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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0/12 20:58:23瀏覽379|回應0|推薦2 | |
真正珍惜過去的人,不會悲嘆舊日美好時光的逝去,因為埋藏在記憶中的時光永不流失。------約翰 布來德雷 每個人都會在自己的記憶深處的空間中,留下一些屬於個人曾經擁有過美好或不美好的經歷。這些記憶就像是電腦的硬碟永遠都會存在其中,永遠都不會抺滅,直到自己的磁碟壞掉。記憶會因人的際遇而有所不同,也許是某一個人、某一件事、某一個地點、某一個景色。但我相信無論是誰,都會在內心深處留下一個共同的記憶,那就是自己的母親。 我有兩位母親,一位是我的生母,一位是我岳母,這兩位偉大的女性雖然都己蒙主恩寵召,但她們永遠都留在我記憶深處中永難忘懷。 民國六十三年那年我十九歲,母親是因為乳癌轉移而過世享年46歲。母親是山東青島人,也是家中的獨生女,沒有讀太多的書,識字也不多,但教育我們子女八人至為用心,在記憶中的母親喜歡晿平劇、平劇中的忠孝節義就是她的教育主軸,母親常告訴我們,不能有功於國家社會,至少不要有害於社會。兄弟姐妹後來大部份都是公務人員,沒有一位是有害於是乎社會的,母親的教導功不可沒。 記憶中的母親很會刺繡、很會烹飪、麵粉只要到了她手中她就能做出各種不同的麵食,饅頭、包子、花卷、鍋貼、麵箇答、麵條,即使是豆腐渣到了她手中還是可以做出一道香噴噴的上桌菜。得我幼校二年級暑假,有幾位同學一起到新竹我老家玩,母親知道我們在軍校的辛苦,特別買了幾道好菜,親自下厨招待我同學,同學們吃過媽媽煮的菜後都大呼過癮,回到學校後大飭宣傳,我有一位很會作菜的媽媽,同學們都說以後放假就要到新竹吃吳媽媽做的菜。其實天下的媽媽都是一樣的,有那位媽媽不會做菜呢!那時的我們在物質上都很匱乏,但我們都有一顆很容易滿足的心靈。 我幼校三年級時母親得了乳癌,我現在所保留著深刻的記憶部份,都是那段時間母親與癌症博鬥的經歷。母親去台北榮總開刀把乳房整個拿掉,鈷六十照到胸部全部變成黑色,當母親把傷口給我看時,我的眼淚立刻飆出,我抱著母親痛哭失聲,母親反而安慰我要我別難過,沒有胸部還是可以活的好好的。母親的病並沒有因為拿掉乳房而變好,癌細胞轉移到肺,肺水讓母親很痛苦,每個星期六我都請假趕回新竹,每次看到母親痛苦的神情,自己的淚水就忍不住飆出,母親還是安慰我要我好好讀書,不要常請假這樣趕很辛苦。母親就這樣煎熬了一年多,終於不敵癌症的折磨,離我們家人而去。母親過世後我沒有再哭過,因為我覺得那對她而言是一種解脫,但母親的身影始終留在我內心深處,僅管母親己過世35年了,但她的身影始終在我心中就像昨天一樣的清晰。 我的另一位母親是我的岳母,民國七十七年我和內人結婚,原本跟著兒子住的岳母,因為兒子被派駐美國跟著過去,但因為生活上的不適應,決定返國居住。在她老人家不嫌棄的狀況下,住進了女兒家(我家),上帝帶走了我的母親,也給了我另一位母親,讓我有機會孝順她。我的岳母是一位讀聖賢書的仕女,知書達禮,可算是一位優雅的女士。和她住了十幾年,她除了幫忙照顧二位女兒,也幫忙顧家,她從來不囉唆,直到她老人家離世前,她都是一位獨立性很強的老人。她在蒙主恩寵召前,沒有病痛、沒有托累家人、只是慢慢的老化,對一位己往生的老人家而言;她走的算是優雅、留下一個很美好的身影。對我而言;她是一位可敬、值得懷念的老人家。 母親在字典的詞性是名詞,但是她在我們的心裡永遠是一個動詞。即便她己離開我們在遠方的天堂,她們的形影永遠都在我們的心中陪伴著我們。也許我們的學問比她大很多、我們的年齡也己經是做了祖父,但在母親的心中我們永遠還是那流著鼻涕的小孩子。 曾經在西洋文學中讀過這樣的一段話:「There was other food than bread, food for the soul and for the heart that only a mother can give. 人除了麵包之外人還需要別種糧食,一種只有母親可以給的,屬於靈魂和精神的糧食。」深切的體會著這句話的意義,不斷的在我靈魂中迴盪著,彷彿自己又回到了童年時光,沐浴在母親的懷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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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