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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7/21 06:04:13瀏覽1651|回應0|推薦3 | |
國歌曲譜軼事 [藍色漫言] 這位音樂家程懋筠的政治取向,左右不分裏外不是,結局令人惋惜(紀念程懋筠的理由及問題的評判/[期刊論文全文]李巖,LI Yan《天津音樂學院學報(天籟)》- 2007年1期), 然藝術家的個性本來就是群而不黨的。不過我所重視的是,西方國歌中間,常有聖樂的影子,而他又是基督徒,自然了解聖樂感動的力量,也有可能參考各國國歌,綜合而成的,但是,不論怎麼講,拋開宗教政治立場,就音樂藝術的震撼而言,在試聽過各國國歌之後,個人感覺,法國的馬賽曲嫌羅嗦一些,以俄國的國歌最雄偉,而我國國歌則平和莊嚴之屬。 想到前蘇聯倒臺後二十年,隨其民主的進程,國歌也再三改變,但是俄國到目前,依舊用回1938年 亞歷山德羅夫 的曲譜,只是刪除史達林獨裁時期的改變,將歌詞重填而已。以前,在臺灣這些都是政治禁忌區域的東西,平頭百姓是萬萬碰不得的。 直到前幾年聽完俄國國歌后,突然想起,乍聽之下,為何與中華民國國歌有雷同之處呢?蘇聯國歌曾經套用過,英國國歌,法國國歌,莫非又有改進我國歌之嫌?當然,天下文章一大抄,民國15年,在南方廣州政府改組的國民政府,以「國民革命歌」代國歌,此作詞者據傳是黃埔軍校政治部同志所寫,曲調則取自法國民國「Are you sleeping」6,但此歌並未盛行而已。 後來又查查程先生的音樂歷程,才又發現到,這個被他原配在廢紙簍撿回,試唱重謄起死回生的廢稿,1929被選為國民黨黨歌,1937被選為正式中華民國國歌,更值得一提的是,1936年,還在德國納粹舉辦夏季奧運會裡,被選為最佳國歌,是希特勒納粹政權選的!您聽聽看,自己判斷罷。 =============================================== (國父紀念館) 中華民國的國歌,歌詞為:「三民主義,吾黨所宗,以建民國,以進大同。咨爾多士,為民前鋒;夙夜匪懈,主義是從。矢勤矢勇,必信必忠;一心一德,貫徹始終。」 這是出自民國13年6月16日,孫中山在廣州黃埔軍官學校開學典禮中,對該校師生之訓詞。北伐成功以後,中國國民黨中央委員戴傳賢建議將此訓詞,採為中國國民黨之黨歌歌詞。其後經中央常務委員會通過,並公開徵求樂譜,最後以程懋筠所作的一首,拔得頭籌。民國18年1月中央常務委員會決議:採程懋筠所譜的為黨歌,因歌詞極富愛國思想,且曲調莊嚴和平,雄壯有力,有激發民族意識之效能。何以黨歌會變為國歌? 其實民國成立後的國歌,實為民國4年5月23日總統袁世凱所批示公佈的「中國雄歷宇宙間」,這是民國的第一首國歌,其歌詞為滿人廕昌所撰,歌曲為留日音樂家王露所譜。在袁世凱推動洪憲帝制時,還曾將歌詞中的「共和五族開堯天」,修改為「勳華揖讓開堯天」,以符合帝制,但此歌詞最後也為著洪憲帝制的落幕而消逝。 民國8年12月,教育部組織「國歌研究會」,公開徵求國歌,但應徵者的歌詞都未能入選;民國9年4月,國歌研究會再決定以「尚書大傳虞舜卿雲歌」為國歌,以留德音樂家蕭友梅所譜的為歌曲,自民國10年7月,由大總統徐世昌核准通令全國施行。民國15年由南方廣州政府改組的國民政府,廢「尚書大傳虞舜卿雲歌」以「國民革命歌」代之,此作詞者據傳是黃埔軍校政治部同志所寫,曲調則取自法國民國「Are you sleeping」6,但此國歌並未盛行。 「黨歌」與「國歌」的關連,再於民國19年2月,在南洋群島萬雅渡中華學校曾來電尋問「黨歌」可否取代「國歌」之時,被提起。行政院乃於3月明令全國在國歌未制定前,一般集會場合,均唱這首由程懋筠所譜的曲,由孫中山對黃埔軍校師生訓詞之黨歌,以取代國歌。 其後社會人士認為黨歌是勉勵黨員之訓詞,只能代表黨不能代表國,且全體國民不全然為黨員,實有制定國歌之必要。於是再由教育部行文通令全國,徵求國歌歌詞,欲以當選的國歌頒行全國。經教育部多次的審查,均未能作出最後決定。民國25年再組成「國歌編製研究委員會」,專門負責主持國歌編製研究事宜,並正式登報公開徵求國歌歌詞。經過「國歌編製研究委員會」研究結果:認為黃埔軍校訓詞,充分表現革命建國精神,不但合乎中華民族的歷史文化,且代表中華民國立國精神。乃向中央政府建議,以孫中山對黃埔軍校之訓詞,作為正式國歌。民國26年6月3日,中央常務委員會終於通過以黨歌作為國歌。國歌徵選案至此遂告確定,自此,黨歌正式變成中華民國之國歌。 民國十七年,中國國民黨徵求黨歌配曲 =============================================== (中國國民黨) 歌詞為 中山先生之訓詞中華民國的國歌,歌詞為: 「三民主義,吾黨所宗,以建民國,以進大同。咨爾多士,為民前鋒;夙夜匪懈,主義是從。矢勤矢勇,必信必忠;一心一德,貫徹始終。」 這是出自民國十三年六月十六日, 中山先生在廣州黃埔軍官學校開學典禮中,對該校師生之訓詞。北伐成功後,戴傳賢建議將此訓詞,採為中國國民黨之黨歌歌詞。其後經中央常務委員會通過,並公開徵求樂譜,最後以程懋筠所作的一首,拔得頭籌,民國十八年一月十日中央常務委員會決議:採程懋筠所譜者為黨歌。因該歌詞極富愛國思想,且曲調莊嚴和平,雄壯有力,有激發民族意識之效能。民國十九年三月二十四日行政院明令全國在國歌未制定前,一般集會場合,均唱這首黨歌代替國歌。 其後社會人士認為黨歌是勉勵黨員之訓詞,只能代表黨不能代表國,且全體國民不全然為黨員,實有制定國歌之必要。於是教育部行文通令全國,徵求國歌歌詞,欲以黨選的國歌頒行全國。 經教育部多次的審查,均未能作出最後。民國二十五年再組成「國歌編製研究委員會」,專門負責主持國歌編製研究事宜,並正式登報公開徵求國歌歌詞。經過「國歌編製研究委員會」研究結果:認為黃埔軍校訓詞,充分表現革命建國精神,不但合乎中華民族的歷史文化,且代表中華民國立國精神。乃向中央建議,以 中山先生對黃埔軍校之訓詞,作為正式國歌。 程懋筠為國歌譜曲民國十七年,為響應中國國民黨徵求黨歌配曲活動,程懋筠以曲調優異,在一百三十九作品中,榮獲第一,成為中華民國國歌的譜曲人。程懋筠(一九○○-一九五七),江西新建人,出身官宦世家,幼時尤好音律,先後在江西省立高等師範學校、東京音樂學校(日本上野音樂學院)等校深造,專攻小提琴,後來改修聲樂與作曲。返國後,任教國立中央大學、杭州社會大學等校,教授聲樂與作曲。民國三十六年暑假來台,台灣省立師範學院曾致聘書,嗣因返滬任教,大局逆轉,未及再度來台。最後因曾為國歌作曲,而遭中共清算犧牲。 1936年夏季奧運會海報 ====================================================== 追憶堂兄程懋筠 ——聲樂教育家程希逸先生親述筆錄 記錄:吳婧婷/ 修改:程應鋼 關於我的堂兄程懋筠,他的生平建樹和作品等學術方面的內容,早有業內專家學者評說研究,我對此毋庸多言。作為他的唯一健在的同輩親人兼同業,我願意將多年來保存著的回憶,奉獻出來供大家分享。儘管只是堂兄早年生活的一些瑣碎的片段,然而這些,卻深深地影響了當時的我。 飄不盡的門第書香 說起堂兄程懋筠五哥,就不得不提起我們程氏家族了。 程家是一個大家族,世代書香。我們的高祖三兄弟皆為進士,官至一品,仕途騰達,功成名就。程家也被世人稱為“一門三督撫”。現在去到我們的家鄉,江西南昌附近的新建縣,還能見到當時著名的程家大院——現已被江西省和南昌市政府確定為“中國府邸文化博物館”、“南昌市級文物保護單位”的旅遊地汪山土庫。 程家歷代崇文重教,過去程氏子弟個個研習詩書,走的均是學而優則仕的道路。而近代跨入音樂殿堂,向藝術方面發展的,五哥程懋筠卻是第一人。自他之後,程家平添了一支音樂隊伍:我們的侄女程浩曾任中國音樂學院聲樂教授;堂弟程思三畢業於延安魯迅藝術學院,後任哈爾濱師範學院藝術系主任;五哥的女兒泰爾、寧爾分別在中央音樂學院和西安音樂學院擔任鋼琴、作曲工作,長子程應錕畢業於中央音樂學院,後在哈爾濱師大音樂系任教;二兒子張堅也畢業於中央音樂學院,現在成都軍區戰旗歌舞團任藝術指導。在我們的子、孫輩中,選擇音樂為專業的比比皆是……。 當然,我本人終生從事聲樂教育工作,也是受了五哥深深的影響。 拋不去的創作才華 上世紀二十年代末,我十一二歲時,在南京讀小學,那時懋筠五哥年輕有為,已經在南京中央大學任教,擔任的彷彿是聲樂系主任。年代太久遠,許多印像已模糊了,但當時的一件大事,卻久久沒有淡忘。懋筠五哥的作品被選中為中國國民黨黨歌,後成為中華民國國歌。說起當時徵選黨歌一事,還有一段鮮為人知的佳話。 那時,五哥剛好身處事業的一次低潮。他為人清高,不懂職場圓滑,正面臨系主任職務被撤換的可能,心情有些沮喪、低落。他在自己書房里為應徵國民黨黨歌而譜曲,完成後,自己卻感到不甚滿意,煩躁之下將寫好的稿紙一把揉爛,扔進了廢紙簍。 事後,我的堂嫂舒文輝打掃廢紙簍時發現了這份曲譜,覺得作品莊嚴肅穆,有浩然之氣,應是很好的作品。她便自己將作品重新謄抄了一份,寄給了當時的“國歌編制研究委員會”。 評選是極嚴格、公平地進行的。由合唱團在幕後逐個演唱參選作者的作品,評委們則坐在台下聆聽。評委們看不到譜稿,也不知作品的作者,他們完全通過作品演唱的實際效果和自身感受來進行評選。最終,懋筠五哥“大難不死,劫後餘生”的作品被選中。消息傳來,連五哥自己都感到又驚又喜。 忘不了的激情歲月 一九三四年前後,五哥返回南昌,主持“江西省推行音樂教育委員會”(簡稱“音教會”)工作。我那時還在南京讀中學,音教會最輝煌的時候我沒能碰上。我與五哥接觸、相處較多的時間,是在抗戰爆發後艱難困苦的日子裡。當時,我回到南昌,在一個抗敵宣傳隊工作。有一次,音教會組織群眾學唱抗戰歌曲,五哥找我說:“戰事頻頻,音教會已經沒剩幾個人了,這次只好請你來教唱一回。” 那時,音教會的音樂堂廣場上聚滿了群眾,我站在音樂堂高高的台上教唱抗戰歌曲,曲目好像是“大刀進行曲”,記得不確切了。我邊教唱邊指揮,五哥則率領音教會十來個年輕人,站在我的身後幫腔。由於我那時還沒有受過正式的音樂教育,經驗不足,同時現場條件差,沒有伴奏,加之群眾熱情激奮,使我又緊張又激動。一遍遍教唱搞得我聲嘶力竭,調門越唱越高。現場的群眾有的唱不上去,連身後幫腔的也頗感吃力。險些下不來台,鬧出笑話。事後,五哥對我說:“唱歌要有激情,但更要有控制感情的能力。”這真是道出了歌唱的真諦。 道不完的師長風範 懋筠五哥在我心目中亦兄亦師亦友,他對學生對晚輩認真負責的態度一直影響著我終生的聲樂教學工作。即使在當年那樣艱苦的教學環境裡,他組織的“師資訓練班”在教學上也從來沒有馬虎過。我的妻子劉鳳羽(當時是師資訓練班的學生)對我說過,懋筠五哥每日的課程安排,如練聲、視唱練耳、樂理、和聲等,從來都是嚴格規範地進行。 五哥對學生向來和善,沒有名人架子,從不因為我們年輕而減少與我們的心靈交流。他留給學生們的印象,始終是那個身材不高但結實健壯的老大哥程懋筠,那個和藹可親對大家噓寒問暖的老師程懋筠,那個無拘無束興之所至便高唱歌劇《弄臣》選段《女人善變》的藝術家程懋筠。 五哥對學生們的教學方式,始終堅持客觀評價,因材施教的原則。他曾對我說:“希逸啊,你的嗓音不好聽,哭聲哭氣的。”正是五哥的這句話,使我認識到自己嗓音先天條件不佳,難以成為歌唱家,從此把自己的專業發展方向定位於聲樂教學,而不重在演唱。事實證明,這個選擇是正確的。 在抗戰最艱苦的歲月,音教會面臨解散的時候,五哥始終擔心這我們年輕人的發展前途,曾不斷地鼓勵和推薦我們繼續深造學習。我聽從懋筠五哥的教誨,最終進到當時在重慶青木關的國立音樂學院就讀,而我當時的學友,後來的太太劉鳳羽也是這樣正式走上了音樂之路。 壓不垮的君子風度 世人多不知道,懋筠五哥雖然是國民黨黨歌(後來的中華民國國歌)的作曲者,聲望顯赫,自身卻從不是一名國民黨黨員。據我所知,正因為他譜寫了黨歌、國歌,正因為他的藝術才華橫溢,國民黨當局極力要求他入黨。當時任國民黨江西省黨部負責人的李中襄,也曾多次力圖說服他,甚至對他施加壓力,卻都被他拒絕了。他常說的一句話便是:“君子不黨”,顯示出他的卓爾不群。 然而,五哥也並不是時時處處一貫地堅強,他也曾一度表現出脆弱的一面。音教會時期,他和原配夫人舒文輝住在一個小學裡。他們雖是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結合的,卻多年相伴,相得益彰。後來,因抗戰條件極端艱苦,音教會曾經擁有的交響樂隊和合唱隊、話劇隊、改良評劇隊最終難以維繫,均解散了;音教會的輝煌時期已成過去,也面臨著解散的命運。而在這段日子裡,五哥偏偏愛上了那裡的一名鋼琴女教師張某某。五哥為了音教會的日漸衰頹和自身陷入情感危機而寢食難安,時時長噓短嘆。 1940年夏,我入川求學之前到音教會所在地看望五兄嫂。一天晚上,他邀我到院子裡喝茶聊天。五哥是極有詩才的人,當時他對月長吟,大都是些哀感傷情之作,可惜如今我已記不真切了。那也許便是他最為頹廢潦倒的一段時期。後來,他的親叔父,時任江西省教育廳長的程時煃得知此事,對他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連瞎子提胡琴上街叫賣,其中都有宣傳抗戰的有心人!你應該一心一意投入抗戰工作,千萬不可再如此潦倒了!”這句話對五哥震動很大,他逐漸拋開消極頹廢的情緒,振作了起來,重新投入到如火如荼的戰時音樂教育事業中去了。 抗戰勝利後,五哥曾應邀到台灣講學,當地學校以極其優越的條件欲挽留五哥留台任教,五哥婉言謝絕,依然回到大陸從事他熱愛的音樂教育工作。 解放後,五哥原在上海某大學任教,後來應一所條件艱苦的邊遠地區大學——蘭州師範大學的邀請去教學。在赴任途中,行至西安,五哥突然不幸中風癱瘓,身邊人不願承擔這飛來橫禍導致的艱辛與重擔,遣人將五哥送回到分別多年的髮妻,我的五嫂身邊。五哥從此南歸養病。 時光荏苒,如今懋筠五哥已逝去經年。每當回憶起五哥在音樂事業上走過的漫漫道路,回憶起五哥生前對音樂事業的孜孜追求,我仍感到十分的敬佩與懷念,眼前也總是會浮現出五哥在生命最後一刻的畫面——已經中風癱瘓多年的他,仍不放過一切可能的機會,讓長子程應琨背負著他,顫顫微微地走向音樂廳,去享受他為之追求一生的音樂盛典。 二○○五年十月 此文是父親口述,川音的學生記錄並寫出初稿,由我在在此基礎上作重大修改並徵求父親意見後,最終修飾定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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