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亮貓

圖／網路

太太雅惠拿著鍋鏟，發出鏗鏘的炒菜聲。丈夫阿文坐在客廳裡生著悶氣，廚房抽油煙機轟轟轟的聲響，吞沒了阿文的沉默。沒多久，雅惠從房間推著輪椅上的婆婆到餐桌用餐。餐桌上，除了阿文母親的自言自語，夫妻倆近乎靜悄悄地用完餐。

一家之主的他，始終承擔著經濟壓力，又為了把老母親留在身邊，妻子雅惠就成為了主要照顧者的角色。失智且精神不穩定的母親，日也吵、夜也鬧，整個家失去了原有的品質，夫妻間的和睦，也一點一點消失殆盡。

雅惠在微妙的婆媳關係中，始終將自己的情緒隱忍下來。而她的盡心在丈夫眼中彷彿是理所當然，一旦沒有達到阿文的期待，就只有挨罵的份。雅惠敢怒不敢言，她說：「怕他更生氣，只好不說，逃得遠遠的。」這個家庭正經歷一場風暴，關於照顧患病的長輩而引發的災難。

我關上電視，思緒停留在阿文和雅惠的故事。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我們就坐在同一個餐桌上，我卻只看到遙遠的距離隔絕著你我的愛。

相愛不能在一起，或許有些可惜。但若有人在一起，並不相愛，那才是真正的可悲。

阿文恣意地發洩怒氣，雅惠以忍耐壓抑應對。他們兩人用過去的經驗辛苦地維持愛與婚姻，卻忽略了用更好的方式管理情緒，婚姻才能展現出良好的品質。

每個人都有情緒，生氣更是本能反應。然而，生氣時表達情緒的字句，其實並不精準，所造成的殺傷力卻又如弓箭般，咻一聲，射中紅心。

愛應該是甜味，想起來就會嘴角上揚的喜悅。雖然相愛的過程中，必定經歷風浪，惟有兩個人的心靠近，願意攜手往對的方向走，才能不斷在愛中嚐到幸福的滋味。

把事情說清楚，把感覺講明白，也表達需求讓對方了解，不隨怒氣起舞。或許阿文和雅惠的婚姻就能有不一樣的結局。

雅惠說：「阿文，對不起，你可能覺得我沒有感謝你對家庭的付出，所以你不高興。我想讓你知道，我很清楚你照顧家庭很辛苦，但是當你因為媽媽的事情遷怒於我的時候，我覺得很受傷。我知道媽媽的事情讓你很心煩，其實我也是。我知道很多事情還有努力的空間，我很愛你，請和我一起努力，好嗎？」

阿文回應：「雅惠，謝謝你看重我對家庭的貢獻。我很抱歉，我沒有控制我的怒氣，我傷害了我們的感情。謝謝你包容我的壞脾氣，也要謝謝你照顧我的母親，忍受許多事情。我為我的挑三揀四向你道歉。我願意一起努力，謝謝你對我的愛。」

我在腦中沙盤演練這對夫妻的後續發展，希望他們之間的愛，能讓苦澀的生活化為甘甜。

◎文章同步發表於

火把全人發展協會之幸福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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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場加映

愛，如此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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