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電小二推薦本故事】

※　※　※

西元3月15日，快近中午時──

驛站前。

今天的空氣聞起來冷到刺鼻，有快下雪的感覺，事實上，凱薩琳沒戴手套的手已凍到發紅了。

「沒想到都已三月中旬了，天氣還這麼冷！」喬治站在她的身旁打哆嗦。

凱薩琳沒有回答他，因她此時的心情就如天上灰、厚的雲層一樣很陰霾，沒有溫暖的陽光。

除此之外，冷清無人的大街，似乎也反應著凱薩琳的心情。

「都走了，全都走了。」大約一分鐘後，她終於出聲，感嘆的說。

是的，一旦法院決定漢克的案子將由L市來審判之後，記者們便紛紛往L市過去，因就怕會找不到住宿的地方，就連不太想離去的安琪拉，在三天前也不得不往L市出發了。

「是呀！」喬治點點頭，「那些記者們一走，我才知道我們P市原來有多安靜！」

凱薩琳舉目望著那輛載著漢克漸行遠去的驛馬車，只覺她的心好像已被撕成了兩半，好疼啊！

看到凱薩琳沉重的表情後，喬治馬上一臉沮喪、懊惱的說：「都怪我！要不是我亂說話的話，今天漢克也不會被送到L市去了！」

「唉！」凱薩琳嘆口氣後，回答說「：喬治叔叔，這事不能怪你，要怪的話，也該怪那個狡猾的戴維斯律師！」

「我知道！可是……」

凱薩琳舉起手來，示意他別再說了，因為如果真的要怪的話，她也想怪傑生！因為他竟然同意戴維斯律師的看法，認為P市的市民果然是對漢克有偏見！不僅如此，他還說服她叔叔約翰，讓漢克到L市去受審。「我看錯他了嗎？我還以為他是站在我這一邊的。」她忍不住喃喃自語了起來。

「誰？」喬治問。

凱薩琳搖搖頭，沒想告訴他答案。

但是，「妳是指蓋瑞律師嗎？」喬治已猜到了。他說：「凱薩琳呀！蓋瑞律師當然是站在妳那邊的！他要不是站在妳那邊的話，他幹嘛自告奮勇要跟著L市的警長柏瑟一起護送漢克到L市去呢？他就是要確定漢克不會半路溜走，或者是被戴維斯律師給偷偷放走！」

一聽，凱薩琳立刻轉頭看他，說「喬治叔叔，你以為L市的警長柏瑟來我們P市做什麼？不就是為了確保漢克會被押送到L市，不會半路出問題呀！」

「妳的意思是說……蓋瑞律師的自告奮勇是多此一舉？」喬治不太肯定的問。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凱薩琳用力的點頭。好吧！她承認她在生傑生的氣！不過，不是因為他把漢克送到L市去，而是在驛馬車臨走之時，他忽然跳進了驛馬車，與漢克和柏瑟一同離去！「他根本就不需要跟著一起去！即使他真的是非去不可的話，也該先跟我知會一聲吧？」傑生非但沒先告訴她一聲，就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好像她根本就沒站在他的面前一樣！

「哦──妳是在氣蓋瑞律師沒帶妳一起去！」喬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才不是呢！」她當然不能承認她的失望！「我是說，我是P市的警長，就算要去，也是我去，不是他去！」

「凱薩琳，妳知道他為什麼要去嗎？」問話的，是剛剛來到驛站前的約翰。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對於把她當空氣看的男人，她不需要知道他的任何事！

「這個……」約翰把手上拿著的電報交給凱薩琳，「是傑生匆匆忙忙丟給我的。」

凱薩琳打開電報，一看，原來是L市的檢察官──崔司律師發給傑生的，而電報的內容則是──

「什麼？崔司要傑生和他一起共同擔任此案的檢察官！」她驚訝的說。

約翰點點頭，再說：「傑生收到電報時，載著漢克的驛馬車已快離開了，所以他拿起外套，把電報扔給我，也沒有時間向我解釋什麼便走了。」

喬治拍拍凱薩琳的肩，露齒笑的說：「沒錯吧！蓋瑞律師還是站在妳這一邊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多此一舉』的跑到L市去，對不對？」

凱薩琳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只知她的心情好矛盾，一方面，她很高興傑生將繼續負責這個案子，另一方面，她對傑生把她當成「空氣」一事，心中仍有芥蒂，雖然她清楚明白傑生如此做的理由。

「怎麼？」遲遲未見凱薩琳表示意見，喬治再問：「妳還是認為蓋瑞律師的胳臂往外彎？」

凱薩琳看看喬治，又看看自己的叔叔，「我不知道啦！我只知道我好煩、好煩！既是想感謝傑生，但又想把他痛打一頓！」說完，她轉身快步離去。

「約翰……」喬治一邊搔頭，一邊不解的問：「這是什麼意思？怎麼會又愛又恨的呢？」

約翰回答說：「哦──這是因為戀愛會把人變得很奇怪啦！」

喬治偏頭看他，問：「個人經驗？」

約翰聳聳肩，「誰知道呢？或許是個人經驗，或許不是。」

※　※　※

當天晚上十一點多──

伊利家的客廳。

坐在沙發上的伊利望了眼在他面前走來走去的人影後，嘆口氣，把手上的報紙摺了起來，放在一旁，出聲說：「凱薩琳，妳要等到什麼時候？」

凱薩琳停下腳步，看著伊利回答說：「當然是等到傑生回來的時候嘍！」

「可是……已經很晚了耶！」他睏了，他想睡了。

「我知道呀！」凱薩琳繼續她的踱步。

「唉！要是傑生今晚不回來呢？難道妳要在我家待一晚？」她不怕她的名節不保，他還擔心安妮會誤會呢！

「會啦、會啦！傑生從L市出發回來時，柏瑟有發電報給我，所以傑生一定會回來的！」凱薩琳口氣充滿信心的回答。

「可是，他是搭驛馬車去的，這麼晚了，可是沒驛馬車回來呀！」難不成是用走的？不可能吧！

凱薩琳給他一個微笑，說：「傑生是很聰明的！他去馬車出租所租了一匹馬！」

「但是……」伊利摸出他的懷錶來，看了一眼，問：「那是多久之前的事？」

「柏瑟的電報是七點多發過來的，現在幾點了？」凱薩琳反問一聲。

「十一點多了！」

「什麼？」凱薩琳吃了一驚！「從L市騎馬回到這裡，一般只要三個小時，照理說，傑生在一個小時前就該到了！難道……」凱薩琳臉色大變的說：「他在路上遭到不測了！」

「呃……」這是有可能啦！不過，「會不會是他騎馬技術不好，所以騎得比較慢？妳知道，他是從東岸大都會來的城市人，而且今天還下了雪，路況不是很好。」伊利儘量不去往壞處想。

然而，凱薩琳可不這麼想！「他騎馬技術不好……所以，他從馬背上摔下來了！」她往門口跑過去，伸手拉開大門。

「凱薩琳，妳要去哪裡？」伊利連忙站起來，追到門口來。

「去找傑生呀！我一想到他全身淌血，無助的躺在半路上，我……我……我要去救他！」她衝出大門。

「等一等，凱薩琳！或許他沒從馬上摔下來，而是在妳家等妳，所以到現在還沒回到我這裡來睡覺！」他要是沒攔住她，任她大半夜在路上亂跑的話，安妮恐怕會剝他的皮！

「你是說……」伊利的話，引起凱薩琳的注意了。

「對！或許妳在這裡等他，但是他在妳家那裡等妳，結果你們兩個錯過了彼此！」

「不會吧？」

「會！」

「我們兩個這麼沒默契嗎？」

「是的！」

「那你和安妮呢？」

「不用說話也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啊！」

伊利對她笑一笑，說：「別吃驚，當兩個人真正的愛著對方時，自然而然會有這種心靈感應。」

「這麼說……」凱薩琳突然很生氣，她用腳踢地上的雪，「傑生不夠愛我，所以，他不知道我在這裡等他！」

「呀！不是這樣啦！」他沒當成「和平的使者」，反成為「戰爭的販子」了！

然而，就當伊利不知該如何化解這場即將開始的紛爭時──

「伊利、凱西！」傑生將馬停下，從馬上跳下來，邊跑邊問：「你們兩個在門口做什麼？」

「等你。」伊利說。

「聊天。」凱薩琳說。

「聊天？」不是傑生沒聽見伊利的話，而是他對凱薩琳的話比較感興趣，他說：「兩個P市最寡言的人聚在一起聊天，這不是天下奇觀的話，是什麼？呵呵──」

但伊利對他說：「你最好趕快安撫我們的凱薩琳警長，否則，另一場南北戰爭又要爆發了！」

「什麼意思？」傑生問。

伊利沒回答他，轉身走回房裡去，並將房門帶上。

「傑生．蓋瑞，你上哪裡去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凱薩琳兩手插腰，柳眉倒豎的問。

「我還想問妳呢！這麼晚了，妳為什麼還不回家？」

「我在這裡等你呀！」

「啊！哈哈哈──我卻是在妳家等妳等了一個多小時！」

「怎麼會這樣？」難道傑生真的不愛她？

「我的凱西，妳為什麼沮喪著一張臉呢？」傑生拉起她的手。

「因為我們兩個沒有默契，你在我家等我，我在你家等你。」或許不是傑生不夠愛她，而是她不夠愛傑生？唉！她頭好痛啊！

但是，傑生往前再走一步，把她摟進懷裡，對她說：「有沒有默契，這都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我找到妳了，妳也找到我了！凱西，妳知道嗎？一整天沒看到妳，害我快想死妳了！」

「我也很想你！」真不該聽伊利那番奇怪的戀愛理論，害她差點以為傑生不愛她，或是她不愛傑生了！從現在起，她發誓，她只聽她自己內心的真實感受！

「凱西，妳知道嗎？」傑生一邊說，一邊將她帶到馬的旁邊，並示意她上馬。

凱薩琳立刻照辦，而傑生在她上馬之後，腳踏馬鐙，長腿一跨，人便坐在凱薩琳的身後。他兩臂繞過凱薩琳的腰間去拉韁繩，而待韁繩一抖，馬匹起行之後，他再說：「L市的檢察官──崔司律師，不僅讓我繼續參與漢克弒殺湯姆遜的這個案子，而且也同意調查漢克先前犯過的其他案件，準備一同起訴！」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她就知道傑生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不過，我每天都得到L市去呀！」

「你可以住在L市！我想L市的警長應該不介意家裡多一個人的！」想到傑生要每天奔波，她於心不忍。

「我不要！我一天沒看到妳，會要我的命的！」傑生抗議。

「噢！傑生！」如果她對傑生的愛還有懷疑的話，她是笨蛋！「我也是！我看不到你的時候，我什麼事都不能做了！」

「噢！我的凱西！」傑生將手臂收緊一點，把凱薩琳拉近他的胸前，然後二人便無再說話，靜靜的任憑馬兒將他們帶回到凱薩琳她家。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伊利家大門旁的窗簾可是動了一下。原因？伊利在窗簾後偷看，等著第二次南北戰爭爆發！可是，沒有耶！不但沒有戰爭，就是連火花也無！

「這是怎麼回事？」不是他唯恐天下不亂，而是──「今天這事要是發生在我和安妮身上的話，別說是南北戰爭了，恐怕連西班牙戰爭都出來了！」

伊利搔搔頭，想了想，「難道是因為傑生是律師，懂得一些女人喜歡聽的花言巧語，所以連我們強悍的女警長凱薩琳，也被哄得一愣一愣的？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我得多向傑生學習、學習！」

Copyright © 2014 Xiyasan /希亞桑  All rights reserved.
版權所有，轉載必究

 ==================

聊天時間：

還以為女兒去讀大學之後，我時間會多一點，結果不是這樣！我反而更忙了！

原因？現在不像以前孩子在家自學，我有藉口不做家事，晚餐可以隨便煮！現在，家人期待我會好好的煮晚餐，乖乖的整理家，所以......

其實今天也差點不能上傳了，因為吃完晚飯後，老公要我陪他出去，所以，雖然心中急著想趕出一篇文來，但是......

還好出去的時間不長，我回來後努力一下，終於完成今天這篇文了！

　by 累得像狗一樣的希亞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