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緩慢的上升,承載的不過是我一個人的重量,可是卻好像載滿了人一樣,吃力的往上爬,這種感覺就像是坐人力車吧!明明只有少數乘客,車伕受過訓練的肌肉此時似乎是裝飾用,那種疲累,爬上坐著的人們,巴不得一起感受辛勞。
電梯門顫抖的開啟。
梯廳受到感應而亮起一盞燈,貼心的設計,我心想,可是如果是亮起一盞可以照亮整層樓的燈就好了。走近家門,門口連一雙鞋也沒有,我心頭一驚,即忙拿出鑰匙。「該死。」
「匡啷匡啷--」金屬撞擊聲在乾燥的空氣中清脆的摩擦,要起火了吧!我想。有時候,急欲想得到的東西在短時間內就是拿不到,這種情況比遙遠的夢想無法實現更令人心痛,尤其那樣東西就在你眼前。
終於,找到符合大門的鑰匙,果然,鎖了四道鎖,代表家人都出門了,轉動鑰匙的速度漸趨緩慢,已經確定的事實此時再著急也於事無補,空氣中的火光熄滅,灰燼的味道令人作噁。回頭關上門之際,灰黑色的粉末飄盪於前,游移著我的緊張與混亂。
漆黑。
其實漆黑沒什麼不好,讓人好睡覺,也可以在寂黑之境找到一絲絲流浪在外的自己,由黑暗見證,重新回歸自我的存在。可是此時的我在嘗試把家裡所有的燈都打開,而且我也做到了。
到房間放好書包後,我走到書房開了電腦,連上pps看最新的美國影集,劇中人物高聲歌唱,我把音量調到最大,大到我都聽不到自己移動的聲音,整間房間充斥著戲劇的音樂。
「妳怎麼還不去洗澡?」媽媽手上還拿著包包,臉上充滿疑惑。
「我剛回來。」目光回到螢幕。
客廳多餘的燈都被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