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人，我們附屬間也是，就連裴伯耳也曾有至上的權利過，只要我們看重的東西不變。」

附屬中，原本桑是最強大的管理集權，但如今也改由保爾德家族成為總督，但彼此仍共存。

這種平衡只有共有一個弱點，才會成立。

薩兹冷笑起來。

失去價值的話，沒有人是不能被取代的。

況且瓦勒斯堤想怎麼樣，也並不是他可以管的事。

「你能夠說服其他多少，我就提出相對多少。」

薩兹呼吸般說：「我不急著讓他們馬上失去附屬的地位。」

葛咧再次把手搭在桌上。

「我有個桑的債務人，我就轉給你了。」

他左手食指敲著桌面：「他人就在那間桑讓派易亞代管的萊瓜豆店。」

薩兹從裡面出來，要往樓下走時，和幾個人擦身而過，回頭一看，他們已經走向葛咧待的包廂。

他不免多看了幾眼，到了樓下，就看到坐在靠牆位置等著的詠斯。

岡泰咧著嘴，有一句沒一句和肥胖的男人說話，看起來簡直在椅子上跳舞。

薩兹走過去，像很久以前老友那樣，把詠斯來回蹂亂頭髮。

「走了。」

同時，他對岡泰使了一個眼色。

可惜，依舊是沒被看懂。

薩兹低低嘆了口氣。

接著用力拍了岡泰的肩──這下總該懂了。

岡泰和詠斯照他說的先離開了餐館。

他則轉回來，在那個裝著金假牙，又或者說，把金子鑲在牙齒裡的肥胖男子旁邊坐下。

男子轉動油膩手指上的大寶石戒指，笑嘻嘻談論天氣般說：「那小弟賺了很大一筆啊。」

薩兹靠著椅背，雙手插在胸前，從齒縫擠出低笑。

「嗯，我想他是賺了不少，但應該是你比較開心。」

他彷彿因為笑而瞇起眼。

「柯佛，我們也合作很愉快過，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

柯佛的視線開始飄移。

「那筆錢直接轉到我這裡，該多少就多少，少一塊，照老規矩。」薩兹聲音更低了。

「但你要是把今天的事說出去，你就留著吧，你的家人會需要。」

他對柯佛四周轉動視線一圈。

「作為交換，我給你下一次的賭局籌碼。」他前傾壓低的上半身慢慢靠回椅背。

「柯佛，身為瓦勒斯提人，這應該很榮幸，你能見到附屬成員的變動。」

柯佛瞪大雙眼，也顧不了轉手上的寶石戒指了。

矮短胖圓的男人坐在那張椅子上，張著嘴，喘了幾口氣，掏出手帕抹了幾把臉。

原本油光閃爍的臉和沒有線條的下巴稍微暗淡下來，甚至現出一種慘白。

知道得多，有時不一定等同於好；至少就這件事上來說，不好的部分可能還占了更多。

達到了想要的效果，薩兹滿意的站起來，從一樓後門出去。

那並不是多隱蔽的後門，甚至可以說只要多來幾趟就可以發現了。

走出門前，薩兹重新把兜帽戴上，低下身，和岡泰他們錯身而過。

在岡泰追過來前，薩兹腳一歪，重重把岡泰撞開，同時低聲說：「別跟過來。走。」

他如同冒失匆忙撞到人的樣子，自己站穩了，又急急快步走離。

眼角看到詠斯根本連動也沒動，只忙著剝手上的堅果殼。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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