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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1/03 23:16:52瀏覽484|回應0|推薦1 | |
"……風花死了,倒在聖誕節鋪著雪的水泥地板上,再也不會醒……那個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孩啊,你應該安息了……秋人為你落淚了,在你的墳前收了三天,筋疲力盡……他是堅強的,他是不會落淚,為你卻把他完美的假面破碎了……我記得那天是你的生日啊,風花……但別忘了也是我的……秋人的手上有你的溫度,而我的手上有你的鮮血……是我把你殺了……親手讓你美好的生日變成死忌,很特別的日子不是嗎……這件事,你再無法告訴別人聽了,我也不會說出去的……哦,還有直澄,只可惜他愛我太深了……這是我們之間永遠的秘密哦,風花……." 夜很黑,無月,星星稀疏地掛在天邊, 零零落落一副淒涼的景象. 大概天是孤寂的,和地是如此大,如此鮮明的對比. 天喜靜,過度的熱鬧它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摧殘, 畢竟它不需要這麼多裝飾來顯出它的華貴,氣質是與生俱來的,後天無法改變. 卻想不到地竟天真地以為用繁鬧的紅燈綠酒就能把自己變成天,甚至美過天. 不自量力,庸俗可笑.
我喜歡黑,但我討厭靜. 這是矛盾的關係,就像我出生於黑暗, 卻憎惡寂寞一樣.靜,總是寂的代表,所以才萌生拭不去的厭,次次在黑暗中把我腐蝕. 其實這樣也好,或許能洗刷我滿是罪惡的出生,與心靈. 這樣也好,讓本屬於黑暗的我重新回歸黑暗.恩,很好.
我有一頭剛過肩的中短髮,染了暗褐色.我本來就擁有和風花相似的相貌,這種造型更顯得我和她無疑. 所以秋人一直叫我.風花,他親愛的風花. 代替者與被代替者的身份調換了. 而我不想也不敢去在意,秋人只是一個孩子,縱使真正的風花已死去了四年,但秋人也只是是滿了十六歲的孩子. 何況,我愛秋人.即使是代替也好,至少我能夜夜待在他懷中,翻江倒海,欲仙欲神.赤裸裸的擁著. 卻忘了我不過十六歲.鬱鬱蔥蔥,繁枝葉茂的十六歲花季. 十六歲的孩子啊.
雖然我們都是孩子,但孩子與孩子之間,總會存在著近乎細微的差異. 即使只是一顆痔的不同,那卻是致命的. 天堂與地獄只有一線之隔,這種微妙的差別是決定你享受抑或受難的表准. 這就是這個社會腐朽的規定.不成文,卻無人反駁. 於是才有了不公平,才有了平等. 臥在他懷中,我用指尖磨擦著秋人的臉,如絲般細滑,就想初生的孩童那美妙的肌膚. 羽山秋人是上帝創造的完美天使.美麗且超凡拖俗. 如果上帝你要懲罰,請賜於我.因為我褻瀆了完美的天使.
「風花……」秋人把我抱得更緊了,赤誠的接觸,一直以來我最愛戀的懷抱. 只可惜,是給予風花的溫度. 我大概是忌妒,從一開始便是.所以風花才死了. 不著痕跡的掙脫了秋人的懷抱,我安靜的著起衣,回頭深深看了他一眼. 然後,一如即往的向夜的漆色走去.
行走其間,我宛如天使般乾淨剔透. 如果僅限於外表的話.其實我才是最骯髒的人類. 狠狠墮落在這個罪惡的世界,漫無目的的似乎腳步都是空洞的踏在水泥地板上,機械的發出'叩咯'的聲響. 四十四樓,屬於地獄的不祥數字. 直澄說這是我和他專屬的數字. 吶,那麼直澄啊,你想告訴我什麼. 我們都是地獄爬出來的羅剎?
全部都是昏暗的,只有一盞微弱的小黃燈勉強的照亮整個房間. 直澄瞭解我喜歡黑,房間從來不裝過多的燈. 這樣就能讓我看不見污垢的自己,雖然就像直澄所言,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的愚昧行為. 「今天晚了半小時,還以為你打算睡他家呢.」淺色的發在月光下泛這晶瑩的色彩,琉璃般的眸子掃了我一眼,又繼續注視著玻璃杯中紅色的液體.
「我不會在秋人家過夜的,我記得我說過.」 除去身上的衣服,我一絲不掛的站在直澄面前. 和他相處了那麼久他都沒碰過我,大概是他根本不屑於我這骯髒的軀體吧. 藉著光,我能看到自己滿是吻痕的肌膚淫穢的叫囂,點點青瘀的痕跡佈滿著歡愛的結果.
從脖子蔓延到腳趾,密密麻麻的一堆. 我用指尖撫摸著其上,或淺或深.有的明天就能消去,有的也不知道要多久. 直澄一向不喜歡我滿身都是他人的味道,污染了他的房間,這也讓我養成了回來便洗澡的習慣. 他輕輕皺眉,似乎不悅,「我忘記了.」 「哦?」 「紗南,今晚和我睡吧.」終於不再排斥我的髒亂了嗎,還是單純愛我呢. 長久被麻木的腐蝕讓我幾乎忘了,直澄是愛我的. 點點頭,任由他從背後擁著我,把冰冷的唇貼在我的頸上,烙下粉色的印記.
一夜煙雨,唯有清晨的幾褸陽光暖暖射進了窗,我才醒來,並迅速把腦袋埋進直澄的胸膛,躲去光的照射. 光會把屬於黑暗的我分解的,消逝且無影無蹤. 「……澄,我討厭陽光.」如果世界一直都是夜,只有無盡的黑暗,那就是我應該存在的地方. 所以,我是活在不見天日的地獄.
「我今天還有戲要拍.」直澄推開了我靠向他的腦袋,讓陽光毫不保留的襲擊著我,嘲笑的把我融化在一片溫暖中,點點蒸發. 直澄才是黑暗中最殘忍的修羅.只要他高興,他甚至會把自己心愛的惡魔折磨得生不如死. 例如我. 我把身子捲縮在僅能遮掩的被褥中,悶悶的問他拍什麼戲. 「魔剎.」 我愣住了,隨後仰天大笑,「魔剎?難道直澄你打算本色演出?」
他沒有回答我,只是燦爛對我笑了笑,眼底一片冰冷. 直澄是一個微笑的魔,也是一個充滿誘惑的墮天使.又或者是神秘冷艷的妖精? 歎氣,被窩裡的溫度讓我屏息,但這總比被陽光殺死的好這些. 他為自己著上正式的衣裝,滿櫃子的衣服已難一一分辨品牌,大略都是一些布料很好,看起來就是名牌. 除了在衣櫃可憐的黑色角落的一件破舊的襯衫,發黃的質地可以看出這大概是某個街攤的貨色.其實也確實是. 我拿起那件衣,手狠狠的緊收.這件衣服是我在孤兒園偷了園長的錢幫直澄買的. 那時可愛如同天使的他十分適合這襯衫.恩,僅是那時. 直澄告訴我,那是他那時唯一比較像樣的衣服. 但我沒有告訴他,這衣服於我是一場永遠抹滅不了的惡夢.
孤兒園的園長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爺爺,一臉慈和安祥,待人好會講故事,很惹園內孩子們的喜歡.也包括我. 孤兒園並不富裕,但對於我們的衣食卻是盡力最好的,最起碼餐餐能食飽肚子. 這對無父無母的我們很重要.除此外,其它的便顯得可有可無了. 園長對我尤其的好,萬事都十分照顧我. 這樣日子一長,對這個待我如己出的園長,我開始放肆高傲,看不起其它孩子. 吵罵,打架,群圍. 我變得俗辣,兇惡,蠻不講理.
但是老爺爺一句責備的話也沒有說,依舊對我百般縱容.近乎溺寵. 對於從小就失去父母的我而言,老爺爺帶給我宛如親人的溫暖,這讓我感動不已,竟天真的以為他真的是一個願意關愛我的好人. 在當時我幼小的心靈裡面,我喜歡這個老爺爺,親人般的喜歡.同時我希望老爺爺也是如此.
但是這些不過我天真的以為,傻傻的認為別人待我的好都是應該的. 理所當然. 卻沒有人教會我,這個世界上從來不存在免費的午餐. 於是便有了代價,於是我跌得萬劫不復,再也不能享受燦爛的陽光,永永遠遠成為黑暗的孩子. 我忘不去那天印在眼前的絕望與恐懼,它如同那粗大的鐵褳不但束縛著我的手腳. 它把我的人也束在了那裡,然後重複著這些情節,一直如此.
老爺爺依舊掛著慈愛的笑,像祥和的長者. 他手中握著燒得發紅的鐵條,還冒著煙. 「紗南,你喜歡老爺爺嗎?」他問我,慢慢的拿鐵條靠近我嫩白的肌膚,火辣的熱度迅速在他停留的那片皮肉上發散,直覺告訴我我的皮膚會爛掉,被鐵條一點點燒爛掉. 我恐懼極了,眼前的老爺爺是那麼的陌生,仿若嗜血的魔鬼. 「你怎麼不說話啊,我可愛的南南?」南南是老爺爺對我的暱稱,於現在的我就如同死神的招魂.
by.貓的好奇心.
(劇情有些架空,看不懂的人可以問我) 文章出處http://blog.udn.com/adai0989263791/3436053 是我認為再那個部落格中水平最高的一篇文章 如果去那裡還可以看到我寫的賞析 這個人文章寫的真的很好 版主我自認文章寫的還算不錯(大概作文四五級分) 可是這種文章我還寫不出來 只能望洋興嘆 如果有看到他寫的文章記得貼上來啊! 另外我改了幾個錯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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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