柑橘的故事

明朝初年的劉伯溫，某個夏日漫步街頭，看一小販賣的柑子色澤金黃，新鮮亮麗，儘管價錢很貴，劉伯溫立刻買了幾個。不料，皮一剝開，露出裡面的果肉，又乾又扁，好像破舊的棉絮，劉立刻責問小販為何騙人錢財。

小販從容笑道：世上騙人的事到處都是，看那威風凜凜的將軍，他們真懂兵法？看那道貌岸然的官員，他們真懂治國之道？盜賊橫行，百姓困苦，他們不在乎；貪官污吏，法紀敗壞，他們不整頓；然而，他們吃著山珍，住著豪華，不就像我所賣的柑子，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乾扁的果肉像棉絮（圖片來源：Envato Elements）

這是古人的裏外不一，聖經也有個裏外不一的故事，不過剛好相反，外面是瓦器，粗糙、易碎、會刮傷，裡面卻有個寶貝。

瓦罐的故事

話說在羅馬帝國時代，橄欖油運用得很廣泛，舉凡烹調、沐浴、醫藥、化妝，都需要橄欖油。油很珍貴，從西班牙運到羅馬，承裝橄欖油的雙耳瓦罐（Amphora）卻沒有回收價值，用畢就丟棄一旁，日積月累，堆積成山。因這緣故，第一世紀的基督徒明白聖經的話：「我們有這寶貝放在瓦器裡，要顯明這莫大的能力，是出於上帝，不是出於我們。」

左圖是雙耳瓦罐（來源Wikipedia），右圖是廢棄的瓦罐碎片（來源Pinterest）

我們的軀體就像這些易碎的雙耳瓦罐，既短暫又脆弱，會生病、受傷、死亡；心靈也是如此，不時憂傷、痛苦、自私、驕傲、嫉妒等等。我們的本質是瓦器，是有限的，是不完美的，是會死的。什麼是寶貝？就是上帝，當我們願意邀請耶穌基督住進我們的生命，祂在我們裏面是豐富的、聖潔的、榮耀的、美麗的、永恆的。寶貝藏在瓦器裡，裡面的基督是珍寶，外面的人卻是瓦器。

有的人在害怕，但是他又剛強；被苦難壓迫，卻沒有被壓倒；四面受敵，但是卻不被困住；遭逼迫被打倒了，但他卻死不了。你看見他軟弱，但是他說，我軟弱的時候就剛強。原因就是他有寶貝在瓦器裏，在張力中，他經歷裏面來自上帝極大的能力。

我們羡慕一些年老的基督徒，覺得他的生命很美，很喜樂，不怕死。但其實他的瓦器跟其他人一樣，沒有比較美。他只是比一般人更意識到自己是軟弱的人，是有限的，是短暫的。因爲他認識自己，就更願意破碎自己，敞開自己，讓他裡面美麗的寶貝流露出來，好像格友陳正華牧師不就是如此？

我默想，哪種生命更令人羡慕？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還是寶貝在瓦器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