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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羊丨諾言
2023/03/31 09:57:01瀏覽957|回應0|推薦2

13歲的伊蘭姆被父親責備而離家出走,沒想到竟然變成了哥哥牧放的羊。父親怎樣尋回浪子的心?來讀這則童話吧。

01

沒有牧人的羊,是最可憐的。

「已經三天了,伊蘭,你去了哪裡?」埃哈德抬頭看了看那似有似無的月牙子,喃喃地說。伊蘭是他弟弟伊蘭姆的暱稱。天黑透了,比他的頭髮還黑。身旁藍色幽暗的羊群湧動,時不時發出羊羔咩咩的聲音,還有母羊巴巴的呼喚。這些聽力奇佳的動物總是能靠著聲音找到彼此。埃哈德做的羊圈形狀好似缺了一個口的指環。他把自己卡在缺口的地方,坐下來背靠著一邊,兩腳抵住另一邊。這樣他就是一扇門,羊出不去,外頭的什麼人或者野獸也休想繞過他進到羊圈裡去。

「你這傢伙,又來了。」埃哈德三天前偶然遇到一隻走丟的羊羔。或許是什麼沒有經驗的牧人丟失的,他就好心代為照看,等著牧人來尋。「你的母親該多著急呢!」埃哈德一邊撫摸著羊羔湊過來的頭,一邊感歎著。他想著,自己的父母現在也在拚命地找伊蘭姆。

他摸了一會兒羊的頭,就耷拉下手,準備坐著睡覺,像其他夜晚一樣。豈料,這小羊羔用它的左前蹄一直扒拉埃哈德的右臂,意思好像是還要摸摸。埃哈德就又給它的頭按摩了一會兒。「你倒是會享受。」埃哈德被它的機靈逗笑了。

突然,牧羊犬的耳朵支棱了起來,一翻身站定了,向外面黑暗的方向狂吠。

這是遇到狼了。

埃哈德瞬間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他想:阿爸不在,如果遇到狼群就麻煩了。他右手立刻抓緊了五尺長的牧羊杖,準備和它們拼一拼;左手摸摸口袋裡的打火器,還在。

身後的羊群也感到了危機,開始騷動起來。

這不是他第一次遇狼了。前幾天他就從別的牧羊人口中聽說有一隻孤狼襲擊羊群的事情。那牧羊人的羊群太大,有一千五百多隻羊。雖然有五隻牧羊犬,還是很難保護好。

草原幽靈出現了。「還好是一隻。」埃哈德並沒有放鬆警惕。看狼精瘦和饑渴的模樣,就知道它有一陣子沒有吃到東西了。雖然勝算不大,但是它彷彿要孤注一擲。

他趁著狼還沒有走近,迅速點燃了火把。


02

「咕咚!」埃哈德聽到了,知道又是「那傢伙」給他惹禍了。

「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這次又撞誰了?」他伸手捏了捏發酸的肩膀。雖然和狼幾乎折騰了一晚上,沒讓它撈著什麼好,但自己身體不免遭罪。他低吟了一聲,一打挺從地上翻騰起來,循著聲音去了。

「你這傢伙,怎麼走路的?」埃哈德安慰地輕輕拍了拍癱在地上軟綿綿的羊羔肚子。他咩咩地叫著,四腳朝天,長方形的瞳孔看起來格外滑稽。「前幾天往別的羊身上撞,今天又撞樹上了。你是真笨還是假笨?不會是故意的吧?」幾天相處下來,埃哈德覺得這隻羊挺有靈性,喜歡引起他的注意,可就是有點怪。

這也不奇怪,誰突然換上了羊的眼睛,也不適應。

「我的頭,我的頭,哎呦......」伊蘭姆心想著,嘴裡卻只能發出羊的叫喚聲。

前幾天,他還挺興奮自己變成了羊。

「阿哥,我現在不轉頭也能看到背後了,你再也不能從背後偷襲我了!哈哈!」可是羊的視野雖然開闊,卻只能看到六米左右的距離,而且鼻子近前是盲區,看不到。他還不習慣用「之」字行走的方法避開障礙物,所以頭幾天一個勁兒往別的羊身上拱。

「阿哥,你來抓我呀!」變成羊的伊蘭姆興奮地蹦蹦跳跳,有時還把別的羊羔當踏板,跳上去又跳下來。他現在蹦躂不動了,因為他不小心頭撞在樹上,還翻了個大跟頭,頭上腫起來一個大包。他忘記了,羊翻了四腳朝天的跟頭,如果沒有牧人説明,就永遠站不起來。

是的,羊會仰面朝天,躺在地上活活餓死。

埃哈德瞅準了他的蹄子,從一旁把他推了起來,免得蹬到自己的臉,並且說:「起來吧,我們今天要到西邊的河水那裡。」他今天沒有太多空閒和小羊羔玩耍,因為要把群羊趕到河水那裡。羊不能喝流淌著的河水,所以要在靠下游的位置築一個臨時水壩,讓水暫時靜止。

為了刺激羊的饑渴感,他往磐石上撒了一把鹽巴,綿羊們圍著石頭把鹽顆粒迅速舔淨。埃哈德心裡盤算著,一千多隻羊因饑渴拚命喝水的時候,或許他能抽空小憩一下。因為昨晚光顧他們的灰色幽靈,今晚八成還要來。


03

「快回來,當心被狼叼去了!」母親著急地向帳篷外招呼著。

「狼?哪兒有狼啊?」伊蘭姆撇撇嘴,一副不屑的樣子。他心裡還是小小地打著鼓的,只是他已經十三歲了,在他心裡面自己是大人了。上個月他剛剛參加了成人禮,好不威風。「我是個男人,就算狼來了也能把它打跑!」他的寵物狗托比在一旁吠着,仿彿在給自己的小主人助威。

男孩伊蘭姆生得很漂亮,帶上塔里特頭巾像女孩的那種,睫毛又長又厚,好像假的一樣。他的面龐可謂「毫無瑕疵」 除了左耳後面有一小片白色胎記。他們還特意讓祭司驗過,是潔淨的胎記,不是傳染人的麻風病。

「你啊,小不點兒一個,給狼塞牙縫都不夠!」坐在帳篷裡的埃哈德故意向弟弟擠眼睛。他是想用激將法把弟弟引回來。伊蘭姆的哥哥比青年的平均身高要高出一頭,的確有這麼說的本錢,可是他的話真的激怒了弟弟。

「你......你才給狼塞牙縫!......」他說不下去了,卻不聲不響地走到哥哥旁邊,用小手狠狠往埃哈德背後打了幾拳,之後跑到母親身後躲起來。他的阿哥埃哈德笑了笑,好像弟弟剛剛給他撓了癢癢一樣。

現在,埃哈德笑不出來了。因為弟弟已經五天沒有蹤跡了。而那隻前幾天出現的孤狼還是不肯放棄,每晚在他的羊群附近伺機而動。

弟弟走的時候沒有帶走愛犬托比,也沒有拿走家裡任何東西,所以看起來不像是離家出走。伊蘭最喜歡的羊骨玩具還留在帳篷裡沒有帶走。這東西是他的寶貝,一直用個舊布袋裝著,隨時揣在腰上。

說起離家出走,也不是沒有可能。埃哈德想到這兒就心裡一沉。五天前,盛怒的父親把弟弟趕到帳篷外面的時候,自己就應該跟著出去的。父親那天發了很大的火,他回去才聽母親含著淚說,伊蘭交了不好的朋友,好像是他跟著朋友去賭博被父親發現。

以前弟弟闖禍之後,父親都是用杖打屁股。埃哈德清楚記得,有一次父親教訓完弟弟,弟弟沒有哭,父親一個人跑到帳篷裡跪下,一邊向天祈禱一邊哭得很慟,好像被教訓的是他自己。他知道父親深愛弟弟,只是從來不說出口。父親的愛,好像深邃的高山,深到一般人看不到也摸不透。

弟弟失蹤那天,父親大概是氣瘋了,都忘記用牧羊杖,直接把伊蘭趕到帳篷外站著,晚飯的時候都沒有叫他進來。還說,既然外面朋友那麼好,就不要回來了。

埃哈德忽然捶了一下大腿,心想:這熊孩子年紀小,可別是大人說的氣話都信啊!

他和弟弟差了五歲,但還是有所謂的「兄弟之爭」。比誰吃得快,比誰吃得多,比掰手腕,比摔跤......

有時候埃哈德也後悔,自己小時候喜歡弄哭弟弟。他也不是討厭弟弟,而是喜歡看他不得志的樣子。但是弟弟真哭了之後,自己又後悔。但他最後悔的,是讓弟弟接觸那個遠房的表哥。這個表哥,精明得像沒有獠牙的狼。


04

「我玩兒夠了,老天爺啊,這都六天了,你什麼時候讓我變回去呢?」伊蘭姆一邊嚼著青草,一邊心裡嘀咕。青草獨有的腥味混雜著泥土的清香,比芹菜葉微苦的口感,在他舌間散開,又很快充斥了整個鼻腔。他已經習慣這個味道了,因為這幾天,除了草也沒有別的可吃。

雖然他僥倖遇到他阿哥的羊群,順利逃過一劫。但一直做羊的生活並不是他想要的。

雖然做羊不用被阿爸管教,也不用受阿哥的氣,但是羊這種生物總是太弱,太笨了!

有一天,他眼睜睜地看著同伴一步一步循著草的氣味爬到只有山羊擅長攀爬的巨大傾斜石板上去,然後在吃草的時候摔下去。後面的同伴居然還跟在它屁股後面一起摔下去了!要不是那個巨石離地面不太高,而且阿哥及時把後面的羊趕跑,不知道多少羊要摔跤,甚至扭斷脖子而命喪黃泉?怪不得以前父親總是叮囑哥哥,綿羊和山羊要一起放,因為山羊會把陡峭的山壁啃個乾淨,綿羊就不會循著食物的氣味爬到危險的地方了。

而且以前有兩條腿的他可以比較獨立,可以玩羊骨骰子,可以拿神氣的牧羊杖。現在若沒有牧羊人阿哥,他的命運就是被宰割。

伊蘭姆離開家族帳篷的時候,就沒有打算再回去。

「阿爸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伊蘭姆哭得很厲害,眼淚差不多流乾的時候,他就徘徊著去找自己外面的朋友。阿哥害怕的事還是發生了,伊蘭真的以為父親不要他了。

於是,伊蘭姆又找到從前他和朋友們一起玩骰子的那棵無花果樹。所謂的「朋友」是遠房表哥介紹的人,看起來和他阿哥年齡差不多。和年齡大的人一起玩,讓他有一種「我終於變成大人」的感覺。而且這些人知道羊骨骰子的新奇玩法,是他從未聽說的。「我阿哥都不知道的新奇玩法......哈!」他驕傲地仰起頭,仿彿阿哥正跪著求他似的。

突然,他感覺很困乏,可能是離家的時候,哭得太賣力了。

伊蘭姆做了一個夢,夢裡他遇見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人。

「你在找誰?」白衣人問。

「我阿爸不要我了,我想找我的朋友。你看見過他們嗎?」伊蘭姆回答。

「朋友所加的傷痕是出於忠誠,仇敵的連連親吻卻是多餘。你以為的朋友是敵人,你以為的敵人卻是朋友。」白衣人和藹地笑了。

「我聽不懂你說的話......你直說,知不知道我的朋友在哪裡?」伊蘭姆有點不耐煩了。

「我奉至高者的命令,回應你阿爸的祈禱,他預感到你面臨危險,所以尋求對你的保護。你會暫時失去人的形象,經過十個晝夜後,你阿爸會永遠得到你的人和你流浪的心。」

「什麼危險?我不懂!失去人的形象是什麼意思?」伊蘭姆想要出聲發問,可是他突然只能發出「咩咩」的響聲。「這真是個噩夢,我需要趕快從夢中醒來!」伊蘭姆心說。

「現在羊的市價是多少銀子?」伊蘭姆在睡夢中依稀聽到人說話的聲音。

「還不如送給祭司獻祭,反正早晚得獻一隻。」一個尖嘴猴腮模樣的人說著,又用枯黃細長的右手食指,捋了捋綿羊耳朵後面的胎記說,「哎,不行,你看它耳朵後頭有一塊白色斑點。要我說,還不如給我們打牙祭,我有一陣子沒吃羊肉了。」

伊蘭姆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他昔日的老朋友們正圍著打量他。

「我也想吃羊肉,你們打牙祭能不能算我一份?」伊蘭姆想要這麼說,一開口卻仍然是羊的聲音。他抬頭看看自己,發現是羊的蹄子。

「哎,我這是怎麼了?!」

「它醒了!快抓住它!」一圈朋友露出了惡狼般兇殘的表情。

伊蘭姆本能地一躍而起,從老朋友們的包圍圈溜出去了。


05

埃哈德看著鮮紅的血跡,還有血泊當中的羊羔。雖然這六日夜間都防著狼,沒想到第七日白天打盹兒的時候,還是讓它得逞了。埃哈德趕到的時候,羊的心肺和肝臟都被掏空了。

「唉,這要怎麼和阿爸交待......」

只能把屍體拿回去了。

對猶太人來說,被野獸撕碎的牲畜不潔凈,只能賣給外邦人或者餵狗。

埃哈德這樣想著,轉眼又看到了「那傢伙」。黑色的頭和腳,白色的羊毛身子。埃哈德又摸摸他的頭,突然發現他左耳朵後面有一塊顯目的白色胎記。「你和伊蘭都是怪胎呢——連胎記的位置都一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相處得久了,埃哈德心中突然有一種「幸好不是你」的慶幸。

然而,「怪胎」這個字眼勾起了伊蘭姆腦子裡一系列哥哥過去捉弄他的模樣。他的小腦瓜突然熱了起來,小心臟也突突地跳。

在埃哈德眼中,這隻「怪胎」突然沒有緣由地向他衝過來!他身手敏捷,跳起來躲開了。「連脾氣都一樣——怪!」他嘟囔著。

「怪胎」自己轉了幾個圈,突然跑開了,大概是撒潑不成,只能用奔跑來宣洩吧,埃哈德心想。

他看著小白雲朵漸漸遠去,突然心說:不好!

果然,狼一直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盯著呢。

伊蘭姆亂跑著看到狼的時候,為時已晚。 他這次真的被狼叼走了。


06

伊蘭姆一直喘著粗氣,他的脖子後頭還微微地流著血。

但是他已經安全了,因為牧羊人正扛著他往羊圈走。

他從來沒有發現,哥哥可以跑得比羚羊還快。他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感到哥哥的高大。

埃哈德扛起伊蘭姆,把他像繫圍巾一樣圍在脖子上,兩隻大手緊緊握著他的四個小蹄子。

變成羊七天之後,伊蘭姆發現自己忍受疼痛的能力好像也增加了。他覺得疼,但是血液裡沒有掙扎和反抗的衝動。狼的獠牙陷入他脖子周邊皮肉裡的時候,他連叫喚都沒有叫喚一聲。

埃哈德把「怪胎」放回羊圈,又幫他處理了傷口。高大的阿哥突然「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筋疲力竭了。

追羊的時候,埃哈德根本沒有多想。

「你這傢伙,淨給我惹事。」埃哈德癱在地上,突然如釋重負。「如果伊蘭也能追回來就好了......」他突然哭了,哭得像小時候受氣的弟弟......

「如果你遇到的是狼,還能收半個屍體;如果遇到的是壞人......」阿哥又哽咽了。

小綿羊也瞪著他,不知道是出於驚奇,還是出於死裡逃生的心有餘悸。

「阿爸就是怕你那些外面胡亂交的朋友,是阿拉伯富戶的託兒,把你高價賣到什麼地方去做玩物......」埃哈德繼續低語著,仿彿羊也能聽懂人的訴苦,「......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比死了還難受......你還把他們當朋友......」

「怪胎」又像前幾日一樣,緩緩湊到埃哈德跟前。埃哈德又摸摸他的頭,好像他這麼一摸,一切的苦痛愁煩,就都被那隻羊背負了。

07

「十天了,有沒有什麼消息?」母親一邊往陶瓷器皿裡面倒水,一邊問。

父親剛坐穩,母親就把烤餅和烤肉都放在他跟前,她知道自己丈夫這幾日奔波勞苦。體力上還不算個事,就是勞心......

「已經尋遍周圍所有臨近部落了,而且和每個能聯繫的長老都說了伊蘭姆的事情。」他一邊用她遞來的水盆洗著手,一邊說。

埃哈德也進了帳篷,「阿爸,我前幾日遇上一隻狼,我盡力了......可是......羊救了一隻,死了一隻......狼吃剩的還在我帳篷裡。」他怯懦地抬頭偷瞄了一眼自己的父親,明顯感覺父親瘦了,眉頭間被歲月和勞苦雕刻的那一刀,也加深了許多。

「你自己處理吧,我現在顧不上這些閒雜事。」父親沒有多說一句。他也沒有告訴長子,他從長老那裡聽到的一些不好的風聲,和自己最壞的推測。「哦,還有你那個遠房表哥,還有幾天要被帶到祭司公會那裡去了。」

「是有什麼事嗎?」埃哈德很驚訝於父親突然提起這個人。

「大概他會被眾人用石頭打死吧,聖經妥拉上說過,幫助販賣人口的是死罪。」

「我去看看羊。」埃哈德想要一個人呆著的時候,總會這麼說。

埃哈德剛剛出去一小會兒,又忽然掀開帳篷簾子回來了。

「爸!媽!你們來看,快來!」埃哈德笑著,兩眼放光。

「什麼事?羊羔下崽?」他父母跟著小跑的他到了羊圈。

只見伊蘭姆嬰兒般蜷縮的身軀被羊羔簇擁著,他睡覺時用前臂遮住半個臉,可是父親還是遠遠地一眼就認出了他。

「伊蘭!哦,感謝上天!真的是伊蘭姆!」母親歡喜地擦著眼淚,要不是埃哈德扶住她,她幾乎跪在地上。

伊蘭姆忽然醒來,坐著用兩隻手支撐起上半身。他用右手揉揉眼睛,突然看到了阿爸板著臉,拿著牧羊杖向他跑過來。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跑,還是應該呆在原地。他周圍的羊擠擠挨挨那麼多,跑也跑不掉了,他就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伊蘭姆以為,等待他的是牧羊杖的鞭笞;但是沒有想到,他收到的卻是老父親的親吻和淚水的洗禮。伊蘭姆在希伯來語裡的意思是「永遠」,埃哈德的意思是「唯一」。或許有一天他們成了家,有了自己的孩子,才能明白自己在父母眼中,是任何人都絕對無法取代的「永遠的唯一」吧!

-END-

作者簡介

諾言

80後的小尾巴。本科加利福尼亞大學洛杉磯分校經濟系,碩士南加利福尼亞大學公共健康專業。曾出版英文靈修書一冊《Silent Voices》(亞馬遜有售)。立志成為以文字和圖畫為材的時代文化建築師。喜歡大自然,興起時寫詩寫歌。最大的夢想是:只為一個拿撒勒的猶太人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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