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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7/05 16:39:57瀏覽143|回應2|推薦7 | |
他發現沒有辦法不這樣去創造將現實割裂後,重新拼湊的語境,似乎沒有任何對象物,當然也沒有任何指涉,究竟在語言的背後,是怎樣的機制在運轉,不得而知。或許真的有一種可以植入記憶的程式,可以幫助遺忘應該永遠遺忘的記憶;可以幫助記憶應該永遠被記憶的記憶。記憶到底在腦內扮演怎樣的角色?選擇性遺忘又是怎樣的東西?留下來的記憶依然會隨著時間的過去,不斷磨損掉,人就是這樣開始變老,老得連記憶都留不住。或者反過來說是記憶選擇了逃逸。不管怎樣,遺忘都會發生。 既然如此,遺忘是免不了的,但是許多人開始做一些徒然無益的事,他也是免不了想一些愚蠢的方法,其中之一就是將門關起來,把現實的聲音干擾減輕到他可以忽略的程度,這樣的行為只是確認他的領地,不管是根源於動物的本性,或是社會學習的行為,可以確定的是他刻意隔離不屬於他的聲音。這個小鎮存在的樣貌,都成為他所要拒絕的東西,他認為真實的世界,並不是眼睛所見的東西,真實世界的界線不是無垠廣大的假設,而是人所能忍受磨難的最大值。在這個界域內,人是自由的:自由的笑、自由的作愛與自由的哭泣,連遺忘這種似乎捉摸不到的形容詞,都可以自由的選擇。 如果不是經由精神上的磨難,人不會知道世界的邊界,而每一次磨難的經歷,都成為擴張世界的力量。那麼,磨難本身又有什麼好怨懟的呢? 關起門,只不過在由現實所加諸身體的磨難中,掌握比較可以控制的空間,一扇有窗的房間,其他的東西、聲響,不屬於他的世界的組成物,在他眼裡是多麼可憎。經由憎恨這個虛假的現實,他習慣忽略他人的世界,因為那是他人的磨難所交疊起來的巨大空間,對於巨大空間的恐懼,使他無法介入其中,而這景況使他感到沮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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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