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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8/24 06:57:44瀏覽305|回應0|推薦31 | |
薄勒魏蓮和阿度韓波,一八七○,同住在聖輩路某棟豪華宅邸的門口門房,看門。倆人的健康情況都不好,流行性感冒加上牙痛,關節炎風濕痛加上自律神經疾病,經常煎煮藥草內服外敷,到處求神拜佛。倆人都想以寫作為業,當其時,詩大行其道,於是他們就希望成為詩人。夢想著集結作品成册燙上金字,夢想著被薦選為院士。 倆人都是大字不識幾個,但是還是規規矩矩拿了一本國中生用的髒兮兮的筆記本,歪歪斜斜寫上潦草的字跡,趁著租住在三樓公寓的迪歐費勾傑的管家出門辦事的時候,遞交給他請教指正。他花許多時間在改正他們的錯字錯詞錯拼錯用,因為他們偷拿了爐灶上掛著的黃曆用自己的方式拼湊照抄一遍,看不到硬殼子裡面藏著的核仁,不能理解字面底下的意義。為了獎勵他們自我感覺良好的虛假進步,大師准許他們去廚房弄一杯加糖的大麥茶給自己加加油。 - 別像上次那樣把瓶子打破了好嗎。 迪歐費勾傑過世後,他們感到非常孤獨。每個星期天就去婆哥卜咖啡混時間,他們總是坐著馬拉美同桌纏他。他總是拒絕他們,建議他們去旅行會比較好,希望火車頭冒出的黑煙能夠消滅他們可憐可恨的裝模作樣。他們一直去到恩芙勒,在那裡花光身上最後一文錢。 到他們終於返回巴黎,有個兇巴巴一身灰衣裳的矮小太太搶了他們的工作,佔了他們的門房。此外,他們衣衫襤褸,再也沒有希望能夠找到任何富貴人家豪門宅院裡的工作。 他們只能去聖卹畢思教堂,在這裡,各式各類的迷途羔羊回頭浪子都會被接納。執事先生建議他們可以夜宿廣場,睡在三天之前剛把水放乾潔白如同聖墓的噴水池子裡。清早他們被噴水驚醒,在厭惡同性戀的執事先生通知來的,附近的聖職人員的嘲笑當中,奔逃。 - 他們單薄的身子抵受不了如此冰涼。 好像為了冷靜示威群眾的怒火噴灑冷水那樣子,他們全身溼透,又因為高燒而顫抖,在嘎內路上沒目的的來回遊晃。第二天,倆人死在莎悲提耶醫院裡,在同一張病床上頭對腳腳對頭躺著。 - 他們藝術上的成就,漸漸地變成為法國詩的象徵,給墮落頹廢找到價值,在今日的文學世界裡引領風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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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閒生活|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