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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2/14 19:50:55瀏覽1728|回應3|推薦72 | |
在閱讀以前,我由衷希望大家轉開音響。 前面那些不知道記憶不知怎麼消失的時間,沒有回憶。 第十五個年份的過年,這可能是我過的最特別的假期了- 時光的流逝,親人的改變,我們也有所成長。 是的,時間雖短,我卻得到了比以往多許多的感觸。 這一年的年節,滿懷期待的到了祖父家,見到了許多的親戚, 其實也說不上許多人,但總有種久久才得以聚首的獨特情感。 尤其是見到從小扶養我長大的祖父、祖母, 那種孩童時期的情愫,心中不住地起了感激之情。 (按:筆者從小為隔代教養,到了小學高年級才回到父母家庭) 茶足飯飽之餘,大家總會聚在大廳,玩起方城之戰,撲克牌, 不時有熱絡的叫喊聲與歡呼聲傳出,頗有年節熱鬧的氣氛。 我因為完全不懂賭博(呵呵,其實不懂賭博,也是有許多好處的) 只是坐在沙發上,與祖父敘舊,聽他說些往事。 祖父今年年歲已屆古稀。不論身手、端茶等動作, 都不若我這個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要來的迅速。 談話中,他也只是謹慎的叮囑我要好好做人,用功讀書, 而坐在旁邊的我也是當個靜靜的聽眾,一邊看著祖父。 但是我的內心很清楚: 過去朦朧記憶中,能夠帶著我到處遊賞風景的祖父, 似乎逐漸流逝在歲月的洪流中,不能夠在重現眼前。 由於日漸老邁,祖父在去年曾住院幾次, 也曾多次打電話到家裡關切,所幸都不是什麼嚴重的大問題。 但每次那個象徵恐怖的警訊響起, 我都會萬分的恐懼,驚醒在深夜的惡夢裡。 非常害怕總有一天會與摯愛的親人分離─ 尤其是舐犢情深的祖父。 勉強的回憶起我的孩提時期, 祖父常常帶著年幼的我四處出遊,藉磅礡名勝風景, 以告誡我應心立鴻鵠大志,腹容江河大海; 初上學時,總是不慍不火勉勵我, 當以積極進學,修養仁德為生涯目的。 還記得前幾年,祖父有空就會獨自前來我們家找我與妹妹, 他總戴著一頂有些平扁的帽子,班白的髮鬢,和藹的笑顏。 就是這麼簡單的形象,深深根植在我的內心。 去年除夕以後,祖父沒有再到我們家裡探望我們, 可能是真的是因為身體不好,真正原因我並不清楚, 但不管怎麼樣,都令我難過不已。 或許真的是我有所成長了, 但我也看到了身體日漸虛弱的年邁長輩,往昔的風采不見。 或許...現在的我還不會面對到現實, 但等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過去... 在我成人之際,總有一天會面對這樣殘酷的現實: 總要與摯愛的血親離別,而我是個非常討厭死別的人。 我雖不捨,不甘於時光的無情,卻無力改變: 生老病死,人總會死去。 在成長中,總伴隨著另一些曾幫助自己的人某種凋零的存在, 我是個凡人,無法阻止無情的現實,但我更不會背棄我的意志: 如果我是這個家族的根,那麼我將會肩負起家族頂端, 身為葉子的祖父等人所需的水分,責無旁貸。 這年的除夕,讓我更珍惜所剩的,能相處的光陰, 也使我能夠更想認真的成長下去, 讓自己成為有用之人。 您累了嗎?過去是您揹我看這個世界。 再等十年,不,說不定更短的時間。 現在我長大了,換我來揹您,繼續走在這條路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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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