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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Ⅰ《 似愛非愛 》5
2006/11/18 00:50:59瀏覽262|回應0|推薦0
 05





放任客廳中的電視一次又一次不停的播報著相同的新聞,嚴析礎只是靜靜的看著手中的書籍而不予理會。

自從辭去工作後,至今已經將近一個月了,嚴析礎每天的生活模式幾乎相同。

早上醒來後,隨意的喝點牛奶、吃片土司就打發掉早餐了,接著他會打開電視拿進報紙,一邊看著報紙、一邊聽著電視播報新聞。也不曉得他究竟是在發呆或是看電視,總之,他就是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盯著一再重覆的新聞報導看。

中午午餐時間,他若餓了才會去弄點東西吃,如果不餓就只泡杯咖啡喝了了事。

想看書時就拿本書坐在沙發上看;想聽音樂時便將電視關掉換上音樂。

原本因工作需要而裝置的電腦設備就這麼閒置一旁,整間屋子整天就只聽得到電視與音樂的聲音,鮮少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就連電話的鈴聲也是少之又少。一間不算小的公寓卻顯得空空蕩蕩的,一點人氣也沒有,這就是嚴析礎近一個月的生活。

他沒有什麼朋友,所以沒有人會找他;他也彷彿沒有家人,所以沒有人會注意他;他沒有什麼興趣,所以更沒有想做的事。

長久以來的孤寂扼殺了他的感情,養成他冷漠且不易親近的個性;而生活在嚴家則讓他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永遠也要不到;自己心裡的希望也永遠不會成真。

──沒有希望就不會失望

這是他最深刻的體認,也因此他不再奢望任何東西,不管是物質金錢上的或是感情心靈方面。

他強迫自己忽視自己的心情,努力的做到對所有人、事、物都無動於衷,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夠保護自己,也才能夠堅強的活下去……。

驀地,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讓他頗感意外。驚訝的盯著桌上的電話好半晌後,他才終於回過神來接起電話,

「喂,你好!」雖不知打電話來的人是誰,但他還是習慣性的問候著。

「過二天是你姐姐的結婚宴,不管你有沒有空都一定要回來一趟,知道嗎!」

話筒那邊傳來一個高傲、無禮但卻聲音優美的女音,那是嚴正康的太太;也是他名義上的母親──何鈺梅的聲音。

對於她的突然來電雖然感到錯愕,但嚴析礎仍是禮貎的回答她,「知道了。」

聽到他的回答後,她便立刻的掛掉了電話,彷彿一句也不願和他多說似的。而直到話筒裡傳來了嘟、嘟……的聲音後,嚴析礎才慢慢的回過神來掛上電話。

總是如此,他們從不開口喚他的名字;也從不會和他多說個一字半句。他們對待他就像是對待陌生人般,不見面、不說話甚至連最起碼的寒暄、招呼都不屑施捨給他……。

那麼,她又為什麼要特地打電話來要他一定得回去參加嚴綉敏的結婚宴呢?

難道就只因為面子嗎?因為要維護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假相給別人看,所以才要他務必得到場?

啊……別想了!再多想也不會改變些什麼,還是別想了吧!他在心中這麼的告訴自己,因為他很清楚,一旦想的太多……自己就會忍不住有期望,所以,不能想……。



******



即便是有滿腹的疑惑,但嚴綉敏結婚當天,嚴析礎卻還是帶了份特別挑選的禮物西裝筆挺的回去了。

當他回到嚴家時,宴會早已開始了好一會兒,這是他的習慣,習慣不在宴會剛開始時到場。

因為嚴氏家族算是家族企業,而除了嚴氏本身之外更另外參予投資了不少的公司,因此,每當遇到這種宴會場合時,就一定無法避免在會場中遇到許多與嚴氏有關的人物,他們會聚在一起談論著各個公司的營運情況;也會如一般尋常人家的親族聚會般八卦著與嚴家有關係的每個人,而他──恰巧是他們最喜歡談論的人之一,為了不想聽到他們的批評與嘲弄,所以他選擇晚些到場。

或許這樣會被其它人指為愛擺架子,但至少,他可以不用聽到一些無謂的閒話,因此不管別人怎麼說,他仍舊堅持維持一慣的模式。

遠遠的便看見盛裝打扮的嚴綉敏由眾人陪同的站在人群中接受大家的祝賀,他的眼中不覺流露著一絲絲的欣羨!

因為他從來也沒有那般的機會接受大家的祝福,他所接收到的永遠都只有責怪和要求,所聽到、看到的也只有諸多的輕視和鄙夷。

「我想說這是誰呢?怎麼滿臉灰暗的和這宴會一點都不搭調,原來是我親愛又能幹的大哥啊!」

一個輕浮的聲音毫無預警的在嚴析礎的身邊響起,他才轉身,便看到了嚴緯歆,他的弟弟!

「你怎麼說人家滿臉灰暗啊?人家他好不容易可以放個假和自己的情人小渡個蜜月,從早到晚膩在一起,怎麼可能會滿臉灰暗啊?應該是滿面春風才是,緯歆,你說錯了。」

另一個語帶輕佻,聲調高昂的嗓音從另一邊傳來,他連看都不用看就能猜的出來的人是誰,德興電子的小開──何清文。因為他們兩個一向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死黨。

「那可不一定!搞不好連他那個〞男朋友〞都受不了他的陰暗,早早落跑了,那他還怎麼滿面春風啊。」

「就算是這樣,他也可以去找別人啊!反正現在專為同性戀者開設的PUB、酒店也不是沒有嘛,你怎麼能確定人家不是夜夜笙歌啊?」何清文毫不避諱的跟著嚴緯歆一搭一唱的嘲諷著嚴析礎。

他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要不是看在他是嚴家人,又是嚴氏的總經理,他早就找人修理他一頓了。所以好不容易現在讓他給逮到機會了,還不趁機給他難看!

「哼!如果他真是夜夜笙歌的話,臉上就不會一付慾求不滿的表情了!」

彷彿和嚴析礎沒有任何關係似的,嚴緯歆毫不客氣的諷刺著,

「更何況,一看到他那付死人臉,什麼興致都沒了誰還有那本事舉的起來啊!」

「呵~~,這倒也是。換做是我啊,女人如果像他一樣的話,我還真做不下去啊。」

嚴緯歆與何清文倆人下流的言辭立刻便引起一旁的人一陣哄堂大笑。

原來不知何時,他們三人的身邊已經聚集了一群等著看好戲的人了,雖說他們每個人對於嚴析礎的傳聞都略有所聞,但卻礙於他的身份而不敢光明正大的討論,現在看到有人敢不怕死的當著他的面說起這事,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場好戲了。

嚴析礎擰眉看著眼前的嚴緯歆和何清文好半晌後,才終於緩緩的開口淡道:「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不知從哪兒傳出的謠言,向來不與其它人交往過於密切的嚴析礎竟然被說成了是個對女人沒興趣的同志!?這在商界中早已經是引發眾人猜測的熱門話題之一了,雖然這個傳聞根本就是無中生有。

不過因為嚴析礎行事實在太低調了,再加上他向來就不習慣辨解,因此對這個傳言也是採取不聞不問的作法,既不出面澄清;也不加以反駁。而由於他本身的社交活動真的很少,所以狗仔隊也始終得不到任何稱得上〞曖昧〞的照片,因此雖然大家都很好奇,但卻又十分有默契的不在他面前提起。

畢竟嚴氏在台灣商界可是有著一定的影響力,而當時嚴析礎又身任嚴氏的總經理一職,所以雖然大家私底下討論的極為熱烈,但卻還沒人有那個膽量敢在嚴家人面前說三道四的。

「你何必不好意思啊,大哥。反正現在同性戀多的是,承認了也沒什麼嘛!只是我真的很好奇,你幹嘛好好的女人不抱,偏要去讓男人抱啊?」嚴緯歆故意裝出一付好奇、不解的樣子,露骨的問道:「又或者……你專門喜歡捅男人的屁眼呢?」

聞言,一旁圍觀的眾人又是一陣大笑,就連號稱名門閨秀的淑女、小姐們也都是一臉曖昧的笑著。

沒有人發現嚴析礎在聽見嚴緯歆下流的話時,眼中的難堪有多深;手中的拳頭握的有多緊,而臉色……又有多慘白!

他並不是真的不在乎所有人,可以把所有人都當成自己生命中的過客;也並不是真的可以無欲無求到把所有的感情都捨棄,他只是在壓抑,壓抑自己對所有的事情都不奢求;強迫自己對所有人都不在乎。

因為只要他在乎,那麼他就會受傷!就如同現在一般。

從來沒有人會為他說句話;也沒有人會替他留點餘地,他們總是如此肆無忌憚的說著傷害他的話;他們總是如此毫不客氣的用著刻薄的言語諷刺他、嘲笑他!彷彿他生來就該受他們的嘲弄似的,所以他只能強迫自己不要去在乎、不要太難過……。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仍是一樣的回答、一樣的表情,嚴析礎的無動於衷讓嚴緯歆更加惱怒,也讓何清文感到怒氣上揚,正當他們打算破口大罵時,麥克風中傳出了嚴正康的聲音讓他們硬是壓下了心中的不悅。而嚴析礎也趁著這時候迅速的離開了那裡。

來到嚴綉敏所在的地方,看見她正滿臉幸福的和一旁來幫忙的親戚們攀談,他靜靜的平復了自己的情緒,然後才帶著微微的笑容走上前去遞上禮物,真心的祝賀道:

「姐,恭喜妳!希望妳永遠幸福。」

聞言,嚴綉敏只是輕蔑的睨了他一眼,然後故意當成沒看到他遞出禮物的手繼續與旁人閒話家常,讓週遭的氣氛頓時變得十分尷尬。

沒有任何人出來為他窘迫的景況解危,所有人都只是冷眼旁觀的看著這一切,沒人打算伸出援手。

等待了好半晌,在體認到嚴綉敏是特意要讓他難堪之後,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將手中的禮物放在桌上後靜默的離開了。而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他聽到了旁人所傳出的嗤笑及諷刺。

「真不識相,嚴家的結婚宴他來幹嘛啊?」

「存心想壞了氣氛的。」

「就是啊!也不想想他自己的身份……。」

「是啊……」

「是啊。」

「真不知好歹……」

身後不斷傳來的責難聲讓嚴析礎心中的苦澀不斷的加深、擴大……而一切就像是早安排好了似的,嚴正康適時的介紹起他的女婿,也在同時宣佈了將由梁紹君接任嚴氏總經理一職。

雖然是早就知道這個決定了,但在聽到宣佈的時候,他卻還是有些恍然。

「從今以後你就不再是嚴氏的總經理了,所以也不許你再插手公司的事。」

何鈺梅的聲音突然在嚴析礎的身後響起,讓他不禁感到一陣錯愕,只能呆愣的站在原地。

「以後公司會由緯歆和紹君他們接手,你別想再從公司裡撈什麼好處了,聽到沒有!」

聽到何鈺梅話的同時,嚴析礎疑惑的回過頭,對上她滿是鄙夷的眼眸,霎時他明白了何鈺梅要他回來的真正目的,原來──
無言的看著她,嚴析礎心中的苦澀與酸楚不斷的加深,眼中的悲哀也更甚。

還以為情況終於有些許改變了,所以她才要他回來,沒想到……沒想到這一切原來都只是他自己多想了!
用心挑選的禮物、費心隆重的穿著,甚至是接到電話後自己忐忑不安的心情……所有的一切,現在回想起來只覺得格外可笑!

他自嘲的揚起一抹慘淡的微笑,保證似的對著眼前打扮極盡高貴典雅的何鈺梅說道:

「您放心好了,我從來就沒想過能從公司,不!應該說是從嚴家,得到任何好處。以前是這樣,以後還是這樣,我很有自知之明的,請您不用擔心!失陪了。」

說完後他立刻逃也似的離開了這個根本就不屬於他的地方。

是他自己太笨了,怎麼也學不乖,才會落得現在這般狼狽的境況……能怪誰呢?

只能怪自己笨,永遠也學不會死心!

低著頭,拒絕接收週遭人異樣眼光的嚴析礎快步的離開了嚴家。

好不容易回到了車上,關上車門後他立刻掩住臉疲憊的趴在方向盤上……。

在哭嗎?

沒有,他不想哭!他不願意哭!

但是為什麼……眼眶卻漸漸的發熱、視線也變得模糊呢?

沒關係的!不要緊的!他在心中這麼的告訴自己。

只要不要去想就好了……。

不要想……心裡頭就不會再泛疼;而眼涙……也就不會掉了……。

不要想就好了……。

不要想……。

好半晌後,他才終於發動車子離開嚴家,臉上雖不見淚痕但卻滿是淒楚。



******



他不想回家!

不想回到那個空無一人的房子裡,因為那個房子裡的寂靜會讓他崩潰;那個屋子裡的氣息會讓他發現自己的孤獨與悲哀,所以他不想回去!

現在的他,不希望和自己早已習慣的寂寞碰面,所以他不能回去,只能漫無目的開著車繼續往前。

在熱鬧的市區繞了幾圈,偶然瞥見一家名為『異色』的PUB後,嚴析礎決定停車了。

從不曾私下到過任何聲色場所或是酒店、PUB的他,在路旁找了個位置停好車後,便毫不遲疑的走進了異色。

喧嚷的音樂、昏暗的燈光將整間店渲染的靡爛而墮落。也讓此刻急需麻痺自己思緒的嚴析礎找到了一個可以讓自己什麼都不想的地方。

一身西裝筆挺的他在這裡顯得格格不入,而由他身上所散發出的孤冷氣息更是和這裡紛擾的氣氛完全相反。也因此,打從他進門的那一刻起便有許多人在注意著他。

無視於週遭他人投射而來的目光,嚴析礎逕自在吧檯邊找了個靠近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隨意的點了杯根本不知道名字的酒然後一飲而盡──

一杯接著一杯,他記不得自己究竟喝了幾杯;也不曉得自己喝的到底是什麼酒,更加沒有注意到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身邊已經坐滿了人……。

而直到他醉倒前都沒發現……他進的竟是家同志酒吧!

一見到他醉倒,身邊幾個從他進門後便盯上他的男子立刻就走了過來打算把人給帶走。

一旁的酒保見狀原想開口阻攔,但一看到那幾個男子後卻突然噤聲了;而其它幾個也對嚴析礎也有意思的男客人也是相同的反應。

沒辦法,誰叫那幾個人是附近幫派的人;同時也是PUB中的VIP客人,他們哪惹得起!

他們總是在這兒出沒好尋找自己的獵物。而被他們看上的人,對方就算是拒絕也沒用,因為他們人多勢眾,所以即便對方再怎麼反抗,到最後還是會讓他們給帶走……。

至於被帶走的人的下場如何?還能怎麼著,就是任他們一夥人玩到高興為止啊!

聽說他們的手段是出了名的殘,很多人讓他們帶走後,結局都是氣息奄奄的被人給送進醫院……。

只好算他倒楣了,誰叫他要喝醉前也沒先看清楚情況啊,唉!

正當所有人都在為嚴析礎嘆息時,一道冷沈的聲音突然由他們的身後傳來,眾人不約而同的朝出聲的男子望去,頓時感到背脊一陣涼意,整個人由腳底冷到了頭頂。

「把人給放下!他不是你們能碰的。」

來人跟嚴析礎一樣一身的西裝筆挺,但散發出的嗜血氣息及冷厲神情卻讓人感到不寒而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伊織葵巳。

今晚,他原是代表橘刃參加嚴家的結婚宴,卻沒料到居然會在宴會中看到與會的眾人和嚴家人一起孤立嚴析礎的景象,令他沒來由的感到憤怒與錯愕。

他原以為嚴析礎在嚴家的情況應該會比北堂蒼所給他的報告上好一點才是,畢竟再怎麼說他也是嚴正康的親生兒子,誰知道事實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只怕那報告上所寫的,還比實際情況好上太多呢!

打從他在宴會上看到嚴析礎後,目光便不由自主的注意著嚴析礎的一舉一動,也因此,他自然不可能錯過嚴緯歆對他的嘲諷,嚴綉敏給他的難堪以及何鈺梅的警告。

看著嚴析礎在眾人的諷刺下,臉上明明都已經泫然欲泣了卻還故作冷酷的樣子,讓他不由得又想起了一年前,嚴析礎最後的那抹看似燦然實則悲哀的笑容,心中頓時一陣揪痛。所以當他看到嚴析礎駕車離開了嚴家,立刻也要北堂蒼迅速的跟上。

他要北堂蒼悄悄的跟隨著他在鬧區中開車四處亂逛,然後自己又默默的跟著他進到這間酒吧看他放縱買醉,直到他不勝酒力的醉倒,心中的不捨與鬱悒也不斷的加深。

「你說什麼──」

想帶走嚴析礎的那群人當中有一個男子不爽的朝他走去,正準備好好的〞開導〞他一下,卻在下一刻就被他用一旁桌上的酒瓶給砸的頭破血流、倒地不起!

所有好事圍觀的人都被他出人意料的舉動給嚇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但他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就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般,其狠絕殘酷之勢讓人不禁駭怕的冷汗直冒。

「還要我再說一次嗎?」

伊織葵巳神色未變的再次問著,但淡然的問句中卻隱隱夾帶著駭人的殺意,讓那幾個平常在此張牙舞爪的囂張份子頓時不敢再多說些什麼,只得乖乖的照他說的把人給放下。

無視於怔愣在一旁的眾人,伊織葵巳逕自抱起醉倒的嚴析礎緩緩的走出了PUB。
而直到他走出去之後,眾人才敢動手打電話叫救護車。


抱著嚴析礎走出PUB後,嚴析礎像怕冷似的直往伊織葵巳溫暖的懷中縮去,伊織葵巳看著他像小孩子般的舉動不禁眉頭越蹙越緊。

這時,北堂蒼開著車子來到他們面前,好笑的看著嚴析礎像無尾熊似的縮成一團,不由得開口笑問:

「怎麼回事,葵巳,你幾時和他變這麼熟了?」

將人抱進開著暖氣的車內,原想讓他自個兒坐的,但卻發現嚴析礎一雙手將伊織葵巳胸前的衣服給抓的死緊,沒辦法之下伊織葵巳只好的就著這般姿勢也坐進了他的身旁。

結果他才坐進車裡,門都還沒關上呢,就看見嚴析礎動了一下,撒嬌似的更窩進了伊織葵巳的懷中。

看到他的反應,北堂蒼又笑了。「呵!他還真像個小孩子啊。」

聽了他的話後,伊織葵巳不禁低下頭看著窩在自己懷中的嚴析礎,心中有著難以言喻的心疼。

他不曉得自己為什麼總會為他感到心疼,但是從心中傳來的些微刺痛卻是瞞的了別人騙不了自己,這到底是為什麼?他不願深思,也無法深思……。














~~ 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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