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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6/29 02:18:27瀏覽2276|回應8|推薦10 | |
引用文章給一張身份證,有那麼難嗎?給蔣孝嚴、郝伯村(郝龍彬)的一封公開信
文:柏楊 1995.元月台北 迄今仍苦守「異域」、早被解除武裝的「孤軍」──當年的國軍部隊,漂零泰緬邊區,已逾半個世紀,老兵凋零,有些更啣恨以終,而祖國渺茫,依舊遙不可期。國人雖有「送炭到泰北」之舉,一陣過後,也歸沈寂。萬山叢中,村厝稀落,一線相圈,他們不能走出才步。孤軍既沒有中國國籍,也沒有泰國國籍。沒有泰國國籍,我們了解,沒有中國國籍,則無法知道什麼緣故? 孤軍的境遇如斯,而來台灣求學的孤軍的子女,境遇更使人悽然震驚,這些孩子們不得不拿泰國假護照,教育部和僑委會明知道孤軍子女沒有護照,卻硬要他們繳驗護照,這是自己作偽而又硬逼年輕人作偽的措施。他們來台後向政府自首拿的是假護照時,政府把假護照沒收,卻不給他們任何一紙文件。從此,這些孩子成了棄兒。他們的父母為了盼望自歸祖園,轉戰萬里之外,迄不反悔。後裔中有些幸運孩子,終於踏上祖國國土,但他們卻不能求學、不能工作、不能投宿、不能開車、不能看病、不能租屋、不能出國。不但沒有任何文件證明他們是國民,更沒有任何文件證明他們是人類。他們的祖國政府對他們最大的照顧是逮捕、逮捕、除了逮捕,還是逮捕。當他們偶爾申訴請願時,有些官員甚至要他們「自生自滅」。 他們拒絕自滅,勇敢的寫出心聲!讀者朋友,請看看你繞膝的兒女,再看看遠隔祖國的另些別人的兒女,一群棄兒,躲藏在台灣的各個一角,父死不能奔喪,母死不能安葬。而渺小的希望不過是政府給他們一條生路,一張身份證而已。否則,不如索性把他們推入海峽世嚮往祖國者的鑑戒。 文:大老鷹姐姐 柏楊已逝,然他的文章至今仍擲地有聲,文中很清楚點出假護照的徵結所在。 今天,為什麼這群孩子為什麼會拿假護照入境呢? 因為泰國認為他們是中華民國的人不是泰國人,當然不給他們國籍承認。 他們住在泰國政府所指定的區域,也就是所謂的「難民村」裡,泰國政府只給他們一張「難民證」,既然是難民,難民就沒什麼好囉嗦的,也沒有跟人計較的權力,他們不能隨意離開「難民村」,如果要移動,還得另行外辦理通行證,因為他們不是泰國人。 那他們是什麼人?可以是中國人嗎? 中國人的話,又是分那一國的人? 是「中華人民共和國」還是「中華民國」? 當然不是「中華人民共和國」! 他們恐怕還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敵人呢! 這群年輕人的祖父輩幹整天幹的正事,就是効忠英明的蔣委員長「打共匪」,他們的祖父輩為了反共復國大業,成為蔣介石在雲南設立的反共基地的堅兵,堅不回中國大陸,堅不與中共妥協。 他們太愛這個國家了,他們念茲在茲,心向祖國,即使在泰緬邊境,念的也是中文,年年過端午中秋,貼著對聯,祖宗牌位祭拜著國親師長,把蔣委員長也變成祖宗牌位祭嗣。 你我或許可以不同意他的愚忠愚孝,然而他們對中華民國的深情凝視,不能不動容與震懾。 我要查查郝伯村,當年如何處理看待泰緬軍後裔,這一群孩子們,是否一句持非法護照,就是非法,若允許他們,則以後是否鼓勵非法,這麼一句官僚話塘塞就了事?這個曾任三軍參謀長的將領,如何對待照顧屬下?還是把兵當作棋子? 我要看看蔣孝嚴,除了急著幫自己認祖歸宗外,是否能夠幫自己的父親贖罪?還是他只要蔣家的光圜? 這些孩子們,如同照妖鏡一樣,檢驗這些政治人物的人格。 周荃 1994.12 月 26 日 於 台北 民國三十八年──現代中國命運轉變的關鍵時刻,也是無數家庭、個人,家族生命延續的轉換點。同樣來自內地告省的軍民,撤退來到台灣,經過長時期的經營努力,那段動盪歲月的流離苦難,早已非我輩所能或樂於想像面對的了。而來自同樣歷史情境的另一批人,由於歷史命運乖謬的安排吧,他們走了一條完全不同的路──由雲南、濃緬縱谷,一路下怒江、瀾滄江而至中南半島上中、泰、緬邊境的蠻荒叢林。在這裡有了一批「雲南反共救國軍」在那段兩岸風聲鶴唳,劍拔弩張的對立時代,以極強的意志力對抗惡劣的自然環境以及國際現實的冷漠,力行生聚教訓的反共事業。這就是我們偶爾可見諸報端雜誌一隅的泰北孤軍的故事,小說 < 異域 > 、電影 < 孤軍 > 的主角。然而,隨著國際局勢的和解,兩岸關係的解凍,泰北的苦難故事,換一個時空,換一個場景,由同樣這軍人的後裔,在台北上演。這群孤軍後裔在繁華的台灣四處躲藏了五年,而那可以讓他們安心落戶生根的「身份證」卻依然只是遙不可及的夢。 身份證!一般人覺得稀鬆平常、平凡得不足為奇的身份證明,卻是這群小朋友們以歷經坐牢羈押、靜坐就議、申訴陳情的過程而不可得的。這幾年來,我看著他們一個個畢業了,開始找工作,開始交友考慮婚姻而四處碰壁受挫,而與相關單位一次次的溝通、協調、質詢和公聽會卻沒有一個機關願意對他們伸出援手,為他們解決問題。而就在這樣的延宕和漠視下,他們留不下來也回不了家。四十年前歷史造成的錯誤,現在,正由這些年輕的身軀一一承擔了。 身為一個立法委員,我深深瞭解許多案件對行政單位所造成的壓力和困難,然而「給予身份」這樣不耗費國家任何經費、資源的紙上行政,怎麼會如此一再遭受刁難呢?國際公約明示著: 任何國家有防止其國民成為無國籍人之義務。 特別是這群孤軍的後裔,他們父兄對國家的奉獻犧牲難道不能為他們換得一紙身份的證明嗎?我相信基本人權的微薄要求是不應該種拒絕的。 這本書是這一群小朋友們用自己的故事寫成的,這其中有他們無數熱烈的期望和無奈的等待。經由此書的發行,我衷心的期待各界關心支持的朋友繼續給予他們精神和物質上的幫助,同時,更盼望社會大眾在暸解同情之餘,給了他們最大的輿論力量協助他們取得身份,各官署的主事者也能本諸仁愛之心,在各項法律解抉途徑用聲之後給予他們特案處理的機會,那麼身受他們託付的我,才敢稍稍地放下還為他們懸宕多年的心。 印雄 前反共救國軍軍長 1994.12.27 於台北 這是一本有血有淚的「孤軍後裔」為了追求自由民主,所遭遇到的困難及如何克服的好書。 本書一方面描繪了一畫熱愛「中華民國」的「泰北孤軍」及「反共救國軍」壯烈殉國後,其家人仍五十年如一日嚮往著──台灣的愛國情操;但同時也呈現了其子女萬里歸國後所遭遇到的問題……沒有身份證。 作序本人印雄原於復興基地民國五十五年奉蔣公中正總統立命,祕密率領「反共救國軍」及會合「西南孤軍」空降及深入雲貴作戰八年,這一群可愛的忠貞的孤軍子弟,就此在戰火中生長! 民國六十四年初印雄奉命將進擊成都、昆明,特電台北,由經國先生同意 ( 雄前為經國先生之作戰組長 ) 為免除泰北眷屬子弟乏人保護之疑慮,及戰地負擔,特請將國軍之前的的 26A 、 39A 後改為第三軍、第五軍及反共救國軍三 O 二、三 O 五縱隊揚維綱、范明仁所部 ( 均已作戰陣亡 ) 之孤軍子弟陸續空運來台入學以期造就人材留為國用。 不意七十六年後蔣經國總統去世,原孤軍仍在大陸作戰,但其子弟施建國、楊國明等,原係可以申領身份證的,突然變為一律拒發,迄今將近十年,仍有百人不能領到身份證! 八十三初印雄鑒於愛國志士難得,經報請國安會蔣緯國上將同意, 以「中國老兵統一大聯盟召集人印雄」之立場,子以證明其身份屬實,並以「愛國教育協會」函請行政院連戰院長、台灣省主席宋楚瑜博士,請務必盡早發給身份證 ' 以安慰孤軍子弟之父兄為國犧牲之在天之靈,當經行政院轉內政部僑委會成立專業小組應即題期內于以解決,但迄今為時近年,仍未領到身份證! 茲因「戳亂條款廢止」 ' 兩岸敵對消失。印雄現兼老兵召集人,愛國協會會長,及全國退休公教人員協會總顧問,若千退休公務同仁,發生困難均找印雄代為協助解決。惟現仍青年之公務員未經過戰火之痛苦,不知道愛國之司貴,一件身份證小事一拖十年,人類已經上月球了,而發百餘人身份證是一天的事,居然比上月球還難! 「有民來歸」是國家的榮幸,在戰地發身份證十分鐘即可,只要上級批准,可是在台灣復興基地──公務員呀您,您們養尊處優,上級已經交辦,您們還是拖,殊不知這是違背國策剝奪人民權利,會將國家弄垮的呀!如此等國家亡了,您退休還有別人來協助您嗎 ? 行政院已經同意要您們儘速解抉了,育法還可以修改三次,難道發身份證比修憲,還難嗎 ? 孤軍子弟是國家的瑰寶、希望,您看了這本書,能喜歡他們,珍惜他們忠於國族的精神,即日督促有關方面發給身份證並照顧其出路,如此始可對「中華民國基於三民主義,民治民享民有的共和國」有所助益也。 文:大老鷹姐姐 周荃、印雄的文章是轉載自「孤軍後裔的吶喊─我們為什麼不能有身份證」一書,本書是 1994 年出版,書中的年輕人在當時善心人士大力奔走之下,如周荃、郁慕明、趙少康、李慶華等人的奔走下,已全數順利取得身份證,目前書中作者目前已四十歲成家之業。 最令我特別感動的是劉小華女士為泰北孤軍子弟大力奔走,甚至為催生「孤軍後裔的吶喊─我們為什麼不能有身份證」一書,辭去工作,此書當時榮獲「優良讀物獎」,不過有趣的是民眾很少人知道此書,因為該書在台北重慶南路舖貨時,僑委會卻延路收買,不讓此書在市面流通。因為該書已獲「優良讀物獎」,總不能把獲獎的書變為 ” 禁書 ” ,僑委會只有一途,就是延路收購,讓它絕跡。 然而如周荃文中所言「特案處理」,自然有很多孤軍後裔在此特案處理之外,那麼為何不立法保障這群後裔,不要再有失落的珍珠,要他們為區區一張身份證躲在角落哭泣,心向祖國而仍不被承認,身歸祖國而繼續漂零。 是禱!天佑台灣! 天佑愛這塊土地的人民! 異域孩子的「國家」夢! (●作者楊文傑,北縣,大學生,泰緬地區華裔難民權益促進會成員。泰緬地區華裔難民blog:http://www.wretch.cc/blog/thebesthouse,作者blog:http://www.wretch.cc/blog/wenjetyan。本文為NOWnews.com網友投稿,言論不代表本報立場。) 2008/06/26 00:08 楊文傑 最近,台灣政府官員比較的是誰的「身分」較多。誰有雙重國籍、綠卡、櫻花卡、某某國居留權;而這些五花八門的各式身份證件更被拉高為對國家的認同和忠誠度層次的激戰議題。想到60年來一直對「國家」堅持認同忠誠的泰緬孤軍難民,換來的是自己及其後代永無止盡的悲情人生。如果當年選擇投降,就不會戰死沙場、埋骨異域;如果當年選擇苟存,就不會成為地球黑戶、遺棄人球;如果當年選擇變節,他們的後代更不會在“祖國”的懷抱裡割腕自殺、跳樓輕生…。 「中華心,國家情」,是異域孩子的夢,更是異域孩子的痛! ※ 與生俱來的原罪文化 一群異域的孩子,背負著先輩的血淚史昭、父母的殷切期盼,跋山涉水,負笈千里來到這個不是自己的出生地,但卻有著同源血液人民居住的國家。對他們來說,這個國家的印象是模糊的,但這個國家在小時候就聽祖父引以為傲地提起過,也在小時候的課本中看到而被感動過,更在小時候就被迫學習這個國家的文字和語言。 雖然小時候他們很奇怪:這文字怎麼是方方的而不是居住環境中所看到的圓圓字體;他們也很迷惑:為什麼家裡人講的話跟外面所接觸的人群講的話不一樣?但是他們又不得不學習在當地來說這少見又稀有的文字和語言。如果他們不學會這文字語言,他們就無法跟家人溝通。所以對他們來說,從小的「寫中文」、「講中文」也就成了日後接觸浩瀚中華文化的原動力,但也更成了他們的原罪。 ※ 奔向那想像中的祖國 那群異域的孩子,循著先輩未走完的步伐,追逐著那60年來的「夢」。在他們心裡,國家民族的觀念或許已不像先輩們一樣強烈,但是沒有「國家」的孤苦無助他們卻是感同身受的。他們的祖父、父親輩因沒有「國家」而生活舉步維艱、日子困苦難熬,這些現實面的衝擊在他們生活中或內心裡是深刻體會且永遠無法磨滅。於是當有一個希望、一個夢想降臨時,他們就不顧一切,甚至下定決心破釜沉舟地去「追夢」。就這樣帶著一本昂貴卻不真正屬於自己的護照,背著一個便宜加土味十足的包包就獨身遠渡來到從小就聽先輩們說是「自己國家」的國家。 之前聽先輩們說,那裡的人流著相同的血液、有著相同的膚色、講著相同的語言,去那裡才是回到「自己的國家」。然而,現實卻不是這麼回事。雖然流著相同的血液,但內在的基因已經改變;雖然有著相同的膚色,但從小生活環境的不良使他們看起來略顯瘦弱黝黑;雖然講著相同的語言,但濃濃的口音一開口就可分辨出他們不是「本土國民」。因而那群異域的孩子,他們的「夢」變得更加遙遠,他們的「夢」變得更難追逐。 ※ 生存環境的考驗磨練 當面對著最現實的學雜費、伙食費、生活費等等這些為了生存下去的各項基本必要開銷,他們必須在烈日下站上8、9個小時搬運著那鋼筋鐵架、水泥砂石;他們也必須站上10幾個小時在餐廳為客人端杯換盤、來回不停的做著同樣的動作。可是他們這種「白天大學生,晚上服務生」的雙重角色,這樣辛苦的勤勞和努力力爭上游方式,不僅無法被接受認同或是值得鼓勵的楷模,換來的卻是一連串的打擊和被扭曲的誤解。對孤身在外和自立更生的他們來說,有時在無法負擔高額學雜費情況下,他們或許選擇了暫時性休學來讓自己可以喘口氣;在無法承受巨大經濟壓力下,他們或許也選擇了非法打工來讓自己苟活世間。因而,在勢利的社會價值觀下,他們徬徨迷失了自己;更在社會道德觀念下,他們也成了一群不求上進的投機分子,他們被認為是一群壞小孩。 他們所要面對的打擊其實還不止這些有形無形的所謂社會價值標竿。當他們「喪失」了合法學生身分的保護傘時,也注定了他們將成為社會中的「人球」。他們生病時沒辦法再去看醫生,他們看到警察要馬上躲開;他們也更加要學會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求生。有時候他們累了、厭了、倦了這樣的生活方式,想要逃避,想要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痛快地哭上一場,但想到父母的期望,想到那「追逐的夢」,最後只有搖搖頭、嘆嘆息,咬緊牙關繼續過著那有點疲憊和有點厭倦,但也讓人不至餓死的日子生活。 ※ 深愛無悔的人生代價 那群異域的孩子,雖然像極了陳之藩先生在其「哲學家皇帝」一文中的主人翁:「一個獨立、勇敢、自尊的孩子就像是個哲學家皇帝」,或者他們看起來天生就是個「哲學家皇帝」。陳之藩先生也認為,「哲學家皇帝」必須是「做卑微的工作,樹高傲的自尊」。對那群異域的孩子來說,因身分文化環境的差異,除了卑微的工作外,還有什麼工作可求?但「樹高傲的自尊」對他們來說卻是比較困難的:「工作時被老闆欺榨壓迫只好默默含淚、工作中的一些委屈只好自己往肚裡吞、工作後領不到薪資只好自認倒楣…….」,因為他們不能因這些工作上的挫折遭遇而曝露了他們「非法」的身分;他們更不能因工作環境的不如意而斷絕了生命之炊。對那群異域的孩子來說,他們又有什麼權力來談「人性的自尊」? 「曾經年少愛追夢,一心只想往前飛」,那群異域的孩子,所追逐的夢可能愈來愈遠。那面青天白日滿地紅的國旗,或許只能在眼前看著它飄揚,為它的昂然喝采;那個從小被灌輸認同、深植心靈的「國家」,只能在心中為他驕傲,為他的偉大自豪。因為他們是一群出生就戴著枷鎖、被歷史原罪附著的人,他們的命運從來就沒有其他選擇,只有一直的往前奔跑,只有繼續的去「追夢」! 孤軍悲歌 文:李美萍 「一個人最重要的,不是穿什麼樣的衣服,開什麼樣的車,或是銀行裡有多少存款,真正的為人群服務,才是評斷一個人成功的標準。」忘記了是在那本書裡看到的,看完後感觸極深,就記在隨身的筆記本了。成功的偉人,都為了服務別人,放棄了名譽、地位和財富,因為他們有東西可以放棄,相較於我,用不著放棄,因為本就一無所有。也許,正因為我什麼都不用放棄,更加要服務別人,包括那些不知道放棄的人。用不著讓自己成為偉大的人,只要參與、從事那些比自己偉大的事就好。蜚短流長的世態,存在太多孤獨的靈魂,沒有一個人的內心是真正快樂;因為沒有一個人,是毫無私心的施捨。如今五味雜陳的心情,選擇「要或不要」困擾整個思緒,必竟,我並不是一個人,還有我深愛的家人,又似乎冥冥中自有安排,想法和心態瞬間變了樣,終於可以體會,父親當時不顧一切抗戰的心情了;為了保護國家意識、種族血脈相連而戰的心情。父親應該也和我一樣,不知道勝算、不知敵軍情況、甚至不知道能不能活命,當然,在民主國家的範圍裡,活命比結束生活還容易,因為有法治的疪護。 發生在民國抗戰時代的事件,影響的卻是2007年的心情。歷史的價值,突顯在重視的人權裡,歷史的真相,珍貴在重演的現實裡。看著報名人數不斷地增加,面對的是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權,是人卻沒有為人的待遇,是不是最悲哀的事?「垂死之家」的人雖然可憐,他們至少得到德雷莎修女的照顧,而我們這群被邊緣的中華兒女,還揮不去寄人籬下的傷痕,又加了一道「死不相認」的血親傷痕,讓人痛不欲生,還得躲著警察,賺取被剝削的薪水,只為在「祖國」裡求得餬口,和那些貧困卻有歸屬的非洲孤兒相比,我們這群亞細亞孤兒可憐程度更勝一籌。 從未因為身份問題而困惑,保持心靈平衡的人,從不在意身處何地,只是當異域鐘聲再次敲擊內心沉封的記憶時,父親高唱「三民主義」的身影和表情,表露猶新,如今迴盪耳際,每一句歌詞都是愛與恨的交織。父親不認識字,卻可以將「中華民國」國歌,唱得隻字不露,堅持父親不忘國歌歌詞的信念,應該就是一句「會接你們回歸祖國懷抱」的承諾吧。天真相信國民政府會接自己回家的父親,仍活在當時「敬禮,司令好!」的忠誠裡,也許,父親的相信,會將奢望變真實,只是,年邁的父親,是否還有飛往祖國懷抱的力氣,這似乎,只有上帝才知的答案。 找回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卻要這般難堪,拋頭露面的澄清,血脈相連的文化傳承並沒有因在異地而改變;在緬甸或泰國,我們仍然堅持在「他政」之下興辦學校,仍堅持在月圓中秋,吃月餅、看月亮,堅持五月五的端午包粽子,憶念屈原先生。只是面對朝不保夕的中華學堂,和月圓人不圓的悲痛,非歷身其境之人所能承受之苦悲。我們的程度,不論在學識上或資訊上都落人後,這是事實,因為我們不是在國家的培育下長大,而是在異國的打壓下流離失所的長大。能識字,對我們來說,就是上天最大的恩賜了,有名有姓,不就是相認的証據嗎?真的不知道我們還要受多少傷害,才能得到國家的擁抱。我們都是同一塊大地出生的子民,因為我們擁有相同的文化、信仰和意識。柏楊先生曾經這樣形容孤軍:「一群被遺忘的人,他們戰死,便與草木同朽,他們戰勝,仍是天地不容。」沒有比這更貼切的形容了。對柏楊先生我深深感激。而身為孤軍後裔的我們,能為祖先當年的犧牲做點什麼?相信大家都很清楚了。 文:黃興勝 本人黃興勝,民國71年出生於緬甸貴概。還記得爺爺說:「當年聽到蔣中正號召十萬青年十萬軍時,爺爺我憤不顧身,就想為國家盡點力」 摸著斑白的頭髮繼續說道:「你們可知當時情況有多危急,日軍已經攻佔貴州獨山和四川,我真的拿命跟他們拼了。」那畫面都還歷歷在目。 我真的慶幸爺爺能在抗日戰爭中活下來,卻為爺爺必須在抗日勝利後,面對國共內戰深感不捨與無奈,他們在共產黨軍隊的滲透下國軍節節敗退,一路撤到緬甸邊境,當時爺爺並沒有順利的與國軍一同退到台灣,便在緬甸生活下來。 在緬甸的我們,一直都沒有被認同的身分。 面對紛亂的緬甸軍政,華人常受許多無謂的打壓,幾乎無法生存。為了謀生,曾多次向緬甸當局申辨身分證,都無法取得,迫使父親只能以務農養家,靠著微薄的收入,送我進私立學校受華人教育,在國中即將畢業之際,父親的突然病逝,使家裡的經濟來源霎時中斷,我不得不中斷學業,幫忙母親繼續務農的工作並撫養三位弟妹,維持經濟來源。 一直認為求學早已不在人生規劃中的我,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聽說僑委會有辦海外招生入學考試的消息,壓抑住心中積藏已久,完成學業的理想和來台就學的憧憬,身為長子,擔心因此而造成母親及家裡的負擔,並將回台升學的憧憬埋於心中。 翌日清晨,母親把我叫到面前,看到她手中的報考表,內心萬般複雜的情緒一湧而上,母親深知,唯有這樣才有機會實踐爺爺的心願,回到祖國的懷抱。 抱著家族的期望,順利錄取中山工商,由於在緬甸就是無國籍身分,無法申請護照,辦理出國手續。母親費盡心思不惜負債,透過管道,向少數民族以繁複的手續買了人頭護照,我才能順利通關來台並入學。 我在學校念的是資訊科,靠著建教合作支付學雜費及日常開銷得以順利畢業,接著考上東南技術學院電子工程科,礙於沒有經濟來源,無法支撐就學開銷,索性於專一時辦理休學,想到自己背負的是一個家族的期許,實在深感愧疚與百般無奈。 又因護照是假的,無法回國,居留權也因休學無法延期,礙於身分問題,在台灣也無法擁有一份正常的工作及收入,只能靠著打零工的微薄收入支撐日常開銷。 憶起爺爺述說當年對日抗戰的英勇,比較起今日仍屬無國籍的無奈,有多少人能體會有家不能回,有國不能歸的感受呢?更何況是曾經為了這個國家流血流汗的人。 興勝在此請求法官大人能格外開恩,施於我們合法居留的身份,完成孤軍之心願。 文:王興厚 本人王興厚,出生於泰國北部麻星疊村,祖籍雲南省鎮康縣。父親王尚培,母親張美然,父親曾服務於《雲南人民反共志願軍》,屬反共游擊隊,國軍撤台時未隨部隊撤回台灣,流落在泰緬邊界。後來定居於泰北麻星疊村,父母因華人身份而未能申請到泰國身份證。 小時因生活困苦,沒有經濟來源,爸爸為了我們家庭的生計,只好前往泰緬邊界做一些小買賣,把我與姐姐送進滿星疊大同中學華文學校就讀,不幸的是,爸爸因常常到山上跑生意患重病因而過世,媽媽因此扛起一家大小的生計。 本人持用假證件入境台灣,觸犯台灣法律在先,願接受台灣法律的制裁。但請法官能體諒本人坎坷的際遇,能法外開恩。 羅蓮翠 學生羅蓮翠是泰緬孤軍後裔,緬甸僑生。父親羅春富為雲南省反共救國軍八縱隊第三大隊警衛連連長,三軍十三師警衛營少校營長。父親的主官縱隊司令是李文煥、師長是李進昌。於民國81年11月期間,台灣政府曾補助反共抗俄救國軍人授田補償金,由任世賜先生承辦,父親的戰士授田憑據號碼為 000971。 父親跟著中華民國政府征戰,於民國39年入伍至55年,共計16年之久。父親本來就是中華民國國民,卻因戰爭成了泰緬孤軍,而我就淪為幽靈人口。我們華人,即便是在緬甸出生,緬甸政府也不會給身份證(因緬政府一直都認定我們是中國人),想要取得當地合法身份證,那真是天方夜譚(只求一家溫飽都很困難了)。父親和伯父他們追隨政府軍隊,撤守緬甸撣邦,伯父還因戰亂而殘了一隻手,戰亂結束以後又過了幾年,伯父因妻兒還在中國就回去探望他們,結果受到當權者抓去遊街示眾,家人還因此受到牽連,伯父受到如此羞辱,傷心過度,不久就去世了。父親得知自己兄長之遭遇,自知回家無望,只好在緬甸落地生根。也因為沒有緬甸國籍,我們只能在華人所興辦的臘戍果文僑校受教育。不幸的是……父親在我八歲那年的一場意外身亡,母親獨自一人挑起家裡重擔教養我們五個兄妹,哥姐為了減輕母親的負擔,還未成年就跟著鄉親偷渡到泰國謀生,家中只有我和弟弟跟母親相依為命。父親突然去世,讓我們頓失依靠,師長們得知我們的不幸後,學校特別給予我們兄妹學雜費全免優待。而我們也因師長們的大愛,才得以唸完中學。 民國87 年我考取台北市市立松山商職,因無國籍身份,在緬甸根本没有辨法合法申請護照,逼不得已在表姐的資助下,花錢找人(仲价)辦理護照,幾經波折還是沒來得及於87年8月底前註冊入學,因此有請表姐代向學校申請保留入學資格一年,在緬甸也積極催促代辨護照的人,直到88年7月始得來台入學就讀。高職畢業後,繼續在台考取台南女子技術學院外文系,於去年6月畢業。更難過的是…在緬甸與母親相依為命的弟弟,跟朋友去河邊戲水,不幸溺斃,母親傷心欲絕,每天以淚洗面渡日,我因為放心不下母親,曾在高職寒暑假期間偷渡回家看怹,我先從曼谷坐夜車到清邁,再有專人護送,人與行李分開走,要先從別人家的圍牆爬過去,躲到廚房,再有人到外面把風,看沒有異狀再帶我偷偷跑到一條小河邊用竹筏渡河,途中必須低頭不能說話,護送的人還得東張西望,提高警覺怕被發現,到了河的對岸就是緬甸邊界了,然後再搭緬甸當地人往返邊界的小巴士從山路回家,因山區道路不平,一路顛顛簸簸回到家時臉部和身上到處都是瘀青。 原本我們一家人在緬甸儉樸渡日,卻因兩次不幸的意外事故,弄得親離子散,逼得我們各分東西,而我卻因在台居留就快期滿,屆時我若回去緬甸,還未來得及出機場,可能就會因護照問題而被抓去,接下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我真的不敢想下去…。 八年了…將近三千多個日子,對於別人來說也許一轉眼就過去了,但是對於我們這一群歸國僑生來說,這是一段艱熬、辛酸的求學生活。幸好因台灣人情的温暖,常常受到師長、同學們的幫助與鼓勵,讓我勇敢的不向命運低頭。一直以來從高中到大學,我都是個安份守己的學生,靠著在學校打工、獎助學金及公費維持生活。每天為了居留身份問題,時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到處打電話、親自登門詢問,就是不得其門而入,如今有感於政府單位開放申請解決孤軍後裔身份居留問題,在此懇求法官大人寬恕我、因命運的不同、環境的逼迫,才不法取得此護照謀求生路……特請法官大人法外開恩!! 文:線東亮 本人來自於緬甸,籍貫為雲南省路西縣,出生於緬甸北部特區。然因政治因素,緬甸西北部地區戰爭頻繁,一直被迫遷移無法安定生活居無定所。 祖父當年隨著國軍撤退到異域 ( 緬甸 ) ,由於沒有身份證常受當地政府欺壓,後來沒辦法只好把所有家産賣掉,透過管道買通當地官員,拿到臨時居留証,但是任何行程都受到了控制很不方便,家裏的生活漸漸窮苦,袓父常對父母親交代人不能忘本,因此父母親於我有記憶以來均冒生命危險為台灣軍事情報局蒐集大陸情報工作 ( 相關資料如附件 ) ,記得有一次緬甸政府收到消息,在緬甸北部特區大舉搜捕為台灣工作的情報人員,亦曾被捕入獄,還好證據不足最後釋放,不然後果堪慮。 因父母無身分證故本人也沒有身分證,緬政府因種族歧視不認定華人為緬甸公民,自民國 40 幾年開始就陸續有開放僑生來台升學的機會,我們家人亦不顧一切代價和風險,用金錢幫我買假護照來台升學,到台灣後卻沒有歸屬感,沒有真正居留權,更沒有好的唸書環境和生活,因為我們必自供自給,因為生活逼迫,我們大多數的學生面臨了學業半途而廢的困境,不論到從事何種工作行業,只要說出是緬甸僑生,都得到非法勞工的異樣眼光,那種被人欺壓被人小看的陰影還是背負在我們身上。 本人現所特有的護照是當年父親買來的,並不是本人真正名字,因為護照是假的,不能以合法方式來進行延期,所以本人現在所特有的護照也是假延期方式進行延期而來的。如果本人現在被譴送回國,就必遭嚴厲的法律治裁。當初之所以想要來台原因是因為父母曾任職軍事情報局之軍人,本望來台以後可以借由父母當初的身分,來領取父母以及我的身分證,唯因父母留存於軍事情報局之身分與緬政府所發之居留證姓名及出生年月日不符 ( 因當初全家人之居留證都是花錢買的 ) ,無法請領台灣身分證,我們誠心懇請台灣政府能給予本人一個身份跟居留權,希望有個屬於自己的國家,過個正常人所過的生活,擺脫過去的艱辛過去的痛苦,所以懇求台灣政府能幫幫我們這一群孤軍的難民吧! 文:國臻 國臻給姐姐的一封信 姐: 恭喜啊 !終於,妳還是踏上了紅地毯找到了值得依賴的另一半,真替妳開心,好人終於還是會幸福的啊! 這些年來,真的真的辛苦妳了。我真的要向妳說聲對不起!!原本是我應該扛下來的責任,卻因為我的長期漂流、全部落到了妳的身上,讓妳為了這個家受了那麼多的冤枉罪、放棄了自己期待許久的美夢,好心疼啊!對不起! 也許,妳會覺得我好自私吧!以為我離家那麼多年了,到台灣這個天堂就不想回家了。雖然妳沒親口說,但是在電話裡妳多次的跟我說:也想要買本護照,想個方法過來台灣,不想再呆在緬甸受苦了。但是我每次都把妳的要求回絕了,每次我也只跟你說:台灣沒想像中那麼好,還是別過來了,家裡需要妳、沒妳在那邊支撐的話,爸媽年紀大了,沒辦法撐下去的!每次妳都語帶哽咽說:好!聽你的。你在台灣要好好、努力好好過喔,我們一起加油改善家境吧!!雖然妳每次都答應我了,但是我還是在妳的言語間感覺到了羨慕之意。不然,後來妳也不會多次向我提出了同樣的要求。而我...也同樣狠著心、忍著淚回絕妳多次。一次比一次痛、痛到快流血...當然,依我這樣的臭脾氣是不會讓妳發覺我的難過、傷心、無助的;因為我不想每天為家裡操勞、煩惱的妳,還要為我這個唯一的漂流海外的弟弟擔心。每次我都笑笑的信誓旦旦的跟妳說、跟爸媽說著同樣的話:珮琪娟在這邊的生活,妳們不用擔心,有我在,什麼問題都不是問題的,放心吧。 姐,我真的沒辦法開口向妳訴苦,即便是我很想找個人好好的傾訴。妳知道嗎?琪發生車禍的時候,我有多麼的想死,多麼的感到無力啊!在醫院的時候、在琪告別式的時候,我都沒哭;因為我只能對外說我是他堂哥,面對警察來詢問以及去派出所作筆錄的時候,也只能讓珮娟以及表姐她們出面,我只躲的遠遠的、遠遠的,什麼都不能做,真的什麼都做不了。別說想出點力,簡直是連發言的能力都沒有;這一切只因為我的身分問題,沒居留證、沒國籍,有著一個不被承認的身分。好多時候我都在想:老天真的沒眼!琪辛苦的從師大教育系畢業,她付出了多大的努力與多少的心血,誰知道剛畢業就這樣...走了!師大教育系在新加坡很受歡迎的,本來她也在籌備去新加坡了,剛畢業的她有著好多好多自己的計畫,好多好多的夢想要去實現...一場無情的車禍就這樣奪走了她寶貴的性命,一場無情的車禍,就這樣粉碎了多少個年輕的夢。我常想啊!老天為何不讓我代替她走,她的前途一片光亮,未來充滿希望;而我卻只能躲躲藏藏、偷偷摸摸的過日子,這樣對她多不公平啊! 這些日子以來我內心的折磨、煎熬,我從未跟人說,包括我的一些死黨。琪發生車禍那天從醫院回家後,那一晚我哭了一整夜、整整一夜...今天我會說出來,是因為我已經準備好了。準備走上街頭為爭取自己的國籍,出一份力、為了能讓自己永遠脫離黑暗的生活,勇敢發聲、我再也不想偷偷摸摸的過日子了、我要堂堂正正的活下去...祝福我吧,成功爭取到身分證的話,我就可以抬頭挺胸的回家看看爸媽 看看妳 還有未來姐夫了!! 記得: 要幸福!一定要幸福啊!! 弟: 臻 字 民國97年6月27日 PM11:43 於台北永和 文:張國禹 吾張國禹,孤軍後裔,原籍雲南省保山縣人,出生於緬甸。後因參加聯考,榮獲入台分發書,沒有入緬籍的我,只好找一個與我相似的當地緬甸人,幫我辦一本護照,給他緬幣五十萬,最後再透過仲介幫忙,足足花了我緬幣將近八十萬方可順利拿到這一本護照(約台幣三萬五仟二佰整),又因台灣和緬甸沒有邦交,只好以到泰國打工之由,再透過駐泰大史館的允許,方可順利入台就學。 緬甸是軍權專制的國家,排華,入籍困難,是故緬甸政府一再砸毀我們的中文補習班,害得我們不得不利用早,晚,休息,睡的時間來學習中華文化。 後來戰亂的因素,父親帶著我們全家由大勐宜遷到勐殺,再遷到金廠,邦弄,戶板,乃莫山,巒盾,勐耀,怕朋,麻罵,弄掌,邦海,南渡,曼沾,那晒最後遷到比較安定的眉苗。我的家就是四處流浪,沒有定所,有時睡在茅草屋內,有時在黑陰森林內度過漫長的一天。就此居無定所的慢慢長大。 一直到我國中畢業後,到曼沾勐穩佛經學校服務,傳承中華文化,有時緬軍會來抓兵,抓到男士去幫緬軍抬東西,女的去煮飯。 有一次我在上課時,正在講解到台灣的十大建設時,有人說:「緬軍進到曼沾的路口了」,聽到這一句話而已,我就帶著我的學生共四十多人,馬上跑到森林內,避開緬軍,那一次我們在森林內住了三天,每天在那與蚊子作戰,如此在曼沾居住達四年之久。遷到眉苗時,又在眉苗年多佛經學校內服務達五年之久,傳承中華文化,任勞任怨。 在台居留,直今已有七年之久,從不敢出國,(因護照是買來的)努力的為自己爭取合法的身份證明,懇請中華民國政府賜予身份工作許可居留。而吾所持之護照用於註冊,申請居留證等情事外,別無其他。此間,本人專於課業及生活工讀外,行為舉止尚無不良紀緑。今為學,持他人護照才出此下策,實因情非得已。又深恐日後何去何從?於此坦承不諱訴明犯罪事實,以承擔違法行為,懇祈鈞座體念吾等緬甸境况特殊,寬恕諒明,以啟自新,無任感激! 學生:張國禹 叩 張國禹的祖父張文榮隸屬前雲南反共救國軍第五軍怒江總隊楊金淮,民國四十七年,當雲南反共救國軍第五軍,十六軍張東科,十七師李茂昌,十九師楊明高,獨立團李北斗,怒江總隊楊金淮等單位活動緬北時,參其招募當地有志青年加入反共行列事務,結果引起中共匪諜瞩目和仇視,進而實行陰謀暗殺吾祖身亡。 張國禹的姑父徐國壽,為第二十四隊之特務連長,由大陸撤退緬甸,在勐殺,大勐宜一帶反共,司令官為楊世零,為國大代表,後隨國軍撤退來台。其子徐懷琛表兄直今仍在軍中服務。其司令官:楊世零已遷至美國,現已逝世。 伯父段春山,為中央軍團長,曾任中央軍團長,後來跟中央軍來到台灣。與父親失去聯繫至直今,是存活有待政府考察。懇請政府幫我父親圓找到兄長的遺憾。 表叔楊金淮,反共救國軍第五軍怒江總隊,現陸軍步兵少校退伍,民國四十七年,雲南反共救國軍第五軍,十六軍張東科,十七師李茂昌,十九師楊明高,獨立團李北斗,怒江總隊楊金淮等單位曾在緬北一帶活動,後隨國軍撤退來台。現陸軍步兵少校退伍,現已逝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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