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電小二推薦本故事】

※　※　※

傑生一走出監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凱薩琳，因他想告訴她：漢克就是殺史都華的凶手！

但是，「凱西、凱西！」當他衝進法院的大廳裡時，卻只見約翰一人坐在審判臺後。

「凱薩琳不在這裡。」約翰告訴他：「你上樓去看看，看她是否在樓上？」

於是，「凱西、凱西！」傑生往二樓他的房間跑上去，「呃……」一到門口，卻見驗屍官和他的兩名手下正要將湯姆遜的屍體抬出去。「請問，有沒有看到凱薩琳警長？」他問。

「沒有，沒看到她，或許，她去找史都華太太了。」這是驗屍官給他的回答。

所以，「凱西、凱西！」沒多久後，傑生拉開仕女百貨行的大門，「對不起！請不要驚慌，我只是要找凱薩琳警長！」基於上次被當成色狼的經驗，他趕緊說明來意。

可是站在櫃檯後的安妮朝他搖搖頭，說：「傑生，她沒來這裡。」

「安妮，妳知道她可能會去哪裡嗎？」為什麼想找她時，偏偏找不到她，不想找她時，她卻不時會出現在他的眼前呢？

安妮回答說：「你可以試試對面的驛站。」

「謝了！」傑生拔腿跑過馬路，「凱西、凱西！」

「喂，蓋瑞律師……」喬治正好開門出來，「你在找凱薩琳？你為什麼要找凱薩琳？你把我們的凱薩琳搞丟了嗎？」

「她……她在生我的氣……所以……唉！反正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訴她，你知道她在哪裡嗎？」傑生焦急的問。

「法院？」喬治給他建議。

「不在那裡。」傑生答。

「安妮？」喬治再給建議。

「不在那裡。」傑生再答。

「啊！在街上……」喬治眼睛一亮。

「唉！不在那裡！」傑生的眼神暗淡無光。

「喂，年輕人！我說她在街上，她就在街上！」喬治伸指比向左手邊，說：「不信的話，你自己看！」

「咦？」傑生轉頭，「啊！真的是她！」凱薩琳看到他了，她在原地向後轉。「凱西，別走呀！」他大喊。

「還愣在這裡做什麼？快追上去呀！」喬治動手推他。

「是！」傑生朝凱薩琳跑過去，「凱西，別走！漢克承認了！」

凱薩琳停下腳步，再一次在原地向後轉，「承認了？」她揚眉。

「嗯！」他來到她的跟前，一邊喘氣，一邊說：「他承認他就是殺害史都華的凶手。」

「是嗎？」一聽，她馬上高興的伸手抱住他，並說：「傑生，我愛你！」

「呃……凱西，這裡是大街……」

「那又如何？」她在他的懷裡抬頭看他。

傑生本想告訴她：如果是在東岸的話，她隨意在大街上抱男人的行為，會讓她嫁不出去的！但他隨即想到，他的下一句話恐怕又要叫她恨他了，到時，她自動會放開他，所以決定不說出他原想說的話，改為直接說出那句會讓她恨他的「下一句話」。

「呃……凱西……」他說：「漢克雖然親口告訴我，他就是殺史都華的凶手，不過，他說這話的時候，那裡只有我一人，所以到時他矢口否認的話……」他等著她說出「恨」字。

但是，出乎傑生的意料之外的是，凱薩琳並沒說她「恨」他，而是──「噢！傑生！」她的手放開他，改抱著自己的頭，說：「我為什麼要離開呢？如果我也在場的話，那就有兩個證人了！有了兩個證人，他再怎麼狡辯也沒用了！我……我……我真恨我自己！」她在原地跺腳。

「啊！凱西！妳別太自責了！」他得想個辦法消除她的罪惡感！突然間，漢克說的「史都華的確是我殺的，就像其他那些不尊重我、看不起我、嘲笑我，而被我殺了的人一樣！」這句話，跳進了傑生的腦中，「啊！對了！呵呵──」他有主意可叫凱薩琳不自責了。

凱薩琳以奇怪的表情看他。

「凱西……」他知道他選擇此時笑出聲來，好像十分不合宜，可是他忍不住，不過，他也趕快解釋說：「其實，從剛才漢克和我的談話，我發現漢克不僅殺了史都華，他還殺了其他的人！如果我能找到那些被害人或被害人的家屬的話，或許我們可以一併向漢克提出告訴！」

「哦──你的意思是，雖然我們不能直接幫史都華報仇，但是藉著其他被害人或其家屬的指控，我們可以間接治漢克殺史都華的罪！」

「沒錯！」

「可是，你要如何找到那些被害人或其家屬呢？」凱薩琳問。

傑生反問：「妳還記得剛剛漢克提到他在過去六年來，到處投資銀礦的事嗎？」

「嗯！」她點頭。

傑生再說：「所以，我打算給西部以銀礦發跡的那些城鎮的警長們發電報，問他們是否認識漢克？問他們在他們管轄的城鎮裡，漢克是否曾經有犯過案？是否有被害人？」

凱薩琳一聽，「其實，P市也有很多漢克的受害者，我們也可以把他們加進來！你知道嗎？以前他們吃漢克的虧時，都不敢說話，怕漢克會報復他們，現在漢克被抓起來了，我想他們應該不會再怕他了！」

「好！那我們分頭辦事去！妳去找P市漢克的被害人，我去發電報……等等！」他想起另一件事，「我還需要找人來面談，看誰合適當陪審員？但是P市裡還有很多人我不認識，我不知道他們住哪裡？」

凱薩琳拍拍他的肩，說：「別擔心，這事就請喬治叔叔幫忙，他認識的人可多著呢！」

※　※　※

隔天，西元1890年2月8日，早上八點──

P市的地方法院裡。

「傑生，你準備好了嗎？」站在法院大門邊的凱薩琳，興奮的問。

傑生再一次把放在律師席桌上的文件檢查一次後，朝凱薩琳點個頭，回答說：「準備好了。」

「好！那我開門了！」她伸手把法院的大門拉開，「哇！怎麼這麼多人？」就見門外排了一長條的隊伍。

「我們都是要來當陪審員的！」排在隊伍最前頭的喬治大聲的說。

「傑生……」凱薩琳轉頭對傑生說：「好像全P市的市民都出現了耶！」

「是嗎？」傑生連忙從座位上站起，跑到門口來，「哇！怎麼這麼多人？」

凱薩琳以手肘輕撞他，說：「這句話我說過了，請換個詞。」

「呃……對不起。」然後傑生好奇的問：「喬治，你是如何告訴他們的，怎麼會有那麼多人願意來接受陪審員的面談呢？」因為在東岸，即使有人被選上當陪審員，還會找藉口不當，沒想到P市的市民竟會如此踴躍！

喬治笑著回答：「簡單哪！昨天我去邀人時，市民一直問我當陪審員有什麼好處？我腦筋一動，便告訴他們：當選者，可免費乘驛馬車來回L市一次！」

「呃……這……」原來是為利，非為正義呀！唉！傑生搖搖頭後，往後退一步，大聲說：「大家請進來吧！請大家在椅子上坐下，等我一一提問問題。」然而，當他看到進來的人多過座椅時，傑生知道他今天恐怕是問不完所有人了，於是再一次出聲說：「因為不想讓大家在此等太久，所以沒座位坐的人，能不能請你們照排隊的順序留下姓名，然後先離去？」

「那我們什麼時候再回來呢？」有人問。

「實話是，我大概得耗上一個星期才能問完這裡全部的陪審員候選人，所以，這樣吧！我會在前一天通知隔天需要來面談的人，如何？」

但是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無人想離去。然而正當傑生想告訴他們，他們即使在這裡等，也是白等時──

「第二天面談當選者，免費乘驛馬車來回L市兩次，第三天面談當選者，乘三次，以此類推！」喬治提出辦法來了。

雖然心中不是很同意喬治的作法，但傑生不得不承認喬治的方法很有效，因為原本不想離去的那些人紛紛有離去的打算，只是，隊伍的順序卻是亂了！因為，現在大家都想晚幾天來面談，於是原先排在前面的人，跑到隊伍的後面去，就連那已坐下，準備今天接受面談的市民，也站起來重新排隊了！法院中一時亂哄哄的！

「傑生……」凱薩琳拉拉他的衣袖，看著眼前混亂的情況，在他的耳旁問：「你有辦法嗎？」

傑生想了一下後，點個頭，「我有辦法！」他將食指和拇指放在嘴唇上，用力吹了聲口哨，引起大家的注意後，大聲說：「既然大家好像不太知道何時是來面談的最好時機，那我們就用抽籤的吧！我在紙上寫數字給你們抽，抽到一到三十號的人，今天面談，三十一到六十號的，請明天來，以此類推！」說完，傑生看身旁的凱薩琳一眼，以眼神詢問她對這個建議的看法為何？

凱薩琳朝他露出個十分欣賞的笑容，並伸出她的大拇指來！

Copyright © 2014 Xiyasan /希亞桑  All rights reserved.
版權所有，轉載必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