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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1/31 10:24:59瀏覽394|回應0|推薦29 | |
-我受夠了。
她坐在旅館房間裡的大浴缸角落邊上。
-你受夠了和我作愛。
在這之前我從沒注意過她的聲音到底有多尖銳,直到此刻首次,聽到這樣的聲音。我走出浴室。彎腰靠在窗台上看著來往車輛。車流像是什麼混同合調的物質,灰色的主調,在建築物與建築物之間被無形活塞推著,遲緩得,像藥物,像毒品,在狹窄的,在密閉的,針筒之中移動。我翻轉腦袋上望朝天,萬里無雲高高的天,離我到,太遙遠得,似乎與我沒有任何關連。無垠無際的太空是一種羞辱,如同年老一樣,一直都是唯一的一種方式來證明時間的存在。生命,令我惱火,太淡,太辣,燒燙,冷凍,溫和,毫無味道。
-你想要離開我。
-來和我一起看看馬路。
她梳著頭,散發出洗髮精一股芒果香,不過也有可能是某種悲傷哀香,或是奪眶而出的淚水在泡棉抹布上的氣味。她的臉色應該帶些紅,不過我視線游移避免正視,僅用眼角挑視,就像我們用叉尖絕望地挑揀著難以下嚥的一盤英式沙拉或沙拉米。
-你想要我自己走開。
-妳說得太多了。 她又重新開始說話。我不記得我是今天中午遇見她的,或者是她一出生就認識她的。她也許是個朋友的女兒,又也許是我和我的妹妹的亂倫的行為。她拒絕對我手指著要她看的街上來往行人產生興趣。街上行人戴著草帽,打著一早從迷失在十九世紀走不出來的商店裡偷來的洋傘。從耶誕節開始根據某個氣象天才的警告將會有個嚴酷的暑熱,不過要一直到了今天人們才不得不相信。四月天,第一批溫度計開始突然生氣破錶,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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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閒生活|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