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長相濃眉大眼 有點像原住民
我從專一開始就跟原住民混在一起
參加他們的社團聚會喝酒唱歌
一點問題都沒有 從來沒有人懷疑過我

原住民現在有13族當時有9族
我們班有8個原民
除了蘭嶼的達悟族外其餘8族都有了
因為其中有一個同學爸媽不同族
若再加上學長及學弟則不計其數了

我一直到畢業以後 有一次去建國加油站加油
幫我加油的原民學弟還問我
“學長真是不好意思 我還不知道您是哪一族的?”
我更不好意思 說是也不對 說不是就見外了
於是我說自己是平埔族的 百年前就漢化了
學弟才滿意而去

原住民生比本地生更可愛 更真情不做作
有一天早上我沒課 到學校餐飲部準備吃早餐
一摸口袋發現忘了帶錢包 只有幾塊零錢
便隨意買瓶飲料用零錢付了
後頭一個原民學長買了麵包跟牛奶後
以百米速度送到我桌上隨即跑開
我連頭都沒來得及抬

我第一次去奧萬大時是民國75年
當時我敢保證大多台灣人都沒聽過奧萬大
因為跟本沒車上的去
我們坐鐵牛車上去
我生平第一次看到楓葉並學到如何與戚樹區分

我的同學阿傑住仁愛鄉
當年是老師斯卡也答的小學生主角
因為他最壯
在公車上他手臂舉起來讓我抓
我可以不必用扶手

阿傑跟我說南能高是他的獵場
北奇萊是他舅舅的獵場
他們倆差一歲

終年沉醉在酒裡的叔叔告訴我們
“下次帶女朋友來 俗俗帶你們去打獵
乙個乙個 給你們放進山洞裡…”

我五專前3年每晚都要跟原住民喝酒
原住民喝酒用鋼杯
一瓶養樂多配一瓶米酒
一邊彈吉他一邊唱歌喝酒
酒轉到誰面前誰喝
阿傑的歌聲好的不得了
自彈自唱 可以封閉 酒品又好
每個人都可以點歌來唱
誰也難不倒他
而我3杯陳的封號 則是不逕遠走

有一年我住在政大校門口女生宿舍對面的木柵路上
傑哥來彈琴
大家歡唱到深夜
政大女生不但沒生氣
反到整排宿舍窗戶都打開 靜靜聆聽
到是隔天早上房東告訴我
他們要搬家 請我盡早打包

我第2次出車禍就是跟同學去埔里找他二哥喝
我還帶了表哥跟表嫂 我們一共4 人
表哥不勝酒力 酒過3旬已經微醺
我繼續喝到半夜 
準備連夜上路去蘆山 同學表哥家開的溫泉旅館住

我開的不快 但一個大彎卻怎麼轉也轉不過來
前輪滑入水溝後 我急拉手煞車
無奈車子像圓規一樣轉 連後輪也下去了
整台車右半邊在水溝裡 在沒煞車下 再滑十幾公尺
我的酒全省了
告訴後面不省人事的表哥
“表哥表哥 快起來 出車禍了”
連喊3次
表哥醒來睡眼惺忪揉著眼說
“沒關係 人沒事就好 我開更糟糕” 接著呼呼大睡

我趕緊下車察看
確定流的是冷氣水 不是汽油 才沮喪的回到車上

這時後面緩緩駛來一台柴油卡車
兩個原民大哥 下來
數到3 連人帶車幫我們抬上來
說
“美關西 美關西
每梯豆有
左梯夜有一台 乙樣的…”

Jackys story索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