了。 從南走到北走著，腦子裡還不斷地在盤算，買牛肉紅燒，那個狹小鋪面的牛肉鋪，擠著幾位老婦人，像那鋪子是她專有的，看那副動態，就會叫你討厭，橫挑豎選，把她要的都拉到自己面前，根本就不管另外的客人，肉鋪的老板娘好意的招呼我說：「裡面還有。」一刻端出一大盒，那幾個貪而無厭的自私出奇婦人，丟開已經選中的又伸手到新拿出的一堆上再翻個不歇，那副窮凶極惡的神情，叫人忍無可忍，只有硬起頭皮擠了進去選到一塊。 菜場多半是婦女，有次買粽葉，有位少婦，粽葉本來可以任意去選擇的，但只限於包好一紮一紮，而她偏偏把一紮中的短小的抽掉，老板還忠告她說：「太太這樣是不可以，抽出來買給誰呢？」生意忙，沒有空去監視她，她不在乎還是玩的老調。後來老板把那些抽出來短小的就夾進其他一紮裡，終於給老實者吃虧。菜場的形形色色五花八門，無論是顧客還是攤販，很少有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人，我想凡是彼此都應該求個公道良心。 馬不停蹄的走，匆匆的來去，忘記什麼又得回頭，想想可真辛苦，幸好有了拖車，可以省些氣力，但要提到四樓實在是累透，滿身是汗水，內衣都濕透。到了家先看看一介幸好他還沒有醒，乃輕鬆了一口氣。沒有歇息，到廚房內去準備，將要火功的先下鍋，忙得我腰酸背疼，彎彎腿的時間都沒有，做事只有等一介睡後才能動手，奶奶雖說好多了，但是不能幫我什麼忙。一介乖的時候奶奶倍他在床上玩玩，等他不高興玩時發起脾氣來，奶奶就沒法應付他，只有我去抱，而且還要到屋頂或是站在窗口看著才高興，連他的轉動的車也不感興趣，大概在婆婆家逼他坐厭了而生畏吧。 一天到晚奶奶都很正常，看了電視後，她特然說：「肋骨間有漲痛很激烈」，使我頓刻汗毛豎立起來，心跳加速，好像又有大禍來臨，對我的身心威脅太大了。劇痛了一刻立刻痛止趨於平靜，是什麼原因，她自己也說不起來，說痛的位置又非膽，我猜想還是膽結石作崇，並發時作多是趁虛而入，希望，老天不要作弄人吧！ 今天是端陽佳節，他們都在家，論理可以晚點起來，但五點鐘未到，奶奶已經醒了，她坐在床邊梳梳頭，一個涼爽的清晨，正是好睡的時刻，可是我並沒有睡覺，只是閉著眼睛養養神，到五點半後起來，因為夜間一陣雷暴大雨，水缸都裝滿了水，所有的地方都濕潤透，用不著澆水，平時再澆多少水，都沒有雨水來得均勻調順，如果一天有陣雨水，那才是最好的收獲。 從北部地區享受天時的照顧，可是南部久旱不雨，乾旱嚴重，寄望輕微颱風，人的想像是多麼天真唷！有多少事能如人願，不過有時會意外，我有時的默禱有過滿意的收獲，我們的生活全靠著天助，生活在海島的人們，天助是佔了極為重要一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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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