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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Ⅰ《 似愛非愛 》6
2007/05/13 18:29:48瀏覽249|回應0|推薦0

06

 

 

 午間刺眼的陽光自窗外毫不避諱的照上了躺在舒適大床上卻睡的不甚安穩的嚴析礎臉上,讓他再也無法沈浸於睡眠中,只得無奈的選擇醒來。

才坐起身,腦中傳來的劇烈疼痛就讓他不由得蹙起了眉,抬手緊按住太陽穴好試圖讓疼痛減緩些,不過顯然是沒有太大的作用。

又過了好半晌後,雖然自頭部傳來的疼痛沒有絲毫減輕的跡象,但他卻已經較為習慣了,這才開始試著回想自己昨晚到底是作了些什麼事。

仔細的環顧著四週,他愕然發現這房間似乎不是自己房間,那麼,這裡是哪裡?

再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也不是屬於自己的睡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迅速的在房內找到自己的衣服換上後,嚴析礎有些狼狽的緩緩離開了房間,順著走廊及樓梯來到了一樓,卻意外的沒發現任何人。

正當他感到疑問的時候,從樓梯邊的房間內隱隱約約的傳出了敲打鍵盤的聲音。他好奇的朝著房間走去,輕輕的推開了虛掩著的門──

「你醒了。」

在他還沒來得及開口的時候,背對著門專注於電腦中的人連頭都沒回的便這麼說道,讓嚴析礎不禁驚訝。

不知該怎麼反應的嚴析礎只能呆愣的站在那兒,直直的盯著那人的背影看。

「頭痛不痛?」

「呃,有點……。」看著眼前依舊沒有回頭的人嚴析礎只能老實的回答道。

聞言,伊織葵巳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緩緩的回過頭來看著嚴析礎,嚴析礎這才看到了他的長相。

看到伊織葵巳的那剎那間,嚴析礎的心中突然感到有些熟悉,好像……曾在哪兒看過他似的……。

不自覺的蹙起眉頭,他努力的回想著自己是否曾在什麼地方看過他。但是伊織葵巳卻因他蹙眉的反應而以為他是頭痛的難受,遂開口說道:「我去拿點藥給你,你到客廳等我。」

「不用了!」

雖然眼前的人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是他卻也肯定這個人與自己並不熟識,因此他直覺反應的立刻就拒絕了他的好意。
微挑眉,伊織葵巳的臉上雖然沒有太大的反應,但是眼中卻明顯的流露出不予拒絕的霸道。

而嚴析礎雖然也看出了他眼中的強硬,卻還是固執的接著說道:「不用麻煩,我該走了。」隨後,也沒等他的回應便轉身準備離去。

「拒人於千里之外,不是保護自己最好的方法吧。」

淡然的語氣不慍不火的說著,但伊織葵巳話中隱隱透露出的犀利與了然,卻讓原已準備離去的嚴析礎因為他的這句話而停下了腳步,好半晌後,他頭也沒回的道了聲謝後,隨即便離開了伊織葵巳的住所。



******



回到自己的住處後,嚴析礎因為宿醉的關係而感到十分難過,因此隨便的拿了顆止痛藥吞下之後,很快的便再次的陷入睡眠中。

當他再次醒來時已經過了晚上九點,頭痛宿醉的情形也明顯的減輕了許多。

走進浴室快速的沖了個澡後,整個人頓時清醒多了,他坐在床上邊擦頭髮邊想著,自己似乎有些餓了,乾脆出去吃點東西順便把車子開回來好了,要不然,車子停在外頭太多天也不太安全,畢竟現在社會的治安實在是不怎麼值得人信任。

決定好後,他迅速的換了件輕鬆的T恤、長褲後,拿著錢包、車鑰匙就這麼出門了。

搭著計程車來到昨晚停車的地方後,嚴析礎拿出鑰匙正打算打開車門時,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卻突然在他的身後響起。

「嚴析礎!?」

聞聲,嚴析礎不由得疑惑的回過頭朝著聲音來源看去,沒想到出現在他面前的人竟然是昨天剛和嚴綉敏結婚的梁紹君!

他怎麼會在這兒?他們應該去渡蜜月了不是嗎,怎麼會……!?

像似沒發現他的疑惑似的,梁紹君的臉上揚起了一抹詭異的微笑,難掩興奮的說道:

「真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你,這麼說來,那些傳言……是真的囉?」

「什麼傳言?我不曉得你在說什麼,我還有事先走了。」

雖然對他所說的〞傳言〞不甚瞭解,不過當看到他臉上所露出的詭異笑容時,嚴析礎的心中直覺怪異,當下隨口敷衍了他幾句後轉身就想離開。

豈知梁紹君卻突然上前一把扣住了他正欲打開車門的手,絲毫不容拒絕的硬是拉著他往『異色』走去,口中還故做親切,自顧自的說道:

「好不容易在這兒遇見你,當然得趁機跟你好好的聊聊才是,你就陪陪我吧。」

不明白梁紹君的手勁怎麼會這麼重,掙脫不了箝制的嚴析礎無奈的被梁紹君給拉著走,漸漸的走近了昨晚他喝醉的酒吧──異色。

不過,越靠近異色嚴析礎就越感覺怪異,為什麼路旁的行人投射過來的目光都那麼奇怪呢?活像他是個外星人似的,這是怎麼回事?

但是儘管心中覺得詭異,嚴析礎卻還是不由自主的被梁紹君給硬拉進異色。

推開門的那一剎那,他幾乎被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給嚇傻了。

熱鬧的舞曲、強烈的節奏引領著PUB內的所有人瘋狂起舞,舞池內的人像似喝醉酒又像似吃了藥般狂野的隨著音樂舞動著,動作既曖昧又煽情,有些甚至還整個人都貼到對方的身上去,隨著對方而搖擺、扭動,雙手還不安份的在對方的身上不斷游移著,感覺十分的淫猥。

嚴析礎難掩驚駭的看著眼前的景象,腦中的思路頓時完全停擺。

這……這是怎麼回事?舞池內的人全是男人啊,怎麼會……!?

錯愕不已的再看看四週,嚴析礎直至這時才終於發現,這間PUB內居然沒見到任何一名女性,而且在昏暗的燈光下還隱約可見在PUB內的座位上、吧檯邊有不少對男子正動作親密的或擁或吻,而旁人對此居然都像是習以為常般的視而不見!?

此刻嚴析礎的腦中突然閃過了一個不好的預感,再想到方才梁紹君在外頭見到他時所露出的詭異笑容及不明含意的話……。

難不成這裡是……Gay Bar!?

驚訝的猛然回頭看向梁紹君,嚴析礎抑下心中的不好預感,強做鎮定的問道:

「這裡是Gay Bar!?」

對於嚴析礎的問題,梁紹君並沒有給予正面的回答而僅是回了他一個滿是曖昧的笑容。

見狀,嚴析礎不禁臉色一變,眉頭也跟著微微蹙起,他使勁的掙開了梁紹君的手說道:「我要走了。」

他話才說完,跟著便打算轉身離開,誰料梁紹君卻再次的拉住了他的手腕不由分說的帶著他到一旁的空位上坐下,接著甚至還企圖親暱的擁住嚴析礎的肩。

對他的舉動感到震驚不已的嚴析礎用力的推開他,不敢置信的驚問,「你、你是同志!?」

「我是不是同志有這麼重要嗎?」

「你──」

他的不答反問聽在嚴析礎的耳中就像是間接的承認了自己的性向般,讓他不由得感到一陣錯愕。

「你既然是同志,為什麼還和綉敏結婚!?」

既使和嚴家的人不親近,但怎麼說也共同生活了十幾年,嚴析礎無法就此不聞不問。

而看著嚴析礎一臉的疑惑與不認同,梁紹君竟然輕蔑的笑了。

「我不是同志,正確的說法應該是……我男女都愛。」緩緩的點了根煙後,梁紹君才再度開口說道:

「我之所以會和綉敏結婚,只不過是因為那是飛黃騰達的最快捷徑罷了。」

毫不在乎的招來侍者點了杯自己最愛的新加坡司令,梁紹君一反人前彬彬有禮的模樣,邪佞的笑道:「不怕老實告訴你,如果不是為了錢,我還懶得和那個根本就沒有腦袋的任性女人交往呢。」

跟著,就見他淫穢的眼神放肆的流連在嚴析礎的身上,一隻手更是輕佻的直接撫上他清麗俊雅的臉龐,曖昧的說道。

「比起她,我對你的興趣可就大多了。打從第一次看到你,我就一直很想知道你在床上的表情會是怎樣,不如我們……!」

對他此時荒唐到極點的言行舉止感到萬分不悅的嚴析礎一臉嚴肅的撥開了他在自己臉上輕撫的手,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警告道:

「你既然已經和綉敏結婚了,勸你還是好好的做好她的丈夫,要不然東窗事發了,可別怪我父親手下不容情。」嚴析礎話一說完,也不等梁紹君的反應,馬上就起身離開。

梁紹君見他像似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般,話說完了就要走,頓時心中感到一陣惱怒,氣憤的想再次動手拉住他,只可惜嚴析礎的動作比他料想的來的迅速,轉眼間就走出PUB了。

見狀,梁紹君立刻不加思索的快步追了出去,在距離PUB不遠的巷口處攔下了嚴析礎,然後也顧不得倆人現在正身處在人來人往的街道旁,他再次的抓住了嚴析礎的手臂執意不讓他走。

開玩笑,好不容易才終於逮到機會私下和嚴析礎遇上了,他是怎麼也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任他離開的。

「放手!」清冷的嗓音一如往常般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

「何必不好意思。你明知今天是PUB一個月一次的解放之夜才來的不是嗎?那又何必急著走呢。」

梁紹君的眼中明顯的寫滿了對嚴析礎的慾望,讓嚴析礎看了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不用因為看到熟人而不自在,我們的目的是相同的,所以你根本就不需要顧忌什麼。」

梁紹君口中所謂的解放之夜,其實說穿了不過就是變相的雜交派對,只不過上床的地方是任由各人的喜好各自帶開罷了。
每個月的20日,異色都會舉辦這種派對,只要是當天來到酒吧的人都可以參加。

參加派對的人僅需負擔老闆當天所準備的,摻了少許興奮劑的〞特製雞尾酒〞酒錢即可,其餘的費用一律全免。

而喝了酒之後,只要雙方同意就可立刻離開,自行去尋找共渡一晚的地方,不管是幾個人要一起過夜,老闆一概不過問。

也因此,這個原是為了幫助一般仍在尋求伴侶的同志所設計的活動才會轉而成為變相的雜交派對。

至於梁紹君所要參加的則是異色中屬於〞會員〞才能參加的特別宴會,一般客人並不能參與。

派對通常是在酒吧三樓的貴賓室舉辦,每次參加的會員約有五至七人,而對象……則是當時酒吧內最出色的男子。

被選上的客人,老闆會親自送上一杯摻著少許迷藥的雞尾酒誘哄他喝下,接著待對方不醒人事之後立刻帶上樓讓參加特別宴會的會員們處置。

參與宴會的人通常會在對方尚未醒來前就先做好準備,等對方醒來後再強行餵食強力春藥給他,讓他身不由己的乞求著他們的憐愛;渴望著他們的撫觸,然後便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受一連串非人的凌虐、侵犯,直到與會的會員滿意為止。

每次的宴會幾乎都會有二至三個受害者,但由於酒吧老闆手下的組織甚大,而參加的會員又都非富即貴,所以即使被害者事後再怎麼憤恨也都無能為力。

而今晚,當梁紹君在異色外見到嚴析礎的時候,他就已經打定了主意要讓他成為今晚的貢品。

他想看他秀麗的臉龐因為承受不住藥效而泛紅的模樣;也想看他淫亂不堪的在自己身下呻吟的媚態;他更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他在飽受侵犯後是否還能如此的冷漠高傲,所以說什麼他都不會讓他輕易離開的。

聽到梁紹君的話後,嚴析礎再次微微蹙起了眉,雙眼直盯著他拉住自已的手,略感不耐的說道: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目的,我沒興趣,放手!」

用力的想甩開梁紹君的嚴析礎,以及堅持不肯放人的梁紹君就這麼當街的拉扯了起來,頓時引起了不少路人的注意。

接著,突如其來的一陣鎂光燈閃爍吸引了梁紹君的注意力,朝著光源處看去,赫然發現竟有兩名記者在不經意撞見他們拉扯的場面後,不加思索的拿起了相機猛拍,想來應是打算刊登在明天的早報上當頭條了。

見狀,梁紹君不由得感到一陣心驚,心下暗想,此地可是著名的同志區啊,再加上嚴析礎之前便已經有同志的傳聞出現了,如果真讓照片上了報,那他這三個月來的苦心不白費了!當下立刻放開了嚴析礎的手轉而走向那兩名記者。

兩名記者一見梁紹君一付兇惡的模樣朝著他們走來,直覺便猜到他定是來要回底片的,馬上十分有默契的拔腿就跑。

「該死的!站住,把底片給我交出來……!」梁紹君不顧形象的大吼咆哮著,跟著便拋下了嚴析礎憤怒的追趕著兩名記者而去。

而嚴析礎眼見他追著兩名記者離開後,臉上原本不耐的表情頓時換回了一貫的淡漠,然後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走向自己停車的地方準備開車回家。




















~~ 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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