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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4/21 00:01:45瀏覽15058|回應10|推薦34 | |
以下是志雲範局的 访谈: Part1:怕不红曾打过量类固醇致失声 陈:欢迎你来香港! 伊:你好! 陈:你有好多称号,其中一个叫“美丽教主”。其实是你自己取的?还是人家给你的? 伊:其实是因为那时做美容节目,教人扮靓,那时传媒和粉丝就给了这个头衔我。 陈:你觉得自己美不美丽? 伊:ok的。(大笑)因为觉得自己身材和皮肤确实有保持,有很努力要变成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很认真的面对生活。我觉得这个态度是很重要的。 陈:你觉得你自己最美丽是哪部分? 伊:我的脑。你们看不到的。 陈:怎么个美丽法呢? 伊:我觉得一个人一定要认真思考和反省自己,这在人生里是很重要的。 陈:我知道你很喜欢写作,有自己的博客。你有没有朋友建议你不要再写自己喜欢看书和写作,说你做错了?说你很刻意去表达自己的内涵, 伊:看书不一定就证明有内涵的,我都看漫画、杂志啊,男人杂志我都看的。 陈:为什么呢? 伊:因为我对这个世界很好奇,是不是这样就代表是一个很有内涵的人呢?我觉得不是这样的。 陈:有没有劝过你呢? 伊:很多啊。 陈:有没有觉得你很假? 伊:但是这个世界你为了迁就别人,因为假意而做了另外一件假的事,你觉不觉得很蠢呢?为了一些自以为是的事。 陈:那“公主”的外号怎么给你的呢? 伊:那时候演《悲伤的茱莉》《落入凡间的精灵》,有很多公主打扮,那时粉丝就“公主”、“公主”的叫。我记得有一次我在高雄开演唱会,从台北开过去6小时的车程,到了那都没声音唱歌了,当时在台上对麦,都没有声音,当时就被人骂。下了台之后就在后台哭,后来坐大巴离开的时候,很多粉丝到巴士站,给我送中药,还对我说:“你别哭,你是我们的公主,我们很疼你的。”从那时开始粉丝就“公主”、“公主”的叫。 陈:说到你在高雄唱歌唱不出声,我以前曾经看过一些关于你的文章,说你打过很多类固醇的针,真的有这件事? 伊:恩,其实是有另外一个很有名的歌手介绍用的,他当时说“我介绍你一个地打针”,就是打这里的(指喉咙)。 陈:这么恐怖? 伊:是啊,那个针头有那么粗(用手比划),我打了以后就凉凉的,30分钟之后发声就像“天籁”一样。他就没告诉我说不要经常打。 陈:你多久打一次呢? 伊:我试过连续3天打了4针,打完医生说你不要再来了,因为类固醇有激素的啊,打完后我的脸就肿了,后面就发不出声音了。过了段时间我真的很怕。 陈:当时红了吗? 伊:红了,就是因为红了,所以怕不红。我不是说会不择手段去红,只是说要应酬的话,我很怕生的,不是很熟的人我不会交朋友的,所以唯一的方法就是,你给了我机会后,我就不停做,我不会消失,这就是我当时的所有观念了。当我不会消失的时候,我妈妈就可以還贷款,就不会担心下个月不会没钱。因为当时我姐姐有的在香港,有的在日本,我就在台湾。我们一家人感情好好的,这样就会有一个大家在一起的地方,大家可以住在一起,我16岁入行到26岁,我在日本的第一步就是存钱,这10年间我所有的钱就是给了家人。 Part2:父母离异 幼年曾三地奔波 陈:你出身的环境是怎样的?你在哪里出世的? 伊:我是在台北出世的,我外公是当时很有知名度的政治家,他当时是基隆市的副议市长楊元丁,因为帮助了那些大学生被害。有一天晚上有人打电话他,说有大学生被抓了,我记得妈妈说当时外公很快就对着电话说“我很快回来”,结果就6天没见到他了。第6天就有很多人来到我家,拿走了很多东西,后来就在基隆河里见到了尸体,身上有6枪,被人绑住,就是我外公。爸爸是山东人,当时家里很有钱,当时政府说要去南京玩,说“上了这个火车,就可以去南京了。”结果他没有告诉爸爸妈妈,穿着拖鞋和T恤就上了火车,结果来了台湾。跟妈妈结婚后,生了7个女儿。我是最小的。中间死了3个孩子,有一对应该是男孩。 陈:爸爸在台湾做什么的呢? 伊:老实说,我爸爸是个很乐观的人,喜欢朋友多过家人。当时没钱,都为朋友两肋插刀。他其实是个很可爱的人,我当时觉得我妈妈一直做了一件很好很好的事,一直保持了我们几个女儿一个很善良的本质,就是我妈妈从来没说过或者离开过我的爸爸。 陈:你爸爸离开了你们? 伊:是的,我妈妈没说过一句不好。我出生那时我爸爸就走了。 陈:基本上你成长期间爸爸就不在你身边? 伊:我记得基本上就是断断续续。 陈:究竟是为什么事离开的呢? 伊: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因为妈妈到现在也没有说得很清楚。但是我觉得这并不重要,因为我觉得他们两人对彼此都很怀念,我爸爸过世之后,我妈妈跟我阿姨都一直有联络。我曾经也有怨过他,怨他让我有家人也不能一起吃饭,那时我妈妈为我们付出了所有青春,一直为了我们工作。 陈:爸爸没支持过你们的生计? 伊:基本上没有。不但没有,爸爸还问妈妈要钱。不过我妈妈都一直觉得我爸爸应该是一个这样的人。 陈:爸爸不在,那么谁来照顾你们呢? 伊:当时我大姐和二姐是我爸爸照顾,三姐就由一个跟爸爸一起从山东来台湾的朋友照顾,到现在我们还喊他“爸爸”。我因为太小了,就把我交给一个保姆,我叫她“钟妈妈”。我跟她住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已经当她妈妈了。 陈:你当时觉不觉得自己很可怜,没有爸爸妈妈在身边? 伊:我不知道的,你不说我不知道的,我们都是大了之后,十几岁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是这样的。其实小孩子的世界,很多敏感是不会出现的。很多爱是不会缺乏的。他们不会知道什么事情是正常还是不正常的,因为这是成人世界的界定。我当时觉得他们很爱我啊,我还有一个阿姨送来爱我呢。我当时觉得很幸福呢,还很喜欢这个阿姨呢。 陈:多久见妈妈一次? 伊:一个月一次,不会很缺乏爱的。 陈:你在钟妈妈那里住了多少年? 伊:大概有6年,到6岁。 陈:那你后面去了哪呢? 伊:后来我慢慢大了以后我妈妈回来了,她觉得我跟钟妈妈实在太亲了。 陈:好像没了个女儿一样? 伊:是啊,所以当时她就跟钟妈妈说,她想带我走,还要把我二姐、三姐一起带到爸爸朋友那里,让他来照顾我们。 陈:那你爸爸朋友在台湾住了多久后来香港呢? 伊:因为大姐当时是在香港住的,而爸爸的朋友身体越来越差,没办法再照顾我们了。当时我大姐已经20多岁了,就觉得不如带我们一起来香港,跟大姐一起住,当时爸爸也在香港。然后就来了香港住。 陈:当时来到陌生的香港,是不会说广东话的哦? 伊:恩,不会,当时离开台湾的时候很伤心,因为慢慢交了朋友,老师也很爱我,都觉得很安定。 陈:当时妈妈带你来香港,后来妈妈又走了?又回了台湾? 伊:是。 陈:来到香港是跟大姐住? 伊:是,当时大姐是有男朋友的,都跟我家人住在一起。 陈:曾经有报道说,当时你跟大姐住在一起的时候,姐夫对你不是很好? 伊:其实我觉得这个有点误传。当时我们都没床睡,都睡在尼龙床上。有一次我就拿了火柴,就玩火,当时那些尼龙都融了,闯了很大的祸,当时整个床都烧起来,还烧了我的头发,马上拿了一桶水浇到床上。后来又想不行,他们回来一定会骂我,最好的办法就是扔了这张床,当时就把它拿上3楼,将那张“床”扔到楼下。后来姐夫回来,看见床不见了,就问我那张床呢?我说不见了,他问为什么不见了?我就说就是不见了。后来姐夫在楼下发现了那张“床”,看见上面烧了一个洞,后来他就拿了树枝来打我,还说“以后不准再玩火了”。当时我就觉得,为什么要给他这么打呢?所以后面就跟他对抗了。 陈:就因为这样,后来妈妈来看你,你就告状了? 伊:不光是告状这么简单,还包括其他很多反叛的地方。比如说我当时皮肤很差的,还哮喘,全身长泡。当时姐夫就会买双氧水,还加上热水,整个往我身上浇。这让我很不喜欢,觉得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后来妈妈一来,看我这么多病,又带我回去了。 陈:回台湾后又跟着妈妈? 伊:是,后来没多久就去日本了。 陈:为什么要去日本呢? 伊:当时我妈妈再嫁,去了日本。我现在有个感觉,觉得妈妈其实很牵挂我,曾经觉得她一直想帮我放去一个可以摆脱我的环境,其实是想帮我找到一个最好的环境。原来是我不明白。 Part3:觉得在日本的日子最黑暗 陈:每个人都有过去,说到你的到日本的过去,又重新开始学日文,你去之前,有见过你的继父吗? 伊:没有。 陈:那你去了之后跟他完全不能沟通? 伊:没法沟通。 陈:你妈妈会日文吗? 伊:会的,当时。但是我妈妈当时的日文处于一个很复杂的阶段,就是跟我继父恋爱后,学了很多我继父的男人说的日文。所以这个日文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很多事,包括我也是。我一开始也是跟继父学的日语,后来就觉得我的日语很粗俗,后来就送我去日语学校,然后再读书,我在日语学校学了3个月。当时我继父就说,如果你连最简单的日语都不会,就别想在日本读书了。因为这件事,我就觉得一定要跟上给你看。 陈:结果搞定了吗? 伊:跟上了。我整夜的背书,后来就学得很快,进了环球学校。我觉得就是从那段日子开始,如果说人生有黑暗期的话,我觉得那段日子就算现在任何人来看,都是黑暗期。 陈:为什么这么黑暗呢? 伊:首先我入的那个环球学校,有着很复杂的环境。有大明星啊,全世界的华人都在那里,所以学校里分了很多“派”,比如日本派就完全不说国语,国语派就很骄傲。日本派就看不惯说国语的,也比较有钱。另外有一派就纯粹说国语的,还有一派就比较粗暴的,后面我就慢慢分到说国语那一派。 Part4:被“校草”追遭日本女生殴打 陈:就是学校的环境,觉得很黑暗? 伊:我最记得就是当时学校有个男生追我,他是高三班篮球队的。那个男生是全校女生都很喜欢的人,是“校草”。当时他走开跟我说话,她们就警告我说,“你别太过分啊。”我记得中三那年,那个男生约我出去,当时我很想去,不是因为想约会,而是很多人去。但因为是男同学约,我妈妈不让去,我就想偷偷去,还把这件事跟一个同学说了,结果后来全班都知道了这件事,从那时开始,那些女生都很不喜欢我,我就很伤心。那些日本派的人就说我背叛了她们,还让我小心挨打。有一天很晚我帮同学做完事后,在路上就遇到日本派的几个女生,她们上来就扯我的头发和书包,然后就打我,还警告我说以后在学校别跟着学长,别以为学长约你出来你就认为得宠。 陈:你有没有跟爸爸妈妈说? 伊:有。因为我回来后身上都有淤伤,我的书包被人用刀划花了,裙子破了,我是坐电车回去的。我回去后妈妈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她要我跟老师说。可是我又不敢说,我說讲了你给不给我转学?爸爸妈妈就说:“转学太麻煩。會浪费一个学期。我想既然改變不了不说了,当没发生过。 陈: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个环境呢? 伊:有,所以那时候起我就觉得,我的人生要自己来作主,我不想再被人欺負,不想再被人踢来踢去。 陈:当时有没有想快点去日本学校呢? 伊:有,当时我就想考试,去日本学校。我继父那时就说你肯定考不上的。结果我又开始(“反叛”)了,然后考上了。 陈:你在日本住了多久就离开日本呢?又是为什么离开呢? 伊:当时我开始慢慢发现妈妈老了。子女跟妈妈去打高尔夫球,妈妈常常有尴尬的表情,因为那些妈妈团里的阿姨经常会攀比,儿子读什么学校,将来去什么会所工作,老公给多少生活费,戒指多少钱……可我妈妈不可能跟别人说不需要戒指,有饭吃就可以了的话。她们可能都觉得我妈妈是乡下人,因为我妈妈有时还会跟她们说一些很男人的日文,所以她其实很辛苦的。 陈:就是这个让你想走? 伊:是,因为有时我对她不尊重,跟她吵架的时候,她就会说:“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整个人生就没有了。”而我就会说:“你别再为我了,我走就行了。”她就发脾气说:“那你走啊,你养得起自己就去啊。” 陈:那你就走给她看? 伊:这些都是发脾气说的话,但当你一次、两次、三次,慢慢发觉她一个人坐着,望着窗外面,打电话给家人,永远都牵挂着她自己的姐姐、在台湾一起长大的朋友。她为了这些女儿,已经牺牲了十几年,我慢慢发现,这样下去,会拖累她,也会拖累我自己。我暑假回台湾,因为刘文正见到我的照片,就问我唱不唱歌?我问唱歌可以賺錢吗?我根本就是不是为了当明星,或者唱歌很有天分,而是为了賺錢。当时刘文正让我唱10首歌,还说唱完给我2万台币(约4000人民币)。我一想,如果一年能唱100首歌,那不是有很多钱?可是后来我爸爸妈妈都反对,因为我读书很好。 陈:但你自己坚持要做? 伊:是。我决定了这件事,我就跟最好的同学说,“我拿到毕业证书就走。”我还偷偷拿打工的钱,请她帮我买机票,买了一张单程机票回台湾。走的前一晚,我下楼倒垃圾,拿了行李到楼下,接着早上5、6点起床,穿上校服,跟妈妈说“我走了”,然后拿着行李上了巴士,就回了台湾。 Part5:与哈林一见钟情 婚前14年未同居 陈:你一回到台湾,加入歌唱行业,是不是就遇到到目前为止一生挚爱的哈林哥? 伊:恩。 陈:你在什么情景之下认识哈林的呢? 伊:其实在工作场合就见过几次了,因为我们差不多时间出道,差不多时间出碟。我想应该有人知道,我们一起参加一个、活动,回来的时候一辆车,很巧他就坐在我旁边。 陈:这么巧是不是他特意安排的? 伊:不是的,因为我给过他机会,但他不要。 陈:你给过他什么机会? 伊:上车之后他就过来坐我旁边,当时我其实已经听过他很多音乐了,当时中文歌是个悲风苦雨的时代,但一个男生很阳光,跳出来唱:“我知道我已经长大了……”你就会被吓住,所以当时就觉得“好有能力、好有性格、好特别,好独立。” 陈:还没认识他就已经被他吸引了? 伊:是啊。自己就会去买他的磁带来听。 陈:所以你一见到他,就已经一见钟情了? 伊:我一路从小到大,都很喜欢那些有才華的人,很容易发现,这个东西很好吃,这本书很好看,这个人很特别。我觉得自己有一种狗的嗅觉,我就感觉到他跟我是同一种气味的人。 陈:你有没有闻到哈林哥其实大你9岁? 伊:不知道,当时真的不知道。所以后来他就说,不可以的,千万不可以。因为当时一起出来玩,他就會说:“你刚成年”。他很乖,很孝顺,妈妈管他管得很严。我认识他十几年,他基本上没有晚上不回家的。 陈:你这么做,是不是希望他来追求你?因为你还给机会他。 伊:当时第一次见面,就跟他聊他的音乐,一转头他已经睡着了。下了车之后他问我住哪里,当时我很多很人追,各种阶层都有,做音乐的、幕后的、有钱人的儿子,他当时一问我,我就很快的回答说住在哪里,希望他送我回家。结果他说“我住在跟你反方向的地方,很远的……”然后就走了。 我在恋爱的时候,是个很受虐的人。奴隸型的女朋友,不需要对我太好。我喜欢他有性格,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可以说出不赞成我的地方。我反而不喜欢别人跪在我的裙下,因为我已经做了歌手,有很多人喜欢我,所以我反而很希望见到一个真诚的人。我觉得他很真诚,其实后面我们也无所谓谁追谁,一开始有些机会可以见面,比如做演唱会,会聊下音乐。后面认识了一些音乐人,大家会聚在一起,约歌,听音乐,就这样开始了。 陈:他去你家还是你去他家? 伊:当时是他来我家,不知不觉,但我们从认识到拍拖一直都过了很长时间,应该有一两年。因为他不是我当初想像中的男朋友。 陈:你想象中的男朋友什么样? 伊:像白马王子啊。 陈:你不是说他很帅吗? 伊:但我有时就喜欢很反叛的人,但他是很乖的。我以為会认识的應該是會摔吉他、很酷的人。 陈:那你从认识他、一起拍拖,到结婚之前,有没想过同居生活呢? 伊:没有。怎么可能?他们家那么严格,而且一直都有担心,因为我比他小很多。我又是偶像歌手,两家公司都反对。一个是才子、一个是女生偶像,我是“梦中情人”,他是才子,这两种人是不会在一起的。我们相识十几年,从来没试过在街上牵一次手。 陈:会不会怪过他? 伊:想过的,但是我尊重他,因为我觉得他担心会造成太多麻烦,讓这件事更加不顺利。因为我们相识、决定在一起,就希望能有一个好的结局,就是婚姻。但他一直觉得,这要等到他事业有成以后。他一直都很挑剔,对于作秀、唱歌就是有人在吃饭的表演,他一定不会做,到现在都是这样。我是什么都做的,只要给钱,我都会唱的,我要赚钱养家,他就不用,家里很安定。所以我们相识十几年,只看过3次电影,就在拍拖的时候,还是一前一后去的,买了票後,他先去找没什么人的电影院,然后两个人才坐在一起。 陈:没人看电影的时间? 伊:是,看完后就马上弹开,没试过在外面一起走。连旅行都是很后面的事情,跟他一起就是看电影,看碟。其实我们相处的时间很少,后来我来了香港发展,去了日本发展,他又来了香港发展,他一来就很顺利,因为学友唱了他的歌。我觉得那时候我在日本发展很好,但无论是在香港还是日本,我都是在发展很好的时候,但是为了想跟他一起,所以寧可選擇结束一个很好的市场。当时陈自强先生(成龍先生前經紀人)都来问,说成龙大哥的日本市场很好,我又会说日语,会唱歌,日本人都很喜欢我。他就跟我聊,希望我保住日本市场。但我觉得太辛苦了。因为我试过在日本出新碟,一张新碟做宣传,从冲绳做到北海道要一年半,这中间是没可能回去的。我试过3个月没见他,就觉得要崩溃了。晚上回房間电话從來都不會响,我觉得就算我大红大紫,在台上唱歌,回到家后,卻要自己煮方便麵吃,连最简单的,挨着他看电影的生活都没有,我为什么还要在台上?就算我知道这些人为了我这么疯狂,我也爱我的粉丝,但我是想跟他一起的。 陈:他没有要求你放弃的? 伊:没有,他不停鼓励我的。到了日本公司跟我续约的时候,我就说不行,我要回去了。那个时候我越来越大了,很想结婚。 陈:从86年认识,到2000年结婚,这个婚是不是你催他结的? 伊:中间有2年是这样的,这两年我很惨,因为当时我唱片公司换了,他们不要我了,那个时候我28岁了,。当时觉得很辛苦,以前那么红,都没有了。自己又放弃了香港和日本,但他事业越来越好,见我的时间越来越少。他开始有点避开我,我又见不到他。突然间什么都没有了,事业没了,又已经28岁,拍拖了10年以上,那个人都没开口,想回去那些市场,又怎么开口呢?很彷徨很彷徨。 陈:那你就跟他说了? 伊:没有,在这之前我已经说过,当时我已经放弃了,我觉得我们不会结婚了,不论理由是什么,我都觉得不会结婚的。 陈:因为你说过后男朋友还是没动静? 伊:恩,他一直都没反应,当初認識我們都不承认了。但是我又不能跳出来说我们分手吧,因为我们从来就没说过在一起。所以在各种情况之下,我觉得,原来我十年人生是一场空白来的,因为我们一旦分了手,你跟这个人根本没在一起过。 Part6:发誓离婚与第三者无关 诉说离婚的真实原因 陈:为什么后面2000年会提出跟你结婚呢?是在什么情景下提的呢?你完全不知道吗? 伊:不是知道得很清楚,但是我觉得那些年我很辛苦的时候,他帮了我很多。我觉得现在回头来看,这个人的人品,他对爱情的执着,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遇到第二个了。 陈:你跟他是在美国结婚的,这是刻意安排还是你选的? 伊:不是,当时在我觉得过两年没有这个结果的时候,有一次他终于带我去见他家人,他们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我们两个人可以一起住,因为他们家三世单传,他是唯一的儿子。 陈:那你拍拖十几年,婚姻9年,是什么原因另到这个婚姻要画上一个句号呢? 伊:我觉得是因为我慢慢失去自己,我要说明一点,就是绝对跟任何人都没关系,是完全属于我个人的问题,与任何感情都没关系。 陈:不是因为第三者的出现? 伊:不是,这个我可以发誓来说,完全是因为我个人的关系。 陈:你失去了自己的什么? 伊:我们没一起住过,当我失去一个家庭环境之后,我觉得有一个家是很重要的,就是现在很多传媒是不公平的,不是对我不公平,是对他不公平。报道说他妈妈对我不好,从来没这件事,他妈妈对我很好,很欣赏我。吃饭时间,还有其他……我觉得她已经尽她最大的努力在迁就我了,她也很疼我。但是你知道,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有时不是对与错的问题,我没法跟我妈妈一起住,但我很爱她,她也很爱我。但我有我的生活习惯和生活方式。我活了30年,一个人起床,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着太阳发呆2个小时,想着我的猫,我不想有声音的时候,是安静的。这些生活细节对我来说,是构成我这个人最重要的成分,甚至是养分。如果你拿走我所有的感官,对着24小时的电视,不准养猫,6点要准时吃饭,不能吃别的,别再看书……其实我有努力过的,如果有人看过我第一本书……当时有人说我不诚实,写得自己这么幸福。里面有一篇文章,我写着“你慢慢将我挖了一个洞,把握埋起来,生出另外一个我,而我还微笑着感谢你,埋葬了另一个我……”年轻的时候,想着要帮家人赚钱,但到后来,你越来越想的是我终于可以要回我想过的生活,没有精神压力,没有等待,是属于我的一种生活。但是,这些都慢慢消失了,或者你会失去大家庭的温暖,但同时你会要回属于自己的孤单的某种快乐。有一种东西,是从小到大陪着我,很熟悉很熟悉我的一个朋友,就是孤单。 陈:当你尝试跟另一个家庭一起生活,发现很困难,有没想过把这个问题提出来,跟哈林一起谈? 伊:我们没有实质上去谈过这个问题,因为之后我就开始去内地工作,因为我一旦提出来,可能解决的方法就是搬出去住,但我们以中国人的角度来看是万万不妥的,因为老人家都这么大年纪了,当时他妈妈的妈妈还没过世,如果做出这样一件事,我是没办法原谅我自己的,我没办法去劝一个人不孝顺,我做不到。我觉得我都有很多很软弱、很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可以另这件事变好的能力。 陈:那你有没有为儿子想过,你们两人分开后,他就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有没想过这个儿子陪你做牺牲?有没想过可不可以为这个家庭埋没下自己的事业? 伊:不可以说埋没自己,因为不是说想去拍戏所以这样,甚至我可以退出这个行业,但是我始终想要属于我自己的生活。但这不是说我婆婆对,还是我错的问题,因为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了三、四十年,另一个生活了八、九十年,他的姐姐,他妈妈的妈妈,他一大家子……我觉得婚姻的两个人都是很大的学问,学都学不完的。当我一夜之间发现是这样,还有我们两个都是公众人物,这么多人参与……已经让我们没有时间去改善生活中的细节,我觉得到后面我是节节败退。 陈:有没有跟儿子解释过这个状况?他明不明白? 伊:我觉得不用,因为第一,如果是一个很不舒服的环境之下,不如让他看见一个最舒服的状况。其实他没什么感觉的,因为首先这几年我一直在内地工作,而且我在台湾一直有自己的房子,我也是写东西到很晚,他很喜欢在我那玩。而且我跟哈林从来没在他面前吵过架。从我们还没开始沟通这件事之前,我们两个不停沟通配他的时间,所以从他明白事理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的生活状况了。他觉得很好啊,因为妈妈对他说过:“你记得啊,我下班,你放学;你放假我放假。他问过一件事:“我是属于谁的呢?”我就对他说:“你不属于任何人,我们只不过是你人生中一个寄宿者,你寄居在我身体里,我养了你18年,将来你就过你的人生。你失恋也好,你将来成就也好……我只能够照顾你,但不能够帮助你的過任何屬於你的生活,更不能幫你思考。在这个世界上成为你这个人,所有的事,都是是属于你自己的。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你要知道父母的爱有多伟大,因为你不是他们的,他们都这么爱你。你只要知道一件事,就是无论你发生任何事,我们都在你身边。” 陈:你有没问过小哈林想跟你还是跟爸爸? 伊:没有,没这样问他,也不应该这样问,我也希望他跟爸爸多点,因为我已经没资格要求从他身边拿走任何东西,因为我已经拿走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就是我。而且我知道他有人品、很善良,我知道他是个很好的人,所以将儿子放在他身边,是一件幸福的事。 他也问过:“为什么你这么忙呢?”因为他知道爸爸忙是很正常,但现在妈妈为什么也这么忙?我就会问他说:“你画画的时候,我次次叫你都听不到,或者你说‘再给多我十分钟,求求你……’我说在我人生里,也有一些时候是听不到你叫我的。比如说作为一个演员,在遇到一个很好的角色的时候,我是听不到的。那个时候我不是庾澄庆的老婆,我不是小哈林的妈咪我是一个叫伊能静的人。”我这么跟他说的时候,他马上就明白了。他说:“我希望你听不到我叫你的时候,你很开心。”他是一个跟我一样星座、同一血型的孩子,一个很敏感、也是一个很开心的孩子。 陈:那你日后不见他会不会很多? 伊:其實我們見的很多,只不过狗仔队不知道。比如之前有报纸写我情人节一个人在北京购物,然后又发了一张我在日本被人跟拍的照片,但其实那个情人节我们一起在淡水打球、喝咖啡、洗温泉,因为哈林有事做,所以我陪他。今年過年说我没回来跟家人,在上海。其实我有,我有回台湾跟家人一起,连初一、初二都在一起,初三我们就去了北海道。 我觉得现在我的立场很为难,你说的多,别人说你拿儿子出来做宣传,但哪个妈咪不带儿子出来呢?但你说得少呢,又说你根本没见过这个儿子。我觉得这个很为难,但我仍然承担了这个结果,我想在这个年龄,放弃了一个22年的关系,好像一种生命存在的存在,其实很需要勇气。 Part7:否认得千万房产,认为自己已是富婆 伊:其实有孩子的这两年很幸福的,我记得当初我有BB的时候,我没有跟他说,我忍了3个月,等他稳定。后来我们去了巴厘岛,我们结婚一周年的时候,我送了张相,里面写着“恭喜你!” 陈:里面写着你有个儿子了? 伊:是啊,这两年内好幸福,但再过两年,我觉得我彻底放下做我自己。 陈:融入了这个家庭生活?他的大家庭的生活? 伊:应该做的都做了,也都很心甘情愿。我觉得当时他事业很好,我就帮他写歌词、整理衣服,我也想过换下观念,我将所有东西都给他了,我自己完全没有了。但后来就开始反省,我想所有女性都走过这条路,只不过我早了一点。 陈:是你先提出分开的?还是哈林? 伊:不是,是慢慢我们就这个问题达成共识了,因为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人爱你,你爱他,你不开心,他不会开心的,这个才是爱。当你开始不是太开心,或者他不是太开心,是有感觉的。 陈:所以你们今年3月20日,提出个结束婚姻关系的声明,但其实你们之前已经开始分居、分开生活了? 伊:因为我自己在北京买了房,在台湾也有房,所以我开始的时候就想给自己多点空间。因为儿子3、4点放学,我就陪他写点作业,他也开始有自己的生活。我到那時候才发现,他第一天去上学我就哭的不行,因为不知道空余时间我可以做什么,我觉得很多事要做,但也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呢?我先生可能两三个星期才回来一次。 我记得发完声明后看了一篇报道,说我很痛苦,对朋友哭诉,我真的很想问是哪个朋友?如果这个时候跳出来说话的,怎么会是朋友?如果出来说话的,我不承认是我的朋友。有的记者说,我为什么要问这些事呢?因为我关心你。如果你真的关心,如果一个人死的时候,比如你父亲去世的时候,我朋友不会跟我说,“你爸爸是不是真的死了?”这不是关心你,一个关心你的人会说:“吃饭吧,继续生活。”我不觉得这是关心,如果真的关心,请“沉默!”我很感激这件事发生的过程中,两家的人没有出声,传媒的报道完全没有两家人说的话。因为全部都是“有人说”,“友人”……但这些“友人”都无名无姓,所以我想说的是,我很感谢婆婆这几年对我的宽容,我相信她都明白我也尽了力。我觉得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妈咪,他值得这个儿子这样去孝顺她。 陈:你还爱哈林吗? 伊:我相信这一生里,到我走之前,他永远都以一种形式存在,但不是你们说的他是小哈林的爸爸这种生硬的关系,而是我18岁认识他、28岁认识他,我38岁他还在这里,到以后他都还会以一种形式存在。我希望他快乐,到有一天他有了新的另一半,我都会觉得你值得拥有。而我自己,我觉得需要付出一些代价。如果我选择一个人,最后很孤单,老病死了,我都觉得安心,因为这个就是我的选择,我也不会后悔。 陈:你自己不会再谈恋爱吗? 伊:暂时不会了,因为第一,答应过这个儿子。第二,我觉得对大家都不公平,因为人人相信、人人很有期待,人人并认为爱情大过天。除了这个儿子,没有任何事可以比得上“爱人”这件事重要。那个曾经为了爱情不怕考验的我,或者为了爱他不要日本市场的我,到现在都没变过, 陈:那将来如果有个人,你也会为了爱情什么都做? 伊:恩 陈:你现在是不是个富婆啊?报道都写你离了婚,哈林买了上海、北京、台北,一共1600多万的物业给你,是不是真的分了这么多财产? 伊:其实写这个部分當初寫的杂志社已经跟我们道歉和解了。我跟哈林认识的时候,我们两个都很穷,爱是最重要的。我觉得自己已经是富婆了。工作上并没什么损失,我仍然在拍广告,非常感谢我的广告商,他们相信我很独立。 陈:他们没飞掉你? 伊:没有,还多增加了几个。 之前没发离婚声明的时候,手头上有5个广告,到现在有了8支广告,大家很快就可以见到了。我觉得这些都不重要,因为大家看过就会证明。 我从来没有要过哈林的物业,之前北京属于他名下的物业,依然在他名下。因为当时是我帮他挑的,所以如果现在要收回到他名下,也是我帮他再挑。包括我今天来上这个节目,我也跟他说,一定会多谢妈妈,我会跟大家说妈妈是一个很好的妈妈,这个是他最重视的。同时我也会很感谢你。 陈:我很感谢你跟我们分享了这么多的心路历程,这不是一个很简单的经历,我相信这里面有很多挣扎的时刻,很开心你跟我们分享了这么多的人生历程。
當初相識只因相愛,而若愛消逝,亦不該相害。 給依然相信愛的 共勉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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