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兹在街道這邊，要穿越到另一邊去。

尼加叫住他。

「你確定你要從那裡進去？」

薩兹瞪他一眼，尼加「嗚」一聲：「好啦好啦，你請。」

他們推開店門進去，店內散發著堅果類特有的甜香。

在櫃台的伙計正忙著秤量和包裝，薩兹走過去，尼加則停在原地轉圈看整個室內。

一個站在貨梯旁，手上拉著繩子，把飽滿的麻袋往上層送，上面還有一個人把麻袋堆疊起來。

薩兹對貨梯旁的夥計說：「我們是來收債的。」

葛咧是這麼說的。

但尼加一聽，轉過來看他，一下牙齒就笑得露出來，整排白森森的。

夥計彼此對看一眼，爬在梯上那個又看向薩兹。

「您說貨款？」

薩兹的眼角瞄到夥計的動作。

尼加速度更快，他投出手上圓珠，手指一勾，珠子回來，把夥計往下拉，滑躺在地板掙扎兩下暈過去。

貨梯旁那個更是直接躺平了。。

薩兹衝向櫃檯，伸手抓住夥計的衣領，他推開架子，正要鑽進去。

如果不和尼加比較的話，這個人還算利落。

「你跑什麼？有好東西嗎？」

尼加白了一眼薩兹。

薩兹抓著別人領子，只覺得像在抓水溝裡的老鼠，全身都被濺滿臭水。

他莫名想起，在寡裡時，他曾到黑市去，但尼加就不知道從哪裡出現了，自作主張把一個黑商踹了。

雖然本來就是要把這個黑商掃出去的，但薩兹的臉在黑市那陣子，實在是沒幾人不認得。

「這可是桑名下的店是吧？那就不要這麼小氣呀。」

尼加手一伸，推開薩兹，抓著人的衣領提起。「照我們的話做吧，這才聰明。」

從袖子去看，夥計肥碩的臂肉算是結實，但被尼加抓著，腳都離地了。

不過他肥肥的雙頰鼓著，一句也不說。

突然，尼加回頭看了薩兹一眼。

那一眼讓薩兹挑起眉。

薩兹往前走，伸出手向前，只碰了一下就把對方逼出尖叫。「等等！」

他額頭滿佈汗珠：「是要錢嗎？我只有一點？」

尼加又露出那白森森的牙齒回頭一笑。

現在的狀況，在那時在黑市很像。

當時尼加也是回頭看了薩兹一眼。

然後，薩兹手上那瓶酸性藥劑就突然掉下去，蔓延開，在距離坐倒地上黑商雙腿交叉處前停下。

黑商一路大叫的聲音就不說了。

薩兹向尼加瞥去一眼。

他們兩個會一起在這裡不是他的本意，但現在他也不想計較了。

他才要轉回來，卻看到那名夥計的滿是汗珠的肥臉起了變化。

那張原本就算飽滿的雙頰突然一皺，瞇成一條線的雙眼也閃爍出不善。

慢了。

薩兹手才舉起來，尼加也撲上去。

但胖子夥計的手已經轉為抓著薩兹。

薩兹從自己的手被一路向上看到對方的臉。

「放開。」

他盯著對方眼睛說。「葛咧　阿根說，你欠他債。」

這不是個好前兆。

胖子嘴張著，放開他。

離開寡後很久沒有這樣了。

薩兹從胖子手裡抽出手臂，低下頭整理皺調的袖口。

尼加晃了櫃台兩圈，找到一條往上的爬梯，還有一道隱藏階梯。

那是道往下的階梯，從裡面吹來一股涼風。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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