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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1/16 11:24:11瀏覽1018|回應2|推薦11 | |
不管是打電腦或是打蟑螂的時候BB總愛苦中作樂的哼唱兩種歌曲: 普契尼的歌劇(像【蝴蝶夫人】一類) 和他改編的國語歪歌(張清芳的【我還年輕】就被他改的頗有異色)。 我和北橋客聆聽他講歌劇, 侃侃而談自以為是的美國洋基佬和日本癡情藝妓的故事。 北橋還和BB談Troy, Odysessus, Homer 種種, 我因為程度不足, 有時無法置喙, 只好做個忠實聽眾,也是個增廣見聞的機會。 北橋那時迷《自發氣功》,他講起神奇之處, 說高手會原地打轉, 轉到最High時會做鳳嘯龍吟。 (現在想想, 搖頭丸也可竟此功 ?) 晚上沒事的時候, 他就練習打坐 。大夥走過他床鋪時都掂著腳、屏著氣, 怕吵到他會走火入魔帶抓狂。 BB帶著敬意的跟我說『你們T大的是不一樣!』可是等我們洗澡回來時, 十分鐘不到的光景,發現橋客早已《自發性》的酣睡於床。 據BB掀被考證, 腳卻仍是原姿勢成90度正交的盤坐姿勢。 看來此人練功已臻化境『道法自然, 自發而睡。』原來自發氣功對迅速睡覺恁地有效! 不練氣功的人只好另謀消遣。基地旁有一個小戲院 ,專放三輪舊片。 愛倫坡和人銳覺得演習無聊, 時常翹出營區去看。 有一次大夥正在忙得不可開交, 這兩個人滿臉通紅的被憲兵逮入, BB說道『唉喲! 逮到兩隻大兔子了。』我無暇說笑, 抓兔子要緊,趕忙上前交保,從憲兵手上把這兩隻大兔子拎回。 事後我還被黑人教官責備, 算是糗事一樁 。 我就訥悶『舊片有那麼好看?』就和BB北橋吆喝了去看一場, 還記得片名叫【貓妖】,是個港片。 特技拙劣 、演技生澀, 但很奇怪的事是我還覺得蠻好看的。 就有點像我們三人時因軍餉有限,但酒蟲作祟只能偶沽劣酒,只要友好同享也就能盡歡吧? 演習已近尾聲,電影也快被愛倫坡和人銳由三輪看成四輪了。 所有除我之外的預官兵都要歸建。 BB和北橋客更被原單位十二道金牌叫回, 我心中對此浪漫二友的依依不捨之情, 更甚於同班同學萬般。 可能是我們臭味相投、 好舞文弄墨, 對於時事現狀, 總是有著知識青年不平則鳴的批判。 此二友更有讀書人『橫眉冷對千夫指』的傲骨, 相形之下, 我只是個冬烘鄉愿級的人物罷了。蒙他們的不棄而竟成莫逆之交,此二子之諤諤勝於千夫之諾諾。 回台北後離別在即, 就貪近的在羅斯福路吃散夥飯。三俠大口喝酒、大塊吃肉之餘也各有其職:北橋客依慣例負責自我灌醉, BB則負責飯桌上的講古和飯後打理鐵定不省人事的北橋客。 我咧 ? 我負責享受此狂簡二友的直諒與多聞, 參入我自己的微酣, 真是我倥傯人生的至樂也! 更重要的事, 我得把年少情事, 羅縷記存, 多年後才能部落格化。酒足飯飽後三俠走在台北的夜, 我和BB攙扶著嘴硬腳軟的北橋客,大家相許努力做完兵,當下暫時個別東西, 行俠仗義去吧!待退伍後一定再來個『白日放歌須縱酒, 青春作伴好還鄉。』互訴仗劍任俠逸事,也不枉此年少一番。 《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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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