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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8/07 16:12:33瀏覽2174|回應18|推薦22 | |
"擁有適應環境的能力,是人類的傑出特徵。很少有人能真的明白而且相信,這西歐所依以生存半世紀的經濟組織,在本質上其實是非常特別的、不穩定的、複雜的、暫時的。我們假設在一時間所擁有的特殊優勢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永恆的,而且是可以依靠的,而我們也據此以擬訂計畫。在這如沙似的假基礎上,我們籌畫社會及政治的改造,尋找我們的敵人,追求我們的野心,自以為我們有足夠的籌碼在手,可以來鼓動-而非減輕-歐洲大家庭內的人民矛盾。" 寫這段話的,是Keynes。這是他的著名文章<和平的經濟後果>的開場白。brick刻意將針對性名稱作處理,空白部分反白即可見。 能寫出這段話,實在了不起,brick看了感動。難怪他能預見凡爾賽和約會帶給歐洲大災難。九十年過去了,人類似乎並未能更有智慧一些。把上段文字裡的歐洲代換成幾乎任何當今社會,仍然為警世之語。絕大部分的人(這"人"不是"別人",就是你我,就是庶民),仍然陷於"一時的真實"氛圍裡,把短短幾年(連幾十年其實都短)內的情況,當成永恆。Keynes這和史家(其實是跨學科的大師)Immanuel Wallerstein的名言,歷史真實(historical reality)不是永久的(eternal),而只是有一定的持續性(enduring)的一組結構,相照呼應,直透人類現象的核心。 當德國人在1930年代,帶著深深的"鄉愁"高聲激動喊著"德國優先(Germany First)"時,他們以為第三帝國的德國之光將會千秋萬載高照於天,而德國的庶民老百姓,則是用一張張加起來的選票,為自己選擇了千萬人的刼難之路。 zizek說的精采,歷史的驅力,一定是來自前一段的創傷。或許只能冀求偶於夢中脫殼,於萬里之上鳥瞰大地,才能暫時放下一點虫蟻之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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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雜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