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不來  三月的柳絮不飛

   你的心如小小的寂寞的城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跫音不響  三月的春帷不揭

   你的心是小小窗扉緊掩 

 

   我達達的馬蹄是美麗的錯誤

   我不是歸人  是個過客」-- 鄭愁予．「錯誤」

 

很多人將樂蒂的死歸咎於陳厚, 當然陳厚婚後出軌是罪無可赦, 但是婚姻問題的產生通常雙方都需要負一些責任, 何況樂蒂離世是個突然的意外, 只能說陳厚的不忠對樂蒂的心境打擊實在很大, 他們分手陳厚要負很大的責任. 大部分的報導都說樂蒂和陳厚是因為在邵氏合作演出「夏日的玫瑰」結緣而交往, 其實「夏日的玫瑰」於1960年下半年才開拍, 事實上他們兩個最遲在1959年上半年就已認識並開始交往. 拍「夏日的玫瑰」的時候樂蒂早已是非陳厚不嫁了, 劇照中有陳厚自樂蒂身後吻她臉頰的鏡頭, 當時若非他們早已經是一對, 相信導演也不會安排這樣的鏡頭.

 

樂蒂和陳厚兩人是陳厚在1959年初從電懋跳槽到邵氏公司後才相識, 還是樂蒂剛轉入自由影界時就認識, 倒不是很確定.  一般的判斷是陳厚初到邵氏就邂逅樂蒂, 當時樂蒂進邵氏也不久. 據鄭佩佩說兩個人是在卲氏辦公大樓的樓梯間打照面, 一個上樓一個下樓, 彼此知道對方是誰打了招呼, 樂蒂似笑非笑的一笑讓情場老手陳厚神魂顛倒, 從此展開猛烈攻勢, 樂蒂招架不住, 很快成為愛情的俘虜. 當年雙十國慶, 兩個人已經連袂出席慶祝酒會, "南國電影"也刊登了他們一起出席的相片. 雖然樂蒂的外婆和兄長們強烈反對, 並一再勸阻, 可是樂蒂卻不為所動, 執迷不悟, 堅持和陳厚交往, 並在外婆去世後和他結婚. 難道樂蒂糊塗如斯?  樂蒂當然不糊塗, 但是愛情卻是盲目的. 尤其是樂蒂古板傳統, 加上自幼的家庭情況, 讓她非常渴望有個屬於自己的家, 有一個疼惜自己和讓她有安全感的男人.  1959年中期樂蒂在一個訪問中提及自己一出世就沒有父親, 總覺得家裡少了一個男人, 兄長們雖然都疼她, 但卻不是可以傾吐心事的對象, 在很多事情上有時還要樂蒂照料他們.  樂蒂從小就覺得自己少了些甚麼, 一種不可捉摸的感情. 其實他一直渴望父愛, 覺得寂寞無依, 也許是這種心理的投射轉嫁, 很期望感情有所寄託, 有一個可以讓他依靠, 保護她的男人. 當時她自己說過"我相信假如有了男朋友以後, 就不會有這些寂寞感了. 我常常幻想著, 當我有了男朋友以後, 我將會何等的幸福... ". 樂蒂也道出對美滿家庭的幻想, 想過相夫教子的普通婚姻生活. 該專訪中還特別提到陳厚和張揚的名字經常和樂蒂扯在一起, 可見1959年上半年樂蒂和陳厚就已經過從甚密了.

 

也許就因為自小缺少父愛, 渴望愛情, 所以樂蒂在長城時期和高遠相戀時, 願意為他放棄到邵氏的機會.  如果當時高遠給她承諾或是和她結婚, 相信樂蒂會為愛情為家庭犧牲事業的, 只可惜高遠沒有好好把握. 後來樂蒂轉投邵氏, 雖然事業上開始有了轉機, 可是被迫和高遠分手, 不免傷心寂寞, 陳厚的出現正好填補的這個心靈的空虛, 加上陳厚能言善道, 細心體貼, 很快攻破樂蒂的防線, 佔據樂蒂的心.

 

雖然以現今標準來看, 陳厚外型不算出色, 又是一付油嘴滑頭模樣, 可是在 50到 60年代他可是坐穩香江國片男主角第一把交椅, 活潑外向, 又會跳舞, 很受歡迎.  陳厚(1931-1970)本名陳尚厚, 英文名叫彼得(Peter). 未進電影界之前, 經常與一些有洋名的朋友在遊宴的場合出現, 他們這群人愛說洋文, 又會跳兩下舞, 到處找女朋友, 女人們也趨之若鶩.  初來香港時, 在一家洋行工作, 據說也曾在一家洋人的俱樂部任職, 說的一口流利英語. 後來洋行倒閉, 陳厚失業, 有一陣子光景不太好. 後來在某個場合認識了導演屠光啟, 萌生從影的念頭. 屠光啟覺得他外型不錯, 認為可以提拔, 所以要陳厚跟著他跑. 屠光啟當時在電影圈很吃得開, 他導過一部老婆歐陽莎菲主演的電影「天字第一號」, 空前賣座, 很多製片都當他財神爺看待. 嘴巴甜是陳厚成功的一大因素, 陳厚人前人後的跟著屠光啟, 稱他叫叔叔, 執禮甚恭. 遇到年齡差不多的男人就叫"阿哥"、"老兄", 年紀稍長的就稱"叔叔", 碰到別人有不同意見時, 總是口口聲聲"是是", 從不與人抬槓.  在公眾場合遇到新聞界朋友, 遠遠的就迎前招呼與對方握手, 禮貌周到. 因為對人功夫老到, 因此很得人緣, 屠光啟對他十分欣賞, 可是偏偏卲邨人並不欣賞陳厚, 他只能在屠光啟的戲裡作些零碎工作. 陳厚成名作是和鍾情合作的歌唱片「桃花江」, 第一部當主角的戲是在榮華拍的「一代歌后」, 這部戲有三位主角, 戲份差不多, 可是演出上他顯然是真正的男主角.  後來他投身電懋, 被認為是圈內最時髦的小生. 電懋出品的電影都是仿好萊塢, 這正對陳厚的戲路, 擅長喜劇, 帶點丑角型, 舞又跳的好,「龍翔鳳舞」和「曼波女郎」讓他事業更上一層樓. 陳厚自信輕鬆的個性, 演出自然富戲感, 很快成為50到 60年代影壇的金牌小生.

 

陳厚從影的藝名是第一任老婆吳照如取的, 她覺得陳厚的相貌太過單薄, 所以用這個"厚"字來鎮壓一點單薄. 吳照如是陳厚在洋行任職時的同事, 學歷好家境優, 遇到聰明又擅長交際的陳厚, 很快被他迷住, 兩人就拍起拖來 . 本來吳家並不太贊成, 但在吳女的堅持下, 陳厚就成了吳家的乘龍快婿. 吳照如還曾在"國際電影"撰文寫陳厚, 稱讚他很厚道, 提及他們拍拖時就有很多人向他提出警告陳厚花心, 但自己對他很有信心, 因為除了愛情的基礎之外, 就是陳厚內心非常忠厚. 結果卻跌破自己眼鏡, 生下兒子之後, 陳厚就變了心. 由於當時他們的婚姻是"文明婚姻", 在香港法律下不算正式婚姻, 可以兩願"協議離婚", 所以這短暫的婚姻很快以離婚收場.

 

1959年陳厚從電懋跳槽到邵氏, 身價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 雷震曾經說過陳厚都是用樂蒂的錢買房子和遊艇等等, 這種說法也許未見公平.  雷震提及當年女明星的收入比男演員高出很多, 這是事實, 但是當年陳厚是影壇首席小生, 身價自是不同. 當年是女明星掛帥的時代, 正如雷震所言女明星的價碼比男演員高出很多. 雷震當年進電懋, 第一年的薪水是每月兩百元, 拍一部片另有200到2000港幣的加給, 通常是千元左右. 之後2至5年, 每年調加月薪200元, 第5年是每月1000港幣. 可是1958年尤敏進電懋, 每月薪水是港幣5000元, 拍片另計, 一年大概賺10到12萬, 算算雷震一年大概不到兩萬, 由此可見當年男女明星的身價真是大不同.  但是, 陳厚可能是唯一的例外.  1959年他進邵氏和丁紅拍了一部「丈夫的情人」, 陳厚的片酬是丁紅的10倍. 是以當時陳厚的經濟情況應該不差, 婚前還開店做生意, 婚後花樂蒂的錢是很有可能, 這並不代表陳厚沒錢, 應該是比較揮霍. 那艘"我的藝妓號"遊艇倒很有可能是用樂蒂的錢買的, 但是新界青山的聽濤村別墅, 應該是陳厚自己蓋的. 樂蒂陳厚在1962年結婚, 而青山聽濤村的別墅蓋了兩年多, 但早在婚前就已經完工, 婚後即行遷入. 聽濤村的別墅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就是陳厚自己花錢蓋的, 另外一個情形就是樂蒂在婚前就已經將拍戲的收入交給陳厚, 也許是兩人合資. 如果是後者, 那只能說樂蒂夠傻, 但是這個可能性應該不高, 就是樂蒂願意這樣做, 他的外婆和兄長應該也不會贊同. 當然, 這也只有當事人才知道了.  陳厚初來香港之時, 可能家中情況不是太好, 可是當年在上海應該家境不錯. 大家都知道陳厚有個弟弟, 當年在美國當醫生, 他母親也常去美國小住. 陳厚除了英語能力不錯之外, 鋼琴和吉他等樂器都算拿手, 我們想想現在七十幾歲的人會彈鋼琴, 如果小時家境不優, 父母哪有能力和閒情為小孩請老師教鋼琴? 何況早期哪有甚麼山葉音樂教室, 都是老師一對一的教授. 陳厚有個妹妹也彈的一手好鋼琴, 後來也去了美國. 陳厚死後, 小明明應該就是和祖母以及這個姑姑一起生活, 陳厚的妹妹那些年在紐約都是靠教授學生彈鋼琴維持生活, 所以說她們全靠樂蒂積蓄生活也許是言過其實的.

 

其實樂蒂和陳厚拍拖的時候, 媒體也常把樂蒂和張揚的名字扯在一起.  當年張揚是真的很喜歡樂蒂, 也熱烈追求過她, 當時張揚已投電懋, 和雷震的私交不錯, 雷震也很贊成. 外傳當時電懋方面也有人希望張揚追求樂蒂可以成功, 如意算盤是把樂蒂一起拉到電懋去. 真正的事實是張揚追求樂蒂那時, 朋友們也推波助瀾鬧了好一會兒. 由於樂蒂喜歡去"花都", 宵夜總在花都, 大家常在花都夜總會興高采烈熱鬧一陣, 每次都是張揚付賬, 所以人緣很好. 當時媒體形容"張揚對樂蒂是很紳士派的...", 而樂蒂當他是同行和哥哥的朋友, 也許當時陳厚已闖入她的心扉, 沒有辦法再容納第二個人, 張揚當然不是糊塗蟲, 久了也就心知肚明了.  據說當年張揚有個星加坡的影迷不遠千里到香港來找他, 也是年輕貌美, 可是張揚只是禮貌上敷衍她, 一心都在樂蒂上.  有次樂蒂和張揚在花都, 張揚的朋友把這位小姐也帶到花都來了, 大家把張揚叫過去, 張揚只和這位小姐跳了一隻舞就回去陪樂蒂了, 可見當年張揚對樂蒂是非常死心塌地的, 只可惜兩個人有緣無份. 後來張揚取了女星葉楓, 但不久就離婚, 之後不久再婚, 取了圈外人.  當年張揚在追求樂蒂的時候, 可能犯了估計上的錯誤才會錯失良機. 張揚的學歷很好, 導演王天林說張揚自視甚高, 也頗為自負, 後來息影之後從商也非常成功, 可見一斑. 也許他以為自己的條件不差, 以自己的真誠,真心和紳士風度可以打動樂蒂, 誰知陳厚攻勢猛烈, 管你紳士不紳士, 管他擇不擇手段, 加上也許張揚不敢說的甜言蜜語, 張揚自然不是陳厚的對手, 只能飲恨棄甲.

 

我想樂蒂最快樂的時光應該是從進入邵氏, 到拍完「梁祝」那段時間.  初到邵氏就備受寵愛, 當時的雜誌報導"邵氏力捧樂蒂不惜工本...", 事業蒸蒸日上, 而陳厚很快走入她的感情生活, 兩個人花前月下, 倒也享受過幾年甜蜜的戀愛生活.  那幾年的樂蒂, 事業春風得意, 又在愛情的滋潤下, 沉醉在幸福甜蜜的日子裏, 風采非凡, 容光煥發, 也是她一生中最美麗的時候. 雖然, 以外人來看總覺得陳厚和張揚間如果要挑一個, 我們會覺得應該選張揚, 但是當局者可能都會挑陳厚. 陳厚雖然花心, 可是卻也最容易討女人歡心, 單純如樂蒂者更不會例外. 幾乎每一位和陳厚合作過的女明星, 都坦率承認陳厚是很能吸引異性的男人.  連李麗華都說:"陳厚以中國人的尺度來說, 沒有玉樹臨風之姿; 以外國人的觀點來看, 與健碩和倜儻還有段距離, 不過他有一股魅力, 風趣和動人的儀表..., 他不必去追求女孩子, 自然有很多女孩子願意和他做朋友...". 甚至鄭佩佩都說當年陳厚是自己心目中的偶像.  但在認識樂蒂之後, 雙方結婚之前, 陳厚應該也曾努力做過收心操, 安分守矩的陪在樂蒂身旁, 真心的對待樂蒂.  就像樂蒂自己說過, 在片場拍戲遇到變天, 陳厚就會細心自動去樂蒂家拿大衣, 送到片場給她, 可能10個男人中有9個不會想到這麼做. 她曾經對人說過"我喜歡陳厚, 唯一覺得不對勁的, 就是他太洋派了一點", 其實樂蒂這句話早就點出了彼此性格上的巨大差別. 但陳厚的細心體貼甜言蜜語, 加上噓寒問暖, 可能連高遠也沒有給過她這樣的溫馨甜蜜, 以致面對這份愛情時的樂蒂變成盲目. 雷震曾說過他們跟樂蒂說破嘴, 告訴他陳厚的過往歷史, 即使樂蒂一時相信, 跑去問陳厚之後得到的是完全相反的說法, 雷震只能搖頭. 所以陳厚對雷震非常不滿, 和樂蒂離婚後, 陳厚曾告訴記者樂蒂的家人覺得樂蒂好像是被他騙過去一樣.  當時樂蒂全家反對, 樂蒂在家人面前可能不敢明目張膽和陳厚來往, 但實際上依然和陳厚過從甚密. 事實上當時一些必要出席的場合, 比如慈善活動, 卲氏高層和導演的生日宴, 以及邵氏的聖誕舞會和新春團拜等, 樂蒂和陳厚都是出雙入對, 並不避人耳目, 只是記者詢問時避重就輕, 也許當年的記者不像現在的狗仔隊這麼狠, 對成名的藝人比較尊重, 報導比較客氣也有分寸.  而當時很多朋友在他們交遊初期, 都以為樂蒂和陳厚的來往屬於一般同事的交往而已, 可是實情往往是"情理之中, 意料之外".

 

所以1962年樂蒂和陳厚締結鴛盟這樁喜事, 在當年十大銀色新聞中佔首席, 是最轟動的新聞.  雖然有人不看好, 但是還是非常多人羨慕. 而在60年代, 銀色鴛鴦裡面, 夫婦同時當時得令, 叱吒風雲的沒有多少對, 而樂蒂和陳厚就是其中之一. 她們兩位橫跨邵氏和電懋, 來去自如, 實在不比李麗華和嚴俊失色. 只是這段金童玉女的婚姻, 並沒有像童話中的王子和公主一樣, 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通常婚前一方過分的體貼甜蜜, 背後的現實總是非常殘酷, 兩人終究逃不出宿命的悲劇, 於1967年宣告仳離.

 

說到樂蒂和陳厚的婚姻, 導演王天林就不禁搖頭嘆息, 他也提及林翠和秦劍. 他說樂蒂陳厚, 還有林翠秦劍, 兩對個性完全不一樣的人在一起怎麼會和諧?  他說秦劍是老古板, 每天早上一定要吃一盅兩件的早茶, 但是林翠的早餐肯定是"火腿蛋咖啡", 這樣的婚姻怎麼能持久?  至於樂蒂古板又傳統, 王天林說他們婚後, 樂蒂每天幫陳厚洗腳, 拿拖鞋, 倒茶..., 如此這般的服侍陳厚, 影壇首席女星回家變成伺候老公的家庭主婦, 真是很難想像.  而陳厚常在晚上樂蒂就寢之後打開Hi-Fi, 大聲的"蹦恰恰", 吵的樂蒂睡不著, 當然就不免常有抱怨. 夫妻間性格和興趣完全不合, 生活上的許多小摩擦久而久之造成大嫌隙. 後來樂蒂對陳厚雖然仍是有茶有水的伺候, 但是態度已大不相同, 王天林說這比不伺候還糟糕. 也許就是這樣, 陳厚不久就故態復萌, 既然在家不愉快, 老婆的興趣完全不能配合, 乾脆到外面去, 加上女人自動投懷送抱, 陳厚也就來者不拒, 這種傳聞很快就到了樂蒂和家人的耳中. 王天林說有次樂蒂抓姦, 到了聽濤村, 女的已經跑掉, 只有陳厚一個人在, 可是現場卻留下該林姓女星的手提包, 因為是熟人, 所以也不方便聲張. 樂蒂自己說過結婚一年後, 她就發現兩個人的個性根本不合, 但是樂蒂是真愛陳厚也愛面子, 希望婚姻可以維持下去, 但是江山易改, 本性難移, 陳厚之前的紀錄也非空穴來風. 陳厚鎮日在外沉迷在酒色財氣中, 到處拈花惹草, 一再傷樂蒂的心, 兩人終究是勞燕分飛.  婚姻的問題沒有一定誰對誰錯, 也不足為外人道, 只能說樂蒂和陳厚因誤會而結合, 因了解而分開, 只是代價太大了.

 

林翠秦劍和樂蒂陳厚婚變之後, 報章雜誌的報導提到林翠當年和秦劍是在各方看好和祝福下成婚, 所以傳出婚變各方都非常訝異也非常惋惜, 也都很同情林翠. 但是樂蒂和陳厚當年其實很多朋友並不看好, 加上家人非常反對, 哥哥雷震連婚禮都不參加可見一斑. 可是樂蒂一意孤行, 所以婚後有一陣子和兄長間的來往疏離了, 等到婚姻亮起紅燈時, 初時根本不敢跟兄長說, 大家似也不覺得太意外, 樂蒂是有苦無處訴, 加上個性孤獨朋友又少, 其中的煎熬非一般人可以想像.

 

 

有首歌, "溫柔的誓言, 美夢和纏綿的詩,... 所謂山盟海誓, 只是年少無知,...  那一場風花雪月的事, 既然會結束又何必開始...", 可是陷在愛情泥沼的人, 有幾個可以跳脫? 樂蒂如此, 你我亦如是.  雖然我們已不再年少, 也許不是過分無知, 但是我們依舊還是會為一些花言巧語, 虛情假意而迷惑癡狂. 陷在愛情漩渦裏的人都是這樣, 總在別人清醒的時候自己迷糊, 別人冷靜的時候自己狂熱. 在熱戀的時候, 每天都是花前月下.  但, 有沒有天長地久? 誰敢肯定?  所謂山盟海誓, 只是年少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