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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2/18 18:18:01瀏覽1306|回應8|推薦60 | |
兩年多前,我開始寫文章,而在那之前,我的專長是漫畫。 一樣是動筆,我動的筆從沾水筆轉為原子筆。這樣的機緣,來自一個人。 在文學的長河上,我的濫觴,是一個大我一歲的女子,佇立於岸邊,一點一滴,不藏私地注入。他是柚子。 還記得國三升高中的那個暑假,我隨意在網路上瀏覽,邂逅了她的文字。那種感覺依舊十分深刻,是的,當我第一次看見她的文章時。彷彿有一隻手,把我從此自圖像的世界攫出,從此拋擲入文字的領域,不再復返。 我第一次從她人手中,察覺青春原來是可以被切割下來,製為一塊塊圓形玻片,當我們臉上的皺紋蜿蜒成一顆樹,屆時,請打上朦朧的柔焦光,看著玻片所反射的光影,調侃、並且深深喜愛著那個年少的自己。那年啊,我們活得是如此閃閃發亮。 柚子的代表作很多,但我以為這句最經典: 縱使啊/我不再盼望/不再迷失方向/ 那少年啊/啃蝕的芬芳/ 仍如水流潺潺/懷抱著年少的輕狂/一如往常 後來,與柚子逐漸熟識以後,我方知道這樣的風格深受大陸八十後作家郭敬明的影響。郭敬明的『幻城』一書,可說是青春憂愁文學的集大成。文字的華麗、濫情的鋪陳;內心空洞的骨架,年少那混沌且無去可去的情感。稚嫩以及成熟,在這個尷尬的年紀,相遇。 然而,郭敬明的文學旅途並非因『幻城』的暢銷而一路順遂。在大陸這批鬥文化盛行的國家,郭敬明很快地遇到了抨擊。有許多學者指出郭敬明的文學不過是:『青春的無病呻吟。』 我看了如此的評論,感到不解,假使真的是無病呻吟,那為什麼我們看了會悸動?是我們也慣於無病呻吟,抑或是那些學者們忘了自己也曾病態地青春過? 於是,我詢問老師,「為賦新詞強說愁」於寫作上扮演著怎麼樣的角色? 老師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假使真的憂愁,那就憂愁;真的快樂,那就快樂。你只要寫出你真實的情感,有時候,『為賦新詞強說愁』諸如此類的評語,說不定是觀看者忘了他們曾經如此,忘了他們的『曾經許多愁。』」 於是,我決定發揮白居易新樂府運動的精神——文章合為時而作 但,在寫文章之前,有個基本功,讀文章。 這樣的過程就像打獵。我的青春,我的諸多澎湃感受,就像熱帶莽原上任意四竄的獸。而我唯一的獵槍是文筆,有時候我成功的獵取了某一種感覺,好不容易把它製成文字標本,欣悅地把它放進我的作品集。而大半的時候,我是看著滿原的野獸亂奔而無能為力。 高二是我瘋狂讀書的一年。 每個月平均保持一百萬字的閱讀量,大約是五到十本書的份量。這種態度,就像獵人廢盡心思去升級他的獵槍,以求能抓住速度更快,品質更高的獵物。逐步地,我能夠在生活中,看見靈感於其中穿梭跳躍,有時候我抓得住,但大半的時間我只能坐視他們活蹦亂跳,彷彿向我挑釁一般。 當然,依照我目前青澀依舊的文學造詣,我似乎是沒什麼資格說這些的。但我只是想要說,這條路,我走得很辛苦,但回首我所留下的足跡,也許將來我的方向會轉彎,也許將來我的生活中文學的光芒將逐漸黯淡,我都不會忘記這些我曾經如此熱愛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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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