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珠兒說：[妳這個人也真敢 ！明知道老伯是素貞老師的？也來要？做小三。](05)

阿玉撒嬌的說：[不是不是！妳也是女人？愛 上了想獻身,並不貪圖什麼？心想就只一次 ,也就夠了！如果以後要請他幫忙也有個情面在。他懂得理財！]

天珠兒問：[不做小三？]

阿玉說：[想了一夜好不容易股起勇氣？也不知道人家肯不肯？當時沒想那麼遠？只想獻身報恩。]

天珠兒說：[聽起來很美！]

阿玉說：[又怕自己是慘花敗柳！難以下嚥？那時我有好幾年沒做愛了？也忘了怎麼做了？怕怕怕！怕得不得了！卻強烈的想獻身於他。就這樣！]

天珠兒嘟著嘴：[不肯！叫妳越說越美了！我不依！]

阿玉說：[我一夜沒睡就快暈倒了！]

天珠兒說：[怎麼會！妳一次就中！我給他暗示好幾次他都不要！後來我躺下來把奶罩和內褲都脫了 ,他還是不理我？我心裡罵著 ,再不來就殺了你！他才過來。]

[妳那時還在上大學就做小三？]阿玉問。

[我跟華阿是想湊學費！山窮水盡了！]

[賣身？]阿玉問。

[嗯！]

又說：[偏偏遇到呆頭鵝？]

阿玉問：[後來呢？]

[不得了？]

[怎的？]

[他的那個把我的那個破了！我那是子宮地獄 ,裡面躲著七隻鬼！這一下子鬼全解脫了 ,漂逃而去！流出黑臭的血 ,我得到了紓解！老伯卻腳痛得爬不起來？]天珠兒說。

[妳不是每跟一個軍官做愛 ,不到一個月？這個軍官就殉國了？]阿玉說。

[對呀！連續死了七個軍官！]

[那妳不是處女了？]

[早就不是了？]

[阿怎麼流出穢血來？]阿玉問。

[是鳳子去問神 ,神說：七軍官的冤魂躲在我子宮裡。不散！老伯將他們解放出來。]

阿玉問：[一個月後 ,老伯有沒有死？]

天珠兒指著他說：[還在那裏！]

[他為什麼沒有死？]

[這個問題鳳子問過神了！神說：他不是軍人！他前世是一個將軍！而且他有修行！有佛法！]天珠兒。

又說：[我才是殘花敗蕊！]

[妳在說靈異事件？]阿玉問。

[鳳子說;妳就認命跟老伯吧！沒人敢要妳了！後來老伯的腳就好了！因為我的心不再恨了！反而感激他。]

阿玉說：[哈！那些人是被妳恨死的？]

天珠兒說：[這些武夫,都是王八蛋 ,一天晚上強暴我五次的人很多！把我的哪個多弄翻出來了！]

[可怕！為什麼一定要嫁給軍官？]阿玉問。

[是母親的意思！]

阿玉說：[我們都是可怕的女人！]

這時候 ,老伯徒然睡著了。

工作室開了另一道門。黑眼走了出來。

三更半夜 ,他帶老伯到弘忍的房間去。

那天下午 ,弘忍避開眾人的耳目 ,來到惠能椿米的地方。

[求道的人為了佛法而不顧身 ,的確應該如此！]

[是 ,師父！]

[米熟了沒有？]

[米早就熟了 ,只欠篩？]

弘忍就用錫杖在地下敲三下。

老伯到了時,剛好惠能來見弘忍。

三更半夜的。很急很急 ,到底怎麼了？

事情是這樣的！

神秀現在是東禪寺的上座 ,也是講經授課的師父 ,大家公認的五祖傳人。

他是一個飽讀詩書的文士學問很好。道家儒家的經典都熟讀了 ,50歲才出家,現在56歲了。

這個人如果不能繼承東禪寺？恐怕要天翻地覆了？

但是畢竟他比惠能低？

他只在理是圓融的法城 ,而惠能則已見性 ,口出佛語。

兩個偈一比立分高下。

一是佛一是菩薩 ,不是很清楚嗎？

弘忍故意把惠能的偈擦掉 ,要大家以神秀的偈用功。其實他心理另有盤算？

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師父傳弟子來有什麼指示？]

[我知道你根性利 ,不想有人家害你 ,才叫你去椿米。]

[弟子知道。]

[你讀過金剛經吧？]

[是聽過 ,沒讀過 ,因為弟子不識字？]

[好 ,那我傳你金剛經。]

弘忍就把金剛經一邊念一邊提示 ,教他心法。

老伯和黑子在旁聽著 ,自然受益匪淺。

金剛經首重發心,發菩提心,願度眾生究竟涅槃 ,又不執著有一眾生可度？

不住色生心,不住聲香味觸法生心,應無所住而生其心。

這個心就是自性。

法無定法 ,也沒有成佛之法 ,回到真心如來地即是成佛。

又糊塗了 ,即是眾生。

離物即菩提。

我相是物 ,人相是物 ,眾生相是物 ,壽者相也是物。

相是物 ,名也是物 ,分別是物心,正智才解脫,如如是見性。放下才入如來地。

佛像亦不執著。

自心現。

這樣緣由自性的了悟就湧現出來。

惠能說：[多麼好的自性 ,何期奧妙,本來就不生不滅！

何期自性 ,本來清淨！

何期自性, 不生不滅！

何期自性 ,本來俱足！

何期自性 ,本無動搖！

何期自性 ,能生萬法！]

這是對本心的描述。

是對法妙的讚美。

而且是脫離了 ,金剛經佛對阿羅漢的辯證。

也許這是不立文字之妙 ,一顆純白的心,從來也沒有被文字知識所污染？

你讀金剛經必然為阿羅漢的影子所干擾。

他不讀金剛經,只要一句,應無所住而生其心 ,就夠了。

再來他需要的是有人跟他說：你證得了。

這就夠了。

老伯在旁聽得真是驚心動魄。

佛法有這麼簡單嗎？

正是這麼簡單。

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即是菩提心。菩提心自性所發出的就是佛法。

不就如此！

是一針見血呀！

五祖也很乾脆 ,就說你是佛了。

老伯聽五祖說：[不識本心,學法無益 ,若識自本心？見自本性 ,即名大丈夫.天人師.佛。]

這樣五祖承認你是佛了！

世界上有那麼便宜的事嗎？

做佛 ,你就要慈悲喜捨。

先空一切 ,再說。

所以你就要負起發菩提心度眾生的責任。

五祖就說：[有情來下種 ,因地果還生,無情亦無種 ,無性亦無生。]

這樣五祖就把法衣和缽傳給惠能 ,那麼做佛的惠能就是六祖了。

然後告訴惠能你要離開東禪寺。

我把衣缽給你了。你就逃到南方去吧。他們不會原諒你的 ,會追殺你 ,老伯會協助你逃走。

師父送你過江,你就逃到南方去 ,等到機會成熟才出來。

[你要去哪裏？]老伯問。

[我要回房去睡覺 ,明天才啟程。]惠能說。

[走吧！佛！我已經把船準備好了！]黑眼說。

[我們連夜下山去吧。]師父說。

一行人就謢著佛下山來到江邊。

走著夜路 ,出了寺院 ,叢林很大 ,下山的路也不好走。好在沒有月光 ,滿天星 ,好像在嘲笑著他們？

現在不走 ,明天恐怕就走不了啦？

好不容易就來到江邊。

[弟子走了 ,師父您怎麼辦？]

[你離去三年 ,我也將圓寂。你不要急著出來弘法？少則十年 ,多則15.6年才出來。]

過了江 ,就擇山路來走。避開眾人的耳目。

黑眼帶路 ,老伯押後 ,一山越過一山 ,往南而逃 ,想回嶺南去。

其實這個路線是錯的？早有一隊人馬往嶺南去圍他了。

他們要把衣缽搶回來。

把這個人殺了。

在那個時代 ,衣缽是寶 ,誰理佛法？誰認他是佛？

他本來是砍柴的樵夫,對山很熟。現在是個森林裡的佛。

在森林裡展現佛的光芒。

第三章：邊地

逃亡的時候,任何一地都是邊地？

可是佛自己另有看法？

禪宗是什麼？

說穿了他有一個公式 ,那個公式就是：是花非花,在是花與非花的圓中,得到一片寂靜 ,當下進入一種安然 ,這時就是禪。

葉子 ,不是葉子 ,那是什麼？

就是葉子與不是葉子的組合 ,妙的自性圓 ,由分別到不分別！得到中道的寂靜。正智 ,然後進入一種如如之境。

因此逃亡非逃亡 ,是自性 ,逃亡加上非逃亡的形成圓 ,自性心生,得到一片寂 ,當下進入安然。

在他們抵達江西的大臾嶺 ,跨過山去就進入嶺南了。

老伯突然跟惠能建言說：[我們不要再前進了 ,必然有一隊人馬在新州等著您！]

[不如往深山裡躲一躲？]老伯又說。

[身山,淺山 ,逃亡 ,有分別嗎？]惠能說。

於是他們就轉進深山裡去。

這時候兩個女生還在聊天。

[妳後悔嗎？]天珠兒問阿玉說。

[不後悔。最近我又跟他雙修,我得到一個前所未有的禪境。]阿玉說。

天珠兒問：[禪境是什麼？]

[就是不是淫慾也是淫欲 ,不是我的 ,也不是他的 ,交融成一片 ,寂靜安然 ,又靈靈覺覺的顫動著。]阿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