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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2/11 10:40:31瀏覽137|回應0|推薦1 | |
裡頭裝設的同樣華美,卻不如前面那般鬧,一溜雅間,卻非大通鋪般ㄧ字排開,而是隨著窄廊彎彎曲曲,皆有玉雕屏風或繡錦屏風擋在轉折處。余嬤嬤走到一幅畫前,用手一摸一拉,這美女畫就如門般地開了,露出裡面一間乾淨房間來。房間裡頭早有兩個姑娘等在裡頭了,一位穿紅衣,一位穿碧衣;一位抱琴而坐,一位持雙扇而立。余嬤嬤請爺們坐下了,又讓兩位姑娘過來沏茶。秦公子端起茶碗聞了聞香,問道:「余嬤嬤,好香的茶,是什麼茶?」余嬤嬤答道:「是老君眉,用的是去年冬天松葉上的雪水煮的。這不,這煮水沏茶的功夫都讓晴真晴珊兩姑娘做的,秦公子嚐嚐。」 秦公子啜了口茶,連連稱讚,也要其餘幾人嚐嚐。林子夫飲了一小盞,笑道:「這兩位姑娘茶煮的好,名字也取得妙,和愛吃這茶的人倒合適。」秦公子不語,只顧又斟了一碗。李爺摸著下巴直笑,即使王生覺得訕訕的,也忍不住笑了。晴真聽了不解,邊試了幾根琴弦,邊問道:「爺怎麼說?」林子夫道:「一個情真,一個情散;一個彈琴,一個唱情,偏巧這位是情深客愛吃二位煮的茶。」晴真晴珊仍不解其意,李爺忙道:「這還不是衝著姑娘的名諱來的,偏巧這位爺姓秦名深,不是一往情深嗎!」此言一出,眾人皆笑,晴真膽大,笑得大方,倒是晴珊臉紅到耳根子上了,連忙以扇掩面笑著。林子夫眼快,瞧此情景,忍不住戲謔:「啊呀,晴珊姑娘,你都情散了,還對著情深客害羞做啥?」眾人本止住了笑,聽聞此言,又忍不住大笑了出來。余嬤見場面熱了,便悄悄向兩個彈唱姑娘丟了個眼色,不著痕跡地掩上了門簾,道別處張羅去了。 留在房內的幾位爺們,聽著晴珊舞扇唱曲,晴真撥琴,又看茶,消遣著。王生卻覺得有些無趣,偷偷打量一下眾人,只有李爺林爺笑聆笑看二位姑娘,秦深有點無聊地玩弄著茶碗蓋,有搭沒搭地和林子夫或李爺說幾句。王生又坐了一會兒,只覺酒意直往上湧,便悄悄離開找個僻靜處解手。他摸索著到了庭院,見了一輪秋月皎皎,頓覺精神清氣爽,不覺在院中多踱步一會兒,只聞琴瑟哥笑從松葉間透來,別有一番趣味。 「能到這兒來吃酒喝茶,其實也是雅事一樁,比以前聽聞到的喝花酒有意思多了。」正想間,一陣風襲上身,原本稍退的酒意又再湧了上來,踉蹌了幾步,連忙回了去。 因為不勝酒力,兩眼發昏,又不熟悉群芳園的群芳閣的樓閣,一進門便暈了頭,錯認了方向,摸錯了回路,也見一間雅間門口掛了一幅仕女畫,王生便一摸一拉,露出一間佈置地不俗的房間來。王生一開始不以為意,走進來往一張檀木花椅坐下,覺得房內靜默,醉眼一斜道:「李兄,怎麼兩位姑娘不彈不唱啦?」說完,卻未得回應,免強撐起身軀像四周一打量,哪裡有什麼李爺等人,只見一位素錦穿絲銀線罩衫的端莊小姐坐在上位,撫箏一端;還有兩位婢女隨侍在側,又驚又怒地望著他。小姐模樣的女子卻也不動氣,淺淺一笑道:「官人錯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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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