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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8/09 23:52:09瀏覽1792|回應16|推薦74 | |
在阿芬送我的Umberto Echo編的『美的歷史』裏,藝術家為了對抗工業革命,讓美學因而走向宗教化。 其中,引領普魯斯特進入上流社會的貴族孟德斯鳩伯爵與波特萊爾、王爾德同被列入膚淺的「丹第主義」~~一種對例外的崇拜,把美當作自己裝扮與生活的一部份,在藝術界,則有融合藝術與生活功能,既要驚嚇資產階級又向資產階級靠攏的「新藝術」誕生。 然而普魯斯特並未掉入酖美的泥淖,他讓他的「不自主記憶」美學,在美的歷史上,以對「事物內在的狂喜」(p.353)而佔有一席之地,同行的還有喬埃斯的epiphany(喬埃斯式頓悟)。這種彷彿脫身於唯美主義的人生態度,在繪畫則見於印象派。此類狂喜,把「唯美」拉出「唯物」的陷阱,由於思想理論的加入,而說服更多知識份子。 當美成為宗教,當任何的美--醜怪與痛苦,神聖與官能,不合諧不對稱比例不佳--都能成為宗教,在美的多神教的崇拜歌聲裏,人應該更愛、更相信自己的美罷!? 實則,美,那裏需要說服誰呢?輕輕摸著下巴的那粒痘子,我神經兮兮地笑了起來。 那一天,為了慶祝孩子成功騎了腳踏車,我們在Friday,吃了盤油滋滋香噴噴的"龍捲風",Mozzarella Cheese淋上酥炸馬鈴薯片,這是唯一一道感覺合格的菜色,完全不符合健康美學概念,記憶裏卻油亮得好美,我這epiphany,帶著孩子膝蓋頭上的累累傷痕,與他眼底自信滿滿的閃亮精光!那時Waiter在百般威脅後端來超濃長島冰茶,為我微醺而陶然的興奮之情更添暖意,像是準備了大半生,我們就為那個突然飛起的片刻而活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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