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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01/14 15:33:03瀏覽352｜回應0｜推薦7 | |
「卡魯、卡魯，我長大可以作你的新娘子嗎？」妮妮眨著烏溜溜的大眼睛。 「嗯…」卡魯遲疑。 「我可以先問我媽媽嗎？」 妮妮嘟著小嘴，點點頭，把鮮花遞給卡魯，卡魯把鮮花插在妮妮捲捲、捲捲的頭髮上，產業道路上有村民搖搖晃晃地騎過一輛野郎機車，午後的巴朗衛村被溪谷的流水聲襯著。 「媽媽說家裡沒奶粉了，爸爸說奶粉錢要先買酒，因為他工作很辛苦…」妮妮皺著眉。 「卡魯、卡魯，媽媽生病了，弟弟肚子餓，你可以陪我到隔壁村的教堂要奶粉嗎？」 「我陪妳。」卡魯炯炯有神。 「每次有你陪，我都好高興，娃娃也好高興。」妮妮伸直了娃娃要卡魯捧著。 「妮妮，哦，還在那裡貪玩，哦，馬的！還不快去要奶粉！再不聽話就把你賣給漢人當妓女，馬的！」男人醉醺醺地走到水壩頭，手中拿著偉士比的瓶子，語無倫次地指著。 妮妮嚇哭了，抱著娃娃、牽著卡魯死命地往下村莊飛奔。 「快跑快跑！爸爸生氣了，我們快去要奶粉！爸爸生氣了！我不想當妓女！」妮妮邊跑邊嚎，回頭望見爸爸倒在路旁的電線杆呼呼大睡。 XXX 「妮妮，這個『奇那富』給你吃。」妮妮從卡魯手中接過那個熱騰騰的小米粽，豬肉香氣透過拉維露葉撩人嗅覺。 「卡魯，我可以留一半給我媽媽吃嗎？媽媽生病了，爸爸說媽媽如果一直生病不工作，他就要把媽媽和我賣給漢人，我可以留一半奇那富給媽媽嗎？」 卡魯吞了口水，從口袋裡掏出另外一個奇那富，雙手捧著。 「妮妮，你吃一個，這個給你媽媽！」 「不行，那是你的。」 「沒關係，我們家今天裹了一鍋奇那富。」卡魯笑著。突然四五顆小石子咻咻幾聲丟在卡魯的後腦杓，卡魯痛地鬆手把奇那富掉在泥土地上。 「唉約！」卡魯轉過身。 「哈哈哈，卡魯愛妮妮，羞羞臉。」三個男孩嘻皮笑臉揶揄著 。 卡魯咬緊嘴唇，雙手握拳，動也不動。 「你們不要欺負卡魯！」妮妮抱著娃娃，挺出小女孩的胸膛，蕾絲裙擺順勢後傾。 「卡魯，你想打架嗎？」高個頭男孩走向卡魯、推了他一把。 「你不要欺負卡魯！」妮妮高分貝咆哮。 「不要妳管！小妓女！你媽媽是妓女！你爸爸也要把你賣給漢人！」 「你說什麼？」卡魯憤怒地一拳揮在高個頭男孩的右臉頰。另外兩個男孩見狀，一把擒住卡魯，高個頭男孩狠狠地踹了卡魯的肚子，卡魯蹲在地上，兩個男孩你一拳我一掌的打在卡魯的背上。 「不准你們這樣罵妮妮！」卡魯忍痛站了起來，扯了其中一個男孩的頭髮，還是被捶幾下，剎時，對面車道駛來一輛農用車，引擎聲砰砰作響，四顆、五顆、六顆小石頭陸續擲向三個男孩。 「唉約…」 「爸爸！爸爸！這裡這裡！他們在打卡魯…」 「爸爸來了！爸爸來了！」妮妮高聲叫哮。 高個兒男孩被卡魯抵死不放地扯住耳朵，眼冒金星，才聽到誰的爸爸來了，起身掙脫就往山區產業道路逃竄，另外兩個男孩聽見農機車引擎聲，咚咚幾顆石頭又砸在額頭，摸摸鼻子，跟著一溜煙逃跑。 「卡魯，你還好吧？」妮妮扶起倒臥的卡魯。 「唉約…妳爸爸來了嗎？」卡魯揉揉疼痛的肚皮。 「沒有爸爸，只有妮妮，妮妮拿石頭丟他們。嗚！」妮妮哭著。晶瑩剔透的淚水滴落在泥污的衣裳。 「卡魯，對不起，嗚嗚。」妮妮抓著卡魯的手。 「沒關係，妮妮，沒關係…」卡魯從地上撿起黏上一層灰的奇那富，又吹又拍的要還原糯米色。 「走吧走吧，我不疼了，妮妮，我們去溪邊把奇那富洗乾淨好不好？」卡魯苦笑。 妮妮點點頭，抱著娃娃，偏過頭去，說： 「卡魯，我們長大以後，你會一直在那裡陪我，照顧我和娃娃嗎？」妮妮淚眼婆娑望著。 「我陪妳。」卡魯堅毅吐出幾字。 「真的嗎？」 卡魯站起來，拍拍屁股，在胸前戳揉兩圈。 「媽媽說，卡魯要趕快長大，才能到山裡打獵，帶好多山豬給族人做奇那富，然後卡魯就能娶心愛的女生…」 「那我可以當你的新娘子嗎？」 「嗯…我可以先問我媽媽嗎？」卡魯皺著眉問妮妮。妮妮嘟起小嘴不甘願地點點頭。 -待續- <歌詞> ※【Don't You Forget 】※ - Mum's sick. She says she can't get up. My little brother's getting hungry. I must go to the village to ask for some food. Would you help me? - Sure, Corney, I'll help you. - I'll always feel good when you with me. - You're my friend, Corney. - Are you always gonna be there when I grow up? Are you? - Cross my heart. Don't you forget about m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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