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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2/31 13:11:11瀏覽347|回應0|推薦4 | |
以前在民間文學課程中,曾讀到過桃太郎的故事探討,有一種說法是一個出身不明的野種(桃子所生)率領不學無術之輩(雞狗猴)前往討伐作威作福的地主(窩囊的鬼)的故事。這份資料改變了我對一些耳熟能詳童話的想像,《御伽草紙》這本小說也是。
小說的語氣定調於說書人,說書人經常在演繹角色的途中進行角色變換,現身說法發表議論,這可說是整本小說精神核心的實際體現。在一些適合兒童聆聽消遣的童話故事中,角色往往是模糊而無個性的,這些空白宜於想像,《御伽草紙》便是作者以其自身血肉投往這些空白之處的小說。太宰治曾以魯迅為主角創作過《惜別》,你很難不聯想到魯迅的《故事新編》。同樣是以一個美好無個性的故事原型去揭露人性,魯迅著重在藉著典型人物的描寫去針砭彰顯大時代的衰亡;而太宰治則注重個人所受的傷害與壓迫。肉瘤公公彷若不該屬於那個家庭,你根本無法想像這些人是因為什麼而湊在一起;浦島先生則被環境塑造成一個迂腐自大的知識份子,但高潮在於他價值觀被徹底擊毀的那一刻;喀嗤喀嗤山則徹底諷刺了男性在戀愛中的昏昧,而相對一方雖然未被描寫得特別睿智,卻因其理性而能簡單地將昏昧的男子耍得團團轉,最終走向了滅亡;讀舌切雀時,我總想到徐志摩的故事,但其結尾是更加尖銳的,這個沉默不善言詞的爺爺竟然在富有了之後說出一句漂亮的應酬話。你會感到驚訝,這些故事的主要情節並未被更動,然而其沉痛卻已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了,這正是小說技藝的高度展演。寫這篇心得最難的地方真在於得忍住不爆太多雷,因為他寫到我心裡的地方太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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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