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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1/14 01:06:22瀏覽1534|回應12|推薦30 | |
「依然記得從妳口中說出再見堅決如鐵﹐昏暗中有種烈日灼身的錯覺﹐黃昏的地平線﹐劃出一句離別﹐愛情進入永夜。。。 依然記得從妳眼中滑落的淚傷心欲絕﹐昏亂中有種熱淚燒傷的錯覺﹐黃昏的地平線﹐割斷幸福喜悅﹐相愛已經幻滅。。。」 輕輕地哼著那首我手機這幾年來一成不變的鈴聲﹐也是妳最愛的懮傷歌曲﹔我把手掌伸入水深3/4缸的浴盆裡面試試﹐嗯﹐是可以把皮膚浸泡得白裡透紅得來又不覺得太燙的恰好溫度。 真好。 快樂地將平底玻璃杯的威士忌一飲而盡﹐然後再將之注滿﹐放在浴缸旁邊的小几上。以貓足般輕盈的腳步走出浴室﹐我仔細檢查所有的文件﹐物件﹐確定一切都整理排放在應該所在的位置﹐滿意地﹐我把名單再確認一下。 OK﹐我回到浴室﹐從褲袋中拿出手機﹐放在洗臉盆旁邊的架子上﹐然後開始脫除身上所有的衣物﹐折疊放好在標明待洗的藍色籃子裡面。 嘴裡發出舒服的嘆息﹐只剩一條內褲的我從踏入左腳﹐再跟進右腳﹐過了幾秒鐘﹐慢慢地曲膝躺下﹐哇﹐那種溫暖的感覺從足底蔓延上小腿﹐再到大腿﹐臀腰脊背﹐輕輕地散佈全身的感覺﹐實在令人無比的放鬆身心。溫水舒解的神經﹐加上浮力的襯托給我一種騰雲的飛翔感覺。 只是﹐我的天空﹐再也遍尋不獲那斷線風箏的蹤跡。 啊﹐不怨不怨﹐是我自己放開的手。 真的﹐妳的容顏﹐在瀰漫水蒸氣的煙氳中是那麼的清晰。 仰首再吞下一杯威士忌﹐嗯﹐沒有冰塊了。也懶得去冰箱裡拿﹐我把酒杯放下﹐將嘴巴就著反正沒有剩下多少琥珀色液體的酒瓶澀澀地灌著﹐然後才像是不會喝酒卻硬要逞強的毛孩子嗆咳起來。 哈哈﹐好遜。 起身把空酒瓶放下﹐唉﹐不過幾秒鐘的光景﹐適應溫暖的身體頓時只覺得寒冷異常﹐趕快浸回溫暖的水鄉中。 十分鐘嗎﹐大概沒有﹐但是應該不會少過八分鐘﹐水溫漸漸涼了。我拉出一聲長長的嘆息﹐加吧﹐加吧﹐再加一點熱水吧。 之後﹐我將眼光注視在空酒瓶﹐空酒杯旁邊的 - - -美工刀。 將之握在手中﹐呵﹐彈出的嶄新刀鋒映不出我的面容﹐腦海煞那間是一片的空白。 說在這關頭還掛念著誰是騙人騙己的﹐現在我的眼裡﹐意識裡﹐全是﹕要不要就這樣地在左手浮現的青色靜脈上割下﹖以前割脈的十字疤痕還冷冷地瞪著我咧。 就痛那麼一下下罷了﹐我曾有的經驗告訴我﹐而且﹐我還來得及繼續劃割右手的靜脈。 然後﹐只要躺下﹐等待入睡。 累了﹐就應該睡了﹐不是嗎﹖ 新刀果然鋒利﹐不需要怎樣用力﹐我已經看見血絲泊泊滲出﹐只是很快地就溶解在水缸裡面﹐形成不了詩意般美麗的血紅玫瑰。 把刀按在左手靜脈上﹐一起浸在水裡﹐我還在等待什麼﹖等待勇氣嗎﹖等待救贖嗎﹖等待妳像電影裡面的情節就在此時破門而入﹐然後我們一起抱頭痛哭嗎﹖ 說實話﹐如果妳此時真的破門衝入﹐大嚇一跳的我還真的會就這麼給它割下去﹐然後我一臉懊悔的表情才會說明﹕靠﹐我也不想這樣的﹗台語的OS大概就是﹕那ㄟ按吶﹖ 哇﹐悲不悲壯﹖感不感傷﹖ 還不是普通的窩囊﹗ 就在這時﹐手機的鈴聲響了。 我拉出好長長長大一聲嘆息﹐任由美工刀沉入浴缸﹐緩緩起身拿過手機﹐按下通話鍵﹐電話的那頭傳來李老師的輕快的聲音︰「Peter﹐不要忘了明天孤兒院的義工報到。。。」然後他連珠地說了一大段我完全沒有聽進去的聲音。 等到電話那頭的語音停頓了﹐我淡淡地哦一聲當成回應﹐就把手機關了。 二○○六年一月七日星期六﹐我自殺 (﹖)不成的那晚﹐莫名的悲傷﹐充斥心扉。 後話﹕ 雲龍把自己最近想要自殺的經驗寫出來﹐如果﹐就如果﹐你(妳) 也是和我一樣的不時陷入沉痛傷悲囹圄﹐一樣的時不時想要從此離開人世﹐步入永夜﹔我不會拿什麼好死不如賴活的道理來奉勸﹐我只是請你(妳) ﹐不如把想要尋死的念頭﹐轉移到公益活動上﹐多少﹐就多少能夠得到自己所給予本身心靈的些許慰籍。 我真的想死嗎﹖是的。 但起碼﹐目前我的悲傷被義工活動沖淡了許多﹐累積得還沒那麼濃郁。 _________________ 醉問世間 情為何物 奈天高之無階 懷此恨其何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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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