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09/05/21 01:00:19瀏覽789|回應8|推薦33 | |
手腳並用的狼狽模擬那清風的飄揚、矯沖如狐的劍令; 我在華山之腳。 前方的工人同志喂!你怎能扛得百二十斤的鐵器, 日出到日落,只搶得南峰之巔。 45圓的酬勞,怎救得全家溫飽? 他說『不做還有八十個同志等著做喔!』 我鼻頭發酸,咽喉作苦。我忍著不哭,因我在旅遊! 步步為營的戒慎試探這鐵練的紮實、金鎖的堅貞。 我在華山之腰。 又一位扁擔郎君,擔著八十斤的水泥。 日出到日落,只登得那施工的中峰。 汗流浹背裡,是他悲悽的秦腔。 他問我『這位師傅啊,幾點囉?』 我看著千圓美元的OMEGA SEAMASTER,細聲的說『兩點差十分。』 我好奇問他『一趟賺幾多?』 他說『 Ho Ho 三斤一圓喲!』 他又說『 Ho Ho 苦喔!我老婆要吃飯、我娃兒要上學喔!』 他斷掉的左掌,映入我羞慚的目。 我竟想起和我格格不入的父親,和莽莽神洲無力的黎庶。 就這麼哭了,罡風淚水裡是我的玉女峰。 --- 05/19/2009 普某於華山之巔,遇民工悲從中來而作。 |
|
(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