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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8/01 23:22:46瀏覽6283|回應0|推薦5 | |
“黑暗中發現光明,光明中發現黑暗,黑暗與光明並存。” 雖然這三句話,是陳嘉上設定《四大名捕》三部曲的主題,但我以為拿來形容諾蘭的《蝙蝠俠:開戰時刻》、《黑暗騎士》、《黑暗騎士:黎明昇起》系列也未嘗不可,黑暗與光明互相爭鬥的三部曲,本就是導演們熱中的題材,表現形式可以是武俠、警匪、英雄漫畫,劇情核心仍是『正、反、合』的基本套路,端看導演手法決定成績高下,難得的是,數度重拍的《蝙蝠俠》系列,卻在諾蘭手中玩得出神入化,樹立了新一代的經典,也再生漫畫迷心中的傳奇。 (聽說有劇透...)
《蝙蝠俠:開戰時刻》是布魯斯韋恩成為蝙蝠俠。 《黑暗騎士》是蝙蝠俠變成黑暗騎士。 《黑暗騎士:黎明昇起》是黑暗騎士做回布魯斯韋恩。 每一次改變,都像殺死另一個自己般痛苦,但也因如此深刻的痛苦,英雄得以突破內心的恐懼再生。 《黑暗騎士:黎明昇起》接續上一集《黑暗騎士》八年後的劇情,蝙蝠俠(克里斯汀貝爾)承擔了被小丑利用的檢察總長丹特(雙面人)的罪名,成為被追補的『黑暗騎士』,本尊布魯斯韋恩亦隱居八年,高譚市在『丹特法案』推動下看似杜絕了犯罪,更大的恐怖行動卻是山雨欲來...
這一集有不少新登場的角色,然而沒有一個像《黑暗騎士》的小丑希斯萊傑,那樣光彩奪目,《黑暗騎士:黎明昇起》中帶起暴動的反派班恩(湯姆‧哈迪),除了表情受限於面具難有發揮,內心塑造又不及和首集串連的忍者大師之女米蘭達/塔莉亞(瑪莉詠‧柯蒂亞),個人認為班恩和塔莉亞互為表裡,人人有戲亦都戲份有限,但從另一個角度看,恐懼,才是最大的反派,它存在於角色心中,也貫穿了諾蘭的蝙蝠俠三部曲。 布魯斯韋恩之所以成為蝙蝠俠,緣自幼時對蝙蝠的恐懼,在目睹父母被殺後,將獨活的罪惡感化為懲奸除惡的使命感,帶上面罩用最恐懼的蝙蝠武裝自己。而新加入的角色神偷瑟琳娜‧凱爾/貓女(安海瑟薇)亦正亦邪,靈活善變身手不凡,一心想取得能漂白竊盜前科的程式,精明如她也被班恩利用欺騙,貓急跳牆只因恐懼無法擺脫過去。恐懼像把雙面刃,逃避它讓人消沉迷茫,面對它反能激發勇氣,曾經痛失所愛一蹶不振的蝙蝠俠,在經歷過塔莉亞一無所有的恐懼後,真正置之死地而『再生』。 (圖說:貓女騎蝙蝠車真的好帥!她和蝙蝠俠對手戲火花很夠,可惜戲分少,希望他們再合作演歡喜冤家:D)
無論體制如何翻轉,階級始終難以消弭,《黎明昇起》給了比較浪漫的答案,一是來自底層的瑟琳娜和富家子布魯斯跨越貧富結合/調和的可能性,或許瑟琳娜之於布魯斯,就像另一個高譚市,既依賴又背叛,但蝙蝠俠總相信她良知未泯。二是繼承使命的傳人,他和布魯斯同樣是孤兒,一個出身貧窮的熱血幹探,卻能看穿富豪布魯斯用玩世不恭掩飾的悲憫,超越階級和世代的共同信念,讓羅賓(喬瑟夫高登李維)成為蝙蝠俠的接班人。 (PS.『貓女』和『羅賓』都以本名現身,像是跟蝙蝠俠一樣,回歸有血有肉的『人』) (胡說:我覺得想把一切給市民的黑暗騎士,根本是『快樂王子』嘛!立雕像紀念他:P) 《黎明昇起》雖然沒有《黑暗騎士》『兩船只能選一船』的震撼,但我以為這集的人性考驗:橋上警方因班恩威脅,不肯接應逃出高譚市的孤兒們(『孩童』亦象徵了純真和希望),甚至炸斷橋樑不讓他們通過,更顯出掌權者的殘酷,那是以『集體利益』之名,犧牲少數/弱勢者的生存權,呼應了戲中階級反轉後的不公平審判,也諷刺了戲外權力可以抹滅良心的現實。
三部曲的最終章《黎明昇起》,諾蘭再度以imax帶來觀眾值回票價的大場面,情節更悉心與《開戰時刻》、《黑暗騎士》對應,難怪不少影迷要重看一、二集再接續完結篇,而我覺得諾蘭在三部《蝙蝠俠》之間拍的作品也可對照觀看,《頂尖對決》彷彿預告了《黑暗騎士》在自我和分身間的掙扎,《全面啟動》則先行展現了《黎明昇起》駕馭場景的能力,觀察這幾部片中重複出現的演員,亦可看出他們在諾蘭鏡頭下的一貫特質。 縱然為了兼顧三集眾多人物的呼應,《黎明昇起》部分設定難免刻意,作為系列故事收尾的『合』,發揮空間亦不及《黑暗騎士》,但完結篇仍是瑕不掩瑜的精采。從《蝙蝠俠:開戰時刻》、《黑暗騎士》到《黑暗騎士:黎明昇起》,光明和黑暗互相爭鬥最終並存,三部曲缺一不可,正反合的論述才是完整,諾蘭改編家喻戶曉的漫畫英雄,令傳奇得以於大銀幕再生,也為自己創下導演生涯的里程碑。 圖片來源及電影介紹:udn《黑暗騎士:黎明昇起》專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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