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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09/28 14:43:33瀏覽65｜回應0｜推薦1 | |
十一 奶奶腿跌傷後 7 今天是星期日，他們都回來，算是正式熱熱鬧鬧的吃一頓飯，大家的胃口都好，連奶奶兩餐的胃口也強多，一個家，人多有點煩心，但它畢竟是充滿快樂，以吃飯而論吧，人多吃起來味道格外濃厚，不像我和奶奶兩人，雖是做了很少的菜，還是吃不完，端進端出，最後還是吃不完倒掉，宿菜吃了真倒胃口，奶奶近來胃口一直不旺盛，想不到什麼菜開胃些，這是日常最讓人心煩不過。 奶奶午後突然間兩邊的肋骨奇疼，我立刻汗毛淋淋，怎會又來痛楚，幸好為時很短，疼痛消失，但精神因此受到莫大的挫折，或許是早晨一時興奮臥著抱起一介，他在奶奶的胸前，使肋骨受到壓力，是疼痛的由來，如果是的話，那完全是偶然一陣而已，所幸不是膽結石的作崇就好，許多的積疾都是趁虛而入，但願她的腿傷順利早日健康。千萬莫節外生枝，我默默地在祝福，將激蕩的心情能夠平穩下來，脆弱的心，多麼祈求有個平靜的生活，這個月來，除自己罹患了帶狀泡疹，受痛疼的磨析之苦，還肩負操心奶奶的腿，增加勞力的負擔不說，精神的壓力，使我喘不過氣，只有自己盡量排除困惑，有誰能分擔我絲毫的愁思。 人生的旅途，為什麼這樣坎坷迂迴，走完一段，又是一段，段段多走那麼艱險難走，以為到了老年退休之後，總可風平浪靜，走段悠悠閒閒無憂無慮的太平日子，可是，反而層層的壓力，越加使我疲於奔命，沒有真正得到應有的一份清閒安逸。難道是受命運的支配嗎？過去一路是奮鬥，沒有畏縮偷閒、自信、自強、克服無數逆流，到今天仍在逆流裡浮沉，只有慨嘆，奈何！ 清晨我們在屋頂做運動，聽到門鈴響聲，是有人在叫門，原來是奶奶散步的老朋友陳太太，我趕去開門，她說在菜場碰見林銳，問她：「商老太太怎麼近來不去堤岸散步」？林銳告訴她說：「她摔跤，把腿跌傷，還躺床上療養。」她知道之後又轉告散步的朋友葉老太太，還有其他的老太太，年齡多在七十歲以上的老太太們，都是因散步相遇而認識，日久成了親熱的老朋友，有的還是鄰居，其中葉老太太，在此聊天最久，雖然她一口的福建話，百分之七十聽不懂，但是，比手畫腳的表情上，也可幫助了解幾分意思，反而顯得格外的親熱，什麼道理，那就很難理解，說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獨居，兒子是很孝順，但媳婦不入調，每天下班兒子都來看她一趟，她談到媳婦時，即是老淚汪汪，有無限的傷感！我聽不懂，很少和她們答話，看她倆到是聊個不休，這樣的你來他去，確實減少奶奶不少的寂寞。 姑奶奶老倆提了一盒水果來，他們坐下不聊則已，聊起來都是家鄉年輕時代的往事，尤其是老一輩人的生活方式，還有許多的抒情故事。過去的世家公子，生活是放任的，不但有三妻四妾，而且還要在外拈花惹草，這上一代風流佳話，也是表示當年的民風習俗，到了我們這一代，就有了改變，雅趣閑情受到時代的影響，不再以為榮傲。她們對於上一代的描述，不厭而重復再三，尤其姑奶奶她會很快忘記目前的事，便是忘不了當年的種種瑣碎，姑老爹打趣的說：「樓下的蚊蟲多，把紗門推開，慢慢地穿鞋子，讓蚊蟲大搖大擺地飛進室裡來，怎樣說總改不掉那習慣。」姑奶奶聽到心裡好不痛快，瞪著眼，說：「都是我不好。」語氣之中，深含不悅，一個人無論怎樣，多不願接受指責，尤其是上了年紀的老人，記憶力衰退，有些事自己無法控制，這可說老年人添上一分憂鬱和自卑。 我想一對老年人，能夠避免指摘的語言，更要謹慎的不宜含著教訓數以的語氣，因為傷害到一個人的自尊，無論知識水準高下，一個人到了老年的時代，對自尊更為重視，不容有任何的侵犯，能使老年人保持一個歡樂的心情，原非易事，如果能隨時檢點自己，寬恕他人，也可避免不少無謂的刺激，影響正常的情緒。 夜裡一介回來，美華說：「她媽要給一介找個臨時托兒的地方，理由是她的弟弟要考大學，有孩子在家讀書不安定。」我們認為臨時性寄托一個人家照顧，是很不妥當，還是帶回家由我們來帶，免得孩子受罪，好在奶奶的腿已經進步多可以起來，不像以前那樣不能動，什麼都要人幫助，現在可省力多了。我可以有點時間來照顧一介。同時他又長大些，睡前不必總要抱在手裡，會自己睡在他的搖床上，搖搖他，翻翻幾個身，疲倦了即閉著眼睛睡覺。要抱的時間少多了。最困惑的是抱他我受不了。但送他到外婆家，給蚊蟲咬得兩腿和腳上都是起了紅塊，要是在家的話絕對不致遭受那無妄之苦。孩子不會說，更是顯得可憐，看了真是心疼，再有人家帶孩子的人，其環境顯然不會太好，睜著眼睛送孩子去受罪，於心何忍，年輕人那裡會想到。我決定叫他們將一介留在家，千萬不要托人去照顧。 玉琴找我同她去巿場，她說要去選購黃魚送禮，要早點去，總算好，今天有很新鮮的大黃魚，價錢不算太貴，每斤一百四十元，比平常還便宜，可能這是出產黃魚的旺季，量多巿價會便宜，給她選了五尾，每尾在兩斤左右，每尾平均三百元，送禮用時鮮很實惠，其他的禮物沒有這樣受人歡迎，我素來對黃魚就有偏好，尤其牙齒不好，吃魚蝦比較合適，不管怎樣的調味，鮮嫩是魚做的特色。吃起來絕對不會影響牙齒，她送我一尾，是最大的一尾，同時又送我青蝦，青蝦活跳跳的每斤要一百六十元，不請客從來沒有買過，莫非是嫌它太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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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