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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6/19 09:41:00瀏覽230|回應6|推薦1 | |
女兒去年暑假從曼哈頓的私立學校轉到鄉下的公立學校﹐紮實的經歷過一段適應期。鄉下的小孩心性單純服從生活圈以自然生態為主﹐不像曼哈頓私立學校的學生﹐見多視廣待人接物世故早熟。學校課程也從小班個別教學鼓勵發問研究方式驟然變成少數服從多數聽老師講課的被動單方向的傳統學習。女兒數次回家抱怨老師不讓她隨時舉手問問題﹐也不隨時回答她的問題﹐讓她不知道怎麼繼續做課堂作業。午休時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規矩她不懂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問導護老師﹐老師都要她遵守規矩而不解釋為什麼有這個規矩。 為了協助女兒的適應新學校﹐我放下部份工作﹐儘量參與學校的活動並加入義工媽媽。我對女兒的適應能力有信心﹐只要給她充分時間﹐她必能摸索出另一種學習模式而走入常軌。 但﹐沒想到的是﹐協助她適應新學校在幾個月後反而不是我的要務﹐每天我所擔心的﹐卻是班上霸凌(bully) 的威脅。 開學三個月以後﹐女兒每天皺著眉頭下校車。問她怎麼回事﹐她說班上另一個新轉來的學生欺負她。從來沒有經歷過被欺負﹐女兒不知道如何應付。由開始的驚訝不解到後來難過掉淚﹐連著兩個星期每天都悶悶不樂﹐甚至說不想上學。 女兒生性敏感內向﹐起初我想她可能是太多心了﹐小學三年級的孩子們﹐又是在那麼單純的環境裡﹐怎麼可能會有經常性的言語與肢體暴力情形﹖就先問明原委再開導她。但兩個星期以來她經常哭哭啼啼的回家﹐如今鬧著不肯上學﹐我開始覺得事態嚴重。 藉著在學校做義工的機會﹐我利用中午休息時間先到她班上去了解情形。欺負人的小孩是一個黑白混血叫做黛姬的女孩﹐爸媽離婚﹐幾個月前和黑人媽媽搬到我們這個小鎮上。女孩有著機靈聰慧的大眼睛﹐嬌小的個子﹐經常昂著頭用大人的語氣講話。當黛姬看到我時﹐馬上走過來摟著女兒說她是女兒的最好朋友而且她知道我是世界上最棒的媽媽。女兒皺著眉一臉無奈﹐不習慣聽別人撒謊﹐她全身僵硬的快哭出來。我裝做不知情﹐拉著黛姬到旁邊問她喜不喜歡新學校新同學。黛姬睜著大眼睛說她很喜歡這個學校﹐同學對她很好﹐她交了許多好朋友。女兒站在她身後猛搖頭翻白眼﹐四週同學聽到我們的談話﹐紛紛對黛姬的回答掩嘴偷笑。 心裡對大致情況有點了解﹐結束義工﹐就坐在休息室等老師下課。 在走廊上攔住老師﹐要女兒在教室裡等我﹐就和老師到休息室談。告訴老師我所了解的情形﹐問她的看法如何。 沒想到老師無奈的嘆著氣說﹐我是第六個找她談話的家長。黛姬是班上同學公認的霸凌(class bully) 。班上其他的小孩都很溫和友善﹐大部份從幼稚園開始就當同學。碰到這個新來的霸凌對全班挑舋﹐同學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開學不到一個月﹐家長陸續到學校找老師談這個問題。 我訊問學校對這件事的處置方式。老師說她們已經找過家長談話﹐但黛姬的媽媽似乎並不了解女兒是班上霸凌的嚴重性﹐也不認為那麼甜蜜可愛的女兒能夠欺負同學。她堅持這只是黛姬對老油條欺負新生的反擊。 想起剛才在班上黛姬對我的甜言蜜語﹐如果我事先不知情﹐也會覺得這個女孩不可能是霸凌。看來黛姬的媽媽和女兒相處的時間並不多。 老師無奈的說﹐黛姬的問題行為很明顯的是從家庭裡開始。她剛進學校時﹐小朋友們對她好奇都很想認識她﹐但她的直接反應是言語挑舋加上肢體暴力來取得群眾的注意力﹐讓全班同學對她敬而遠之並疏離她﹐這更惹惱了黛姬﹐所以她的行為變本加厲。如果家長不認同這個問題而不配合解決﹐學校能做的事就很有限了。 全校老師和校長都知道這個問題﹐所以在課堂上特別注意黛姬﹐給她所渴求的關注並且不讓她欺負其他小孩。公立學校不可能為這個問題學生特別請心理醫生和她做一對一的輔導﹐所以校長副校長和班導輪流在午休時間把黛姬找到辦公室裡﹐和她一起作手工藝畫圖聊天﹐一方面給她心理輔導﹐一方面讓沒有機會欺負其他小孩。這種面談已經進行了一個多月。 女兒說過黛姬經常在校車上欺負比她弱小的同學﹐我問老師是否知情。老師對發生在校外的情況不清楚﹐我請老師提醒校車司機注意一下﹐如果必要﹐義工媽媽一定很願意當隨車媽媽來防止校外霸凌的發生。 老師建議我教導女兒用walk-away「走開」的方式應對黛姬言語暴力的行為﹐如果她使用肢體暴力﹐就要立刻報告老師。 謝謝老師花時間和我談話﹐並告訴老師我會隨時把知道的情況轉告她。心裡很清楚再和老師談下去也不會有太多結果﹐家長不配合﹐老師和學校再怎麼努力效果都有限。很明顯的校長副校長午休時一個多月的個別教導對黛姬只有表面的效果﹐那就是她不再公然欺負比較外向會告狀的同學。像女兒這種內向敏感不愛鬧事的小孩﹐就變成她的新對象。不忍心女兒經常被欺負﹐我想直接找黛姬的媽媽談。 回家拿出學校發的通訊錄﹐直接撥黛姬家裡的電話﹐沒有人接。連續三個晚上打電話﹐情況依舊。我決定留話﹐請黛姬媽媽回電。 等了幾天﹐黛姬媽媽從來沒回電﹐晚上再打電話過去﹐也是沒人接。看來找她媽媽談是不太可能的。女兒班上其他同學的父母一定也在找她﹐所以她一聽是黛姬同學的家長打電話來﹐就一律不接聽。 趁著週末帶女兒逛街看電影﹐和她談黛姬的情形。快樂的小臉一聽到黛姬的名字﹐馬上哭喪的垮下來。告訴她我提供三個解決方式﹐至於那種方式最適合她﹐由她決定。 第一種方式是老師和校長所建議「離開現場」walk-away的方式。只要黛姬來挑舋﹐就馬上走開不要理她。讓她沒有機會再找麻煩。 第二種方式是「以牙還牙」﹐她怎麼罵就同樣罵回去﹐她打人一拳就回她一拳。只要比黛姬口齒惡狠伶俐﹐個頭比她高拳頭比她硬﹐就有讓她不再來找麻煩的機會。 第三種方式是不必走開也不必以牙還牙﹐當她挑舋時﹐要正面迎向她﹐stand up to her, 很堅定的告訴她這種行為是不對的是傷害人的﹐要她立刻停止﹐否則就要去報告老師。 女兒聽了這三種解決方式﹐沉思了許久。我們討論所有應對方法的利弊與後果﹐要女兒想一想再決定﹐因為承擔後果的人將是她自己。 心裡很有數那種方式是她比較喜歡的﹐但我總覺得對付霸凌並不是單一方式就能解決。小孩每天以不一樣的心情面對不一樣的暴力﹐處理霸凌的方式也會不一樣。細心敏感的女兒﹐只要對每種處理方式的後果都很清楚﹐就會謹慎行事﹐即使選錯了方式﹐以後也不會重複再犯。 接著一個星期﹐女兒仍然每天板著臉回家。她選擇「走開」﹐但心裡的氣憤不會因為走開而減少。黛姬因為女兒「迅速離開現場」而無法繼續言語和肢體的挑舋﹐但憤怒的累積讓女兒每天像一隻氣呼呼的鬥牛犬。 我要她把黛姬當成一個哇哇對人亂叫的吉娃娃狗﹐不去理會她﹐但如果她心裡實在無法把這件事拋開﹐就去報告老師﹐讓老師來處理。我心裡知道敏感的女兒是無法說拋開就拋開的。 幾天後接到學校的通知﹐女兒和黛姬一起被叫到校長室寫悔過書。起因是黛姬用種族歧視的言語挑舋女兒﹐女兒要她停止言語暴力﹐黛姬就揮拳打了女兒兩個巴掌。女兒氣不過﹐終於回手也打了她兩拳。就這樣﹐兩個人都被叫到校長室。 女兒到家後我問她對這件事的想法。她說揮拳打黛姬讓她發洩了心中憤怒覺得很爽﹐但事後非常後悔惹了麻煩﹐雖然校長沒有罵她﹐但她絕對不要再被叫到校長室了﹐因為那是很丟臉的一件事。 她把在學校寫的悔過書拿給我看﹐上面有幾個問答題﹐例如以後碰到相同情形該如何處理等等。女兒適當的回答符合學校所希望看到的答案﹐但我擔心她單方面試圖去改變﹐可能效果不彰﹐頭痛醫頭不治療根本的作法﹐成果非常有限﹐也不是教育小孩的正確方式。打電話給女兒以前的心理醫生想請教她的意見﹐但聖誕節將近﹐醫生去渡假﹐我只好留話等她回來以後再聯絡。 姪女從加州來紐約和我們共渡聖誕新年。女兒看到她﹐第一件事就是抱怨黛姬的霸凌行為。姪女向我問清詳情﹐告訴我她要想法子來處理這件事。 姪女十歲時和家人從台灣移民來美國。加州靠邊境的小鎮學校﹐充滿了墨裔的非法移民﹐他們結黨成派﹐姪女和姪子是同年級中唯一亞裔﹐就成了被欺負的對象。 我問姪女她要怎麼做﹖她說她要和女兒談談再說。 一天晚上九點多從曼哈頓回來﹐進門就看到女兒一臉怪異表情﹐姪女神秘的笑著。問她們什麼事﹐女兒不回答﹐姪女向我擠擠眼睛。我催促女兒上床睡覺﹐就迫不及待問姪女到底怎麼回事。 姪女說她們到附近的披薩店吃晚飯﹐碰到黛姬和她的保姆也在那兒。黛姬走過來﹐摟著女兒的肩頭對姪女說﹕「我是黛姬﹐是她最好的朋友﹐妳是誰﹖」 姪女說女兒當時的表情有夠臭﹐她馬上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孩就是女兒口中的霸凌。姪女瞬間板起臉惡狠狠的說﹕「我知道妳是誰﹐妳就是那個專門愛欺負我小表妹的霸凌。我是她的大表姐。讓我告訴妳﹐我和我表妹是一家人﹐我非常疼愛我的小妹妹。當我的家人被別人欺負時﹐我會非常非常生氣﹐所以我現在在這裡﹐就是特別要來警告妳﹐如果妳再欺負我的表妹﹐我就要妳好看﹐如果妳膽敢惹她﹐我會要妳非常非常後悔﹗」 姪女說當時黛姬臉上失去所有血色﹐她不知所措好像謊話被識破一樣的坐在那裡直到保姆喚她回去吃飯。 黛姬和保姆離開餐廳時經過姪女和女兒的桌邊﹐姪女扯住黛姬的手腕再度警告她﹕「妳聽到我說的話了﹐別忘了﹐我隨時隨地在監視著妳﹐I’m watching you!」 女兒曾擔心的問姪女黛姬會不會因為姪女的警告特意在學校找她麻煩。姪女拍胸脯保證說黛姬應該不敢再來找她麻煩。如果黛姬再挑舋﹐就告訴她大表姐仍然在這裡監視著她。 聽到姪女對黛姬的威脅﹐我心裡非常痛快。雖然這也是我一直想說的﹐但學校不贊成其他家長直接和黛姬對話﹐更不會允許對小孩說這種威脅的話語﹐何況我仍然在學校擔任義工媽媽。 我問姪女為什麼認為黛姬不會再來找女兒的麻煩。姪女說她是被霸凌長大的﹐如果當初她的父母肯採取任何方式讓霸凌們知道小孩有父母撐腰﹐她和姪子就不會經常挨揍。 我告訴她學校老師建議的處置方式﹐姪女輕哼了一聲﹕「妳認為那會有效嗎﹖別笑死人了。如果黛姬的父母不採取行動﹐黛姬就不會改變霸凌的行為。學校再怎麼盯她﹐也有疏忽的時候﹐除非開除這個學生﹐不會有任何效果﹐頂多製造出一堆和我一樣被打慣了根本不在乎的小孩﹐或是和我弟弟一樣憤世嫉俗認為世界對他不公平的偏激者。」姪女搖著頭繼續說﹕「但是妳知道為什麼霸凌們會不斷的來欺負我們嗎﹖因為他們覺得可以對我們肆無忌憚。欺負別的小孩﹐小孩的爸媽或大哥大姐們會找到學校來﹐甚至到學校附近去堵他們。只有我和弟弟﹐父母英文講不好連家長會都不參加﹐霸凌們覺得我們像孤兒一樣沒有人保護撐腰﹐所以他們特別喜歡找我們的麻煩。」 聽到姪女那麼說﹐我難過的幾乎要掉淚﹐「妳為什麼當初沒有告訴我需要家裡人來撐腰﹖如果妳告訴我﹐我一定會去找那些霸凌算賬。我以為你們爸媽有去處理這個問題呀﹖」姪子姪女從小和我很親﹐移民來美國以後﹐每年寒暑假都在我家裡過。 「我們住聖地牙哥妳住在洛杉磯和紐約﹐妳又那麼忙﹐我不想讓妳擔心這些事。」姪女輕描淡寫的說﹐「但現在我絕對不會讓霸凌欺負表妹﹐我相信我的警告一定有效。如果黛姬膽敢再欺負表妹﹐我會從聖地牙哥坐飛機來這裡堵她找她算賬。姑姑﹐妳也知道﹐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社會﹐小孩的社會和大人的沒什麼不一樣﹐只是方式手段不同而已。」 提心吊膽的過了幾個星期﹐只擔心女兒再被欺負。很意外的﹐黛姬再也沒有找女兒麻煩。 一次朋友的聚會﹐碰到她已退休曾經是小學校長的媽媽。我馬上把這個問題提出來問她的看法。她笑著對我說﹐學校絕對會反對我姪女這麼做﹐但她必需承認﹐這是保護被霸凌的小孩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她要我看清楚這裡面的兩個問題﹐一個是如何輔導改變霸凌的暴力行為﹐一個是如何保護被霸凌的小孩。我當媽媽的責任是保護我的小孩﹐至於讓這個霸凌變成好小孩不是我一個人能做到的。家庭撐腰是最好的保護方式﹐雖然這對解決霸凌的暴力行為沒有基本上的幫助﹐學校當然也不鼓勵。 幾個月來﹐女兒偶然仍遭遇到黛姬口頭上的暴力﹐但她再也不敢打女兒﹐黛姬轉而對其他小孩使用肢體暴力。 一天在學校做義工的下午﹐女兒老師攔住我﹐告訴我女兒對黛姬的言語暴力挺身而出﹐要黛姬停止說這些傷害別人的話﹐並告訴黛姬同學們不喜歡她﹐是因為她常常傷害別人﹐讓別人覺得很難過﹐如果她和善的對待同學﹐同學都願意和她當朋友。 我很驚訝的看著老師﹐老師嘉許的說﹐她第一次看到女兒那麼勇敢的義正詞嚴面對霸凌。學校雖然一直教導小孩這麼做﹐但有勇氣去做人的卻很少﹐頂多是要霸凌停止暴力相對而已。大部份的小孩都選擇走開﹐然而心裡卻無法平和﹐直到忍受不了就和霸凌對打﹐然後一起被叫到校長室寫悔過書。 聽老師那麼說﹐心裡不禁想起姪女的話。姪女阻止了霸凌的肢體暴力﹐女兒可能覺得有人撐腰﹐不想再忍受霸凌的惡言惡語﹐才敢挺身而出阻止霸凌的言語暴力。 上星期六女兒以前就讀的曼哈頓私立學校舉行春季遊園會﹐我帶女兒進城參加﹐讓她與老同學們敘舊。我和幾個認識的家長坐在一起聊天﹐聊到女兒公立學校霸凌事件﹐她們馬上告訴我女兒以前班上現在也出現霸凌問題﹐大概小學三年級是一個心理上的轉戾點。但學校迅速的多方面的解決﹐讓霸凌問題不再漫延擴大繼而逐漸消失。 我問她們學校怎麼處置﹐她們七嘴八舌的解釋﹐校長先請了幾個兒童教育專家和心理學家來教育全部家長霸凌問題的起因過程與解決方式﹐並告訴家長不解決的後果﹐讓那些霸凌的父母心理有底﹔然後校長老師和學校的心理醫生一起對班上小孩解釋霸凌的起因和面對方式﹐用小孩們能了解的方式來解說﹐並配合教學影片與圖畫書﹔接著校長硬性要求所有霸凌的父母自費讓小孩每週利用上課時間去接受個別心理輔導﹐必要時家長也必需配合一起治療。如果家長反對﹐校長就要求他們的小孩轉學。學校老師與駐校心理醫生每週都安排全班學生討論霸凌問題的現況與進展﹐並教導學生如何再接受霸凌當他們的朋友。霸凌問題就在學校多管齊下﹐讓它還沒燎原前就撲滅火種。 我不禁感嘆私立學校與公立學校教學態度的不同與家長素質的差異。紐約州西徹斯特郡的公立學校是全美國著名的素質優良與經費充裕﹐但它們卻沒有拒絕學生上學的權力。不像曼哈頓的私立學校﹐家長捧著錢打破頭要進去。學校要家長做什麼﹐家長不敢反對﹐何況一年二萬五千美金的學費﹐家長也期待學校把自己的小孩教好﹐學校要求什麼﹐家長都有最大的配合度。霸凌問題能迅速解決是必然的﹐不然那些霸凌一定會被學校要求轉學。 女兒求學的過程中﹐一定還會碰到其他霸凌的問題﹐年級越高問題越複雜。亞裔少數民族與單親家庭的背景﹐處在以白人雙親家庭為主的學校裡﹐加上她敏感內向的害羞個性﹐會是霸凌們的顯著目標。我不能全天候保護她替她撐腰﹐只能教育她認清霸凌的背景由來與對付方式﹐讓她學跆拳道防身術也是計劃之一﹐但增強她的自信心與溝通的勇氣是首要。 但﹐我總覺得還有一些事是我必需做的。黛姬父母對她的錯誤教導與忽略﹐可能是造成霸凌的原因之一﹐學校盡力去輔導她﹐是事倍功半的吃力行為。商業週刊不是說過﹐教育一個小孩是全村人的責任﹖我們這些村民總有一些可以努力的地方。女兒的霸凌問題暫時獲得解決﹐但把垃圾掃到別人家裡去﹐讓黛姬轉而欺負其他小孩﹐我總覺得不妥。或許下次做義工時﹐我應該和老師深入談一談這個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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