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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2/19 12:43:42瀏覽182|回應0|推薦1 | |
王生頓覺惶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小生惶恐,望娘娘寬恕。」說完,還連軻了兩個頭,倒惹得兩位婢女反怒為笑,一時銀鈴笑聲滿堂,讓王生舒了口氣,偷覷了眼前的姑娘們幾眼。兩位婢女一個穿青衣,一位著粉衣,嗔笑有情,倒是小姐嫻雅端麗,眉長含情不露,朱唇不笑而端,不似尋常花柳女,倒像是侯門千金。粉衣婢笑道:「從來還無人叫小姐一聲娘娘的,不過,小姐在群芳園本就豔冠群芳,位居牡丹,是該稱聲娘娘。」 小姐仍只淺笑道:「各人簪各花,各花不過是個虛名虛相。官人定是醉酒誤認地方了。官人尊姓?」又吩咐了兩位婢女扶王生上座。「小生姓王,是新選去年的秀才,今日剛至都城投靠朋友,好準備來年應試。」王生坐上後,有禮應道。 「既是應考秀才,何苦在此花柳園中消遣時光?王公子該在居室裡好好研讀幾本經書,不至於名落孫山。」小姐悠悠說著,撫了幾根琴弦。 王生被一席話說的面上無光,一臉悔色,一時竟不知回小姐什麼話才好,滿臉通紅地杵在那兒,又惹得兩位婢女吃吃偷笑。青衣婢向小姐輕聲道:「小姐,你這話也忒重些,我瞧王秀才並非胸無大志的人,你一席話倒讓他無地自容了。」小姐笑道:「我也非教訓他,正是看他一表人才,提個醒兒,這溫柔鄉可如泥淖一般,一腳陷進去可拔不出來了。」她向王生又道:「想必是秀才的友人請秀才來的?」 王生忙道:「正是。我的兄弟在聚鮮樓裡設了接風席,吃酒完又將我拉到這兒來。我吃酒吃不慣,一下子發昏,走到庭院散散後卻不認得來時路了。」 小姐點了點頭,向青衣婢吩咐道:「愁娃,去沏點茶,再弄點醒酒藥來。」轉而向王生又道:「秀才可記得門簾上的畫兒?妾可讓丫環替你找找。」 「不記得什麼畫了,好像有位美女持扇做舞,我記得房裡有兩位姑娘彈琴唱曲,喚做情真情散的。」 「巧娘,你可能找著?」小姐問粉衣婢。 「難是難了些,不過也不是登天的事,巧娘這就去辦。」巧娘笑說著,便打起門簾出去。 王生飲下ㄧ盞茶,服下了醒酒藥,頓覺清暢許多,試了試ㄧ雙腳,仍不聽使喚,苦笑道:「多謝小姐照拂,不過我的雙足仍使不上力,還只能打擾小姐的清靜,在這兒再坐一會兒。」 「不妨。妾身便彈吟ㄧ曲,解解秀才的酒乏。愁娃,再給秀才沏壺茶,揀兩塊點心。」小姐笑道,吩咐著。 只瞧小姐起身走到ㄧ落青色小屜前,拉出一格,取出兩丸香餅,在案几前的雕牙飛天鍍金爐前焚上了香,這才坐下,左手撫著琴弦,沉吟半晌,便撥了幾個琴音,唱道: 海天悠,問冰蟾何處湧?玉杵天空,憑誰竊藥把嫦娥奉?甚西風吹夢無蹤!人去難逢,須不是神挑鬼弄。在眉峰,心坎裡則是一般疼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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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