霾害與皮膚: 您不可不知的危機

國泰綜合醫院皮膚科 主治醫師 俞 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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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根據2012年WHO統計，全球與空氣汙染相關的死亡案例在該年度共有370萬人次。這比預期的高出兩倍之多，因此，空氣汙染已成為全球最大的威脅人體健康的環境因素。

比較常見的人為汙染源包括家戶燃燒(煤炭或燃油)、機動車輛、工業設施和森林大火等等。主要形成的空氣汙染成分包括懸浮粒子(particulate matter, PM)、揮發性有機化合物（Volatile Organic Compounds, VOC）、臭氧、二氧化氮、二氧化硫等等。

汙染物的分類

這些汙染物會飄散在大氣層中高度較低的位置(對流層)中，形成所謂的霾害(smog)。

在不同的地區和季節，這些汙染物也會有所變化。例如，臭氧在陽光較強的夏日，濃度較高。而在中國南京，PM2.5的濃度在冬天最高，可能是因為風力較弱和冬季燃燒碳氫化合物用來取暖的關係。

空氣汙染物與健康的關係

已經有許多的研究證實，臭氧與懸浮粒子會增加心血管疾病和呼吸道疾病的發生機率和死亡率。也有研究發現懸浮粒子與神經退化性疾病(如阿茲海默症或巴金森氏症)似乎有所關連。

    在皮膚方面，戶外的懸浮粒子已在大規模的研究中被證實與皮膚提早老化(premature skin aging)有關係。並且，也發現會導致皮膚色素斑點的形成。除了戶外的空氣汙染之外，中國大陸的研究也顯示，家庭主婦煮菜燃燒煤炭或瓦斯等等也可能導致皺紋的形成，導致皮膚提早老化。

    假如皮膚本身已經有既存的問題，則空氣汙染會讓症狀更加重。最著名的例子是異位性皮膚炎。研究指出，戶外的空氣汙染如懸浮粒子、氣體、VOC以及室內抽菸都會惡化異位性皮膚炎。PM10與臭氧也都會提高皮膚產生紅疹和濕疹的機率。除此之外，統計指出空氣汙染惡化的情形下，蕁麻疹的發生率也顯著提高。

空氣汙染如何造成皮膚的傷害

(一)                懸浮粒子

懸浮粒子上可以吸附許多多環芳香烴（Polycyclic Aromatic Hydrocarbons，簡稱PAH）。這些PAH非常具脂溶性，且能輕易地穿透皮膚。最著名的範例如富含PAH的煤灰(soot)就會導致皮膚提早老化。人體細胞中有專門對應接收PAH的受器稱作arylhydrocarbon receptor (AhR)。AhR被活化後可以調控一系列細胞轉錄因子，影響到角質細胞和黑色素細胞的活性。研究顯示，暴露在沙塵暴當中的皮膚角質細胞，AhR表現量會增加，並且進而產生許多發炎因子。一系列細胞轉錄因子被活化後，也被發現與皺紋和色素沉澱的形成有關。另外，AhR的活化也會導致許多活性氧化物(reactive oxygen species, ROS)的形成，造成許多自由基，使皮膚處於慢性發炎的狀態而提早老化。

(二)                臭氧

臭氧是一個活性氧化物，非常不穩定，會氧化皮膚表面的各種物質，對皮膚表面形成傷害。據統計，臭氧會使皮膚上的天然抗氧化物質如維生素C和維生素E的濃度大幅下降，並且生成Malondialdehyde(MDA)這種脂質過氧化物。因此，臭氧會破壞皮膚表面的蛋白質和脂質，造成皮膚的天然障壁損壞。另外，臭氧也會造成皮膚表面過氧化物的破壞。臭氧會使皮膚細胞中的發炎物質如(COX-2)、heat shock proteins (HSP32, 70, 27)、NF-KB和matrix metalloproteinase (MMP)等上升，導致一系列因自由基而起的氧化傷害。

Pollution and skin: from epidemiological and mechanistic studies to clinical implications. J Dermatol Sci. 2014 Dec;76(3):163-8.  Krutmann J. et. al

在霾害威脅中，如何照顧自己的皮膚？

主要的大原則有五大項:

針對前面所提到的AhR，目前科學家已經開發出外用的AhR抑制劑，正在臨床試驗中。另外，外用的抗氧化物質也可以緩解空氣汙染所造成的傷害。如Osmolyte ectoine就是一個深具潛力的物質，未來發展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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