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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7/26 08:49:51瀏覽32947|回應6|推薦15 | |
一言以蔽之,這是《蝙蝠俠》變成《黑暗騎士》 的故事。
克里斯多夫諾蘭用寫實的手法,替漫畫改編的『蝙蝠俠』注入新的深度,與其說是蝙蝠俠的誕生,不如說是布魯斯韋恩的自我追尋,而他最後的選擇,是戴上面具懲奸除惡。 但《開戰時刻》的尾聲,隱隱宣告了這面具的矛盾,蝙蝠俠解決了當下的危機,心儀的瑞秋知道了他的真正身分,然而她說自己在等待的布魯斯並沒有回來。
布魯斯沒有超能力,完全靠學得忍術、武藝後的自我鍛鍊,和高智慧武器的輔助,他大可以單純的當個富豪,也不會有綠巨人浩克無法控制的變身困擾,但是他決定用血肉之軀,做傷痕累累的蝙蝠俠,這是他將復仇情緒轉換為正面力量的方式。 可是蝙蝠俠的存在,同時也讓瑞秋變得可望不可及,為了掩飾身份,布魯斯成了揮霍任性的花花公子,而雙重生活的代價,其實不只於此。
《開戰時刻》後段韋恩豪宅付之一炬,漫畫感的背景也隨之燒盡,《黑暗騎士》的城市實景加深了電影的現代感,使得戲裡的人性黑暗面更顯真實。 開場製造混亂的小丑搶盡鋒頭,他像是謊言的化身,『相信』便成為不斷被提出的問句,“你相信他嗎?”、“他值得你相信嗎?”,懷疑在蝙蝠俠對檢察總長丹特的觀察裡,在丹特和警官戈登相互的詰問中。 這犯罪充斥的城市,急需重建人際間的信任,蝙蝠俠需要公開執法的接班人,檢警雙方需要通力合作,警隊也需要整頓勾結黑幫的陋習,否則就算將所有罪犯繩之以法,不殺人的蝙蝠俠也不能一一看守,他需要有人帶頭重建高譚市的秩序,唯一的希望便是檢察總長丹特。
被兩個騎士所愛的瑞秋,我覺得就像他們所守護的高譚市民,是支持他們的力量,也是他們企盼的未來。瑞秋和布魯斯的羈絆深,不確定感也深,她不想成為蝙蝠俠回歸常人的寄託,不想一直等待,她只是個普通人,相較之下,她和丹特於公於私都親密無間的明白交往,是更理所當然的選擇。就如對高譚市民而言,光明正大的白色騎士還是比神秘莫測的蝙蝠俠讓人安心。
《開戰時刻》結尾蓄勢待發的希望,原來只是映襯《黑暗騎士》裡人性極限的絕望,蝙蝠俠救不了心愛的瑞秋,連寄予厚望的丹特,都被毀容成了小丑利用的『雙面人』,唯一的盟友戈登必須追捕他,夥伴福克斯質疑他運用高科技的良心底限,一心守護的高登市民更視他為災禍源頭(其實他不是蝙蝠而是烏鴉吧:P)。只有從小相伴的阿福信任他,那是長久相處的默契,他們的對話,也是兩部片裡最讓我感到溫暖的時刻。
只是蝙蝠俠對原則和正義的執著,和小丑對顛覆和破壞的執迷,竟然如此相似。蝙蝠俠努力的激發善意,亦同時導致了罪惡的大舉反撲,善與惡原本是一體兩面的共存於人心中,沒有絕對的答案,關鍵在於人的選擇,但無論哪一面也不會永遠消失。 就如謊言也未必全是惡意,小丑故意講反藏匿地點,讓蝙蝠俠救不到最在乎的人;而阿福悄然燒掉瑞秋的信,卻是為了保護布魯斯的寄託。
如同《頂尖對決》裡,爲了追求完美魔術所獻上的人生,布魯斯克服了心中的恐懼,突破了《開戰時刻》裡幼年的蝙蝠身影,和《黑暗騎士》中眾人的憎恨,付出的代價卻是:他成為了恐懼本身。
隨著《黑暗騎士》裡小丑和雙面人的謝幕,蝙蝠俠在難題和挑戰中成長,只是這成長,猶如《頂尖對決》裡殺死另一個自我般殘酷,又像接收了人們對小丑的恐懼般孤獨,因為他不能像英雄般死去,就只能用比惡強大的力量生存。 《黑暗騎士》的片名沒有蝙蝠俠,對我來說這依舊是蝙蝠俠的電影,縱然小丑牽動了整個劇情,可是屬於蝙蝠俠的那份悲哀,才是最令我印象深刻的地方。 其實加不加註『蝙蝠俠』這個名字已經不重要了,也可以說他是名惡實善的『雙面人』,他選擇了在黑夜裡守護,他是『黑暗騎士』。
諾蘭蝙蝠俠系列完結篇:傳奇的再生─《黑暗騎士:黎明昇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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