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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7/10 07:15:51瀏覽6062|回應8|推薦59 | |
在桃園的警政新聞只有一個「亂」字可以形容,亂到根本天不用去找新聞,而是新聞會找上門。 曾有一天先後發生四起兇殺命案,外加一件自殺案件,所幸中央日報對社會新聞,大都盡量做小,最好是三百字交待就好,但總是得跑到現場,拍個照什麼的, 一天下來,總是累得半死,那時自由時報的記者孔令琪,還是個菜鳥,跟我同租一個屋,傻乎乎的跟著跑,(現任聯合晚報警政組組長)。 桃園市除了賭博電玩發達外,色情行業也很興旺,光是大型舞廳就有四、五家,每家舞女至少上百人,三溫暖也有好幾家,但最有名的就屬牛肉場,就是所謂的脫衣舞,記得有七家,成為我休閒活動之一。 桃園牛肉場有名到,全省各地常慕名包遊覽車而來,剛開始還是管區派出所員警帶我進去(省了門票),後來怕麻煩,乾脆帶我認識老板,方便以後自由進出,只是剛開始傻傻的,老是坐比較沒有人的中間,看久了,發現怎其它觀眾都坐左右兩邊,中間只有我跟「監看」的員警? 後來才知道,在員警在場時,脫衣女郎只能光溜溜的躲在兩旁布幔,偶而掀開布幔露一下,讓在場觀眾心癢難搔之際,又刺激、又有快感。 可是我覺得這樣躲躲藏藏的,那有什麼快感可言,只要去看脫衣舞時,見到熟識「顧糕大將軍」的員警,總是跟他打個商量,要不他繼續監看,我不看出去,要不他去樓上泡茶,我留下來看,大部分員警都很識相,自動跑到樓上老板辦公室泡茶,全場立即興奮起來,紛紛往中央靠攏,所有表演者都堂而皇之在舞台中央「脫」開。 我的無心插柳,讓業者感動極了,因為很多觀眾,看不到「脫」會整場罵,警察在又不能脫,業者又不能把警察請出去,見到我如此仗義幫他解套,豈不當我是他最好兄弟。 所以每次換檔,業者會主動來電,問我何時有空去指點指點,每次我去,除留了第一排最中間的位子,還備有瓜子、啤酒伺候,更「指示」主持人多安排舞女在我面前晃動。 父母聽說了我如此「長進」,尤其是家父更是心動,邀了家叔連袂而來,一名警官很夠意思,特地安排設備較好的一家,我跟他則在收票口聊天(其實是阻擋有白目員警來監看,掃了老人家的興),只可惜,看不到四十分鐘,家父、家叔就心不甘、情不願的被他們老婆拽出來,我媽還一直罵:「不輸鬼,脫光光」,但看得出來家父、家叔意猶未盡,其實也不能怪我媽鄉巴佬,全場客滿,就只有她們兩位是女性觀眾,恁是誰也坐不住。 我跟這位警官之所以如此交情,是他升任不久,我即聽說有業者們包了個大紅包給他,有次我私下問他,他不置可否的說,從小警員幹到官,辛苦了十幾年,得憑考績才排得到,如果不收下紅包,業者只要把這個紅包的五分之一送到警務處,馬上就可以換一個人來。 這紅包到底有沒收,別問我,我不知道。 所以我一直覺得人人在罵警紀敗壞,要整頓,要整頓就該從高階開始,其實報社亦然、各企業不也如是? 剛開始看新鮮、有味,尤其別家業者知道我如此「夠力」後,經常邀請,幾乎每天換一家看,看久了,年輕的舞者還好一點,有些早屆退休之齡的舞者,不僅鬆鬆跨跨,而且比黑棗還大還黑,看了都、、、、。 在桃園待了六個多月,開始覺得沒意思,尤其我大兒子已快兩歲,十分可愛,而且很皮,我一個月了不起只能回家兩次,當時我妹婿也在桃園郵局上班,他家住潭子,卻每天通勤,寧可每天早上四點坐慢車來上班,他這份愛家顧家的堅持,讓我自嘆不如,也讓我感動,我想回家了。 我想回家,真正原因是三個人,除了想念兒子,還擔心「前鄭媽呂小姐」一個人照顧那家店忙不過來,或是被「泡」走,最重要的是「李小姐」,愈來愈標緻,標緻到危險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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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