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信風』～【金燕子】系列武俠小說    by 淳于芭芥

【金燕子】系列武俠之『花信風』~ 五

斷臂神尼

方凝先給帶到第四進的廚房，「妳們將酒菜端上樓去。」方凝乃是豪門大閨女，何嘗做過這等事情！但她藝高膽大，又充滿好奇，遂拎著一壺酒，隨著提食盒的女侍上樓。

二樓又分成兩進，外間是個佈置舒適的花廳，此刻點著一團龍鳳甜香，燭火通明。

那女侍極為熟練地自食盒內取出一碟碟小菜放在圓桌上，又取出碗筷杯子，也不須方凝動手， 取過酒壺，滿滿斟了三盅酒，便向方凝說：「快，咱們下樓去吧。」

但來不及了，只聽得沈文翀三人，已然哈哈大笑上得樓來。

三人六支賊眼，色迷迷地儘往那女侍身上瞧。那女侍確實也生得豐腴妖嬈，而方凝從小受的教養，使她身上散發著一種端莊文靜的氣質，正是那三人所不喜的，因而對她並不理睬。而那女侍有意無意間，也總是將身子擋在方凝前面。

「妳！先來給門主陪酒！」白無常說。

女侍嬌笑說：「是的，大爺您哪。」然後轉頭向方凝說：「喂，妳下樓去給大爺們打一盆水來洗洗 …… 」話未說完，她已被沈文翀拉進懷裡。

方凝先是十分氣惱那女侍居然支使自己，但一想正好可以乘機脫身，遂往門口走去，不料又是一陣笑聲，這次是幾個女子，「喲 …… 馮媽媽您甭給咱們領路啦！還是讓小鳳扶妳一把 …… 」

門開處，走進兩位花枝招展又風情萬種的妓女，隨後跟進來一個雛妓，恐怕才十一、二歲大，一手攙著的正是那牙行媒婆馮金嫂。

「喲！我說門主道爺！您可真是饑不擇食呀 …… 」其中一個妓女見沈文翀緊摟那女侍，撇嘴嘲笑著：「也不分葷的素的 …… 」

馮金嫂才進門，就氣喘著，半閉起眼，拿塊絹子不停扇著，又擦著額頭。等她張開眼，正好就瞧見門邊的方凝。她楞了楞，脫口而出：「咦！妳不是方家大閨女嗎？」

等大夥弄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一時竟全僵在那兒。

方凝一臉霜肅地走到桌前喝問：「這女娃是誰招來的？」

沈文翀不假思索地說：「是咱 …… 嘿嘿 …… 」

「卑鄙無恥！」方凝反手一掌摑了過去。

這一掌「橫掃千鈞」，憤怒中她又蓄足暗勁，變生倉促，沈文翀似乎武功平平反應不佳，只怕半邊臉就要被摑中，半路卻搶出個程咬金，那黑心毒醫正好貼近坐著，立時發掌猛切方凝手脈 …… 劈啪連響，眨眼間兩人對了七八招！

方凝使的正是祖傳絕學『飛鷹掌』快、狠、準，招招攻向黑無常頭面。

過招一輪，兩人功力悉敵，暫時分開停了手。事實上方九公這套功夫，要男子施展，才會發揮真正的威力，方凝正是吃虧在先天的體能上。

不料這時白無常卻邪笑道：「嘿嘿，沒想到新娘子還未過門就來吃新郎倌的醋！」

「放肆！照打！」方凝怒喝聲中賞了他一顆飛蝗石，直飛他的嘴巴。

白無常正想舉箸夾菜，便立時用筷子一撥，沒擋住，力道強勁的小圓石子向上反跳，正中他額頭，梆一聲，登時金星亂冒，但總算保住一口牙齒！

這時方凝耳中聽到像蚊蟲般的一個聲音說：「小心暗器有毒 …… 」

果然黑無常冷笑一聲：「看打！」三根烏藍發黑的毒針向她射到，正是黑無常看家武器──見血封喉毒針。

突然方凝手中一圈彩光連旋，毒針悉數被擊落。黑無常瞪眼瞧去，只見她手中握著一柄五色短劍，黑無常立即往後跳開。

白無常忘了額頭剛起的大包，張著嘴說：「雨 …… 雨花劍 …… 」

原來方凝手中握著的竟是『雨花台斷臂神尼』葛鏡花的神兵利器『雨花劍』，專破毒針暗器。

【欲知後事   且聽下回分解】

六 流星飛雨

（一 畫鷹山莊）

（二 哦是啥龍）

（三 玄機門主）

（四 黑心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