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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1/10 12:24:00瀏覽68|回應0|推薦0 | |
岡泰喀喀的咀嚼聲停了。
薩兹把詠斯的杯子的一把捉下來,往桌上一放,沒直接回,只向旁邊的侍者交代拿茶。
岡泰也是個賭徒,只是他擅長於局外設局。 選擇對自己最有力的賭法,想來他們的店就是這麼來的。
不管詠斯贏或是輸,至少就岡泰這一方來說,他自己就已經是贏家了。
而對薩兹來說,要贏的前兆,就是有人會灌下一大杯水。 他也只需要知道這麼多就夠了。
詠斯歪扭扭站起來,岡泰丟下咬一半的點心追著出去了。
侍者們上前把牌都收了,跟著退出去。 包廂裡只剩葛咧,連柯恩和歐斯的人都不在。
葛咧盤坐在對面,笑嘻嘻的眨了眨眼。 然後再轉回薩兹:「讓我們就事論事怎樣?」
「就事論事?」薩兹往前傾:「阿根和歐斯家理所當然不會反對總督府的意思吧?」
這句話才是真正的餌。
「噢?」葛咧笑臉不變看著薩兹。 他往後一靠:「說看看?」
「以同為十二附屬貴族的立場來看,我應該是可以向你們請求,制裁協助帝斯奇的度妥約。」
葛咧放在膝上的手指,敲點著。 突然的,他輕笑出來:「這話說得奇怪,薩兹 寡,你的說法似乎你是被栽贓的。」 他手指在太陽穴旁繞了幾圈。「十二附屬在瓦勒斯堤皆是兄弟立誓,彼此不得猜忌,遵守友愛互助,我們這些家族們都要遵從的。」
葛咧坐直了,兩手立起放在桌上,十指交叉成一道拱門撐著下巴,遮住了下半臉。
「你是在聳恿我們違背這個誓言嗎?」
這就是一個指控了。 這無異是個挑釁。
葛咧睜開眼,眼底全無笑意。
「我承擔的嫌疑,當然是附屬的責任。」 薩兹吸了口氣,更向前傾。 「十二附屬對於瓦勒斯堤,有的正是這樣的『義務』。」他兩手交疊,用食指敲兩下桌面。
「義務!好,義務。」 葛咧哈哈大笑出來。
「那,我給你作為附屬的一點建議。」 葛咧換盤坐另一隻腳,短靴尖頭的流蘇盪起波浪。
一個貴族並不該作出這種動作。 又或者說,當一個貴族不認為你對能有任何威脅時,會作出這種動作。
葛咧兩手在空中繞了幾圈,停在半空中。 「首先,先來談談,噢,所謂的義務。」 停頓一下,他的左手食指又轉動起來。 「附屬間如果犯罪,進行監督和規勸也是其他兄弟監督責罰。」
「即使犯的罪責重大,不是你們能負責?」薩兹把冷哼壓下。
說完他才看向對面的葛咧,葛咧正抬高下巴,嘴角上揚。 「難道有人會因此將兄弟斷絕排除嗎?」
這真是這段時間聽過最好笑的事情。
比起羅慕利亞大陸遺留的十家族,瓦勒斯堤的十二附屬貴族的成立就根本來說,更偏向利益上的條件。 這些條件,都將會是很好的運用材料。
只要讓十二附屬對自身的優越已經感到威脅,兄弟的誓約不過是換個對象。
以奢侈精品為主要貿易和保管貨櫃出租買賣的帝斯奇,自從發生前任家長發生意外以來,已經大不如前。
葛咧 阿根正是在說這件事。 附屬的聯繫,已經不再有足夠力量約束位子上的人。
瓦勒斯堤最初繁榮的首要條件:「強大」這個要項。 比起血緣和誓約更重要。
自稱流有海神血液的瓦勒斯堤,十二附屬中,原先只有十名貴族,由其中追溯最早的附屬──桑出身,而其餘兩支,分別出自王室坦尼歐以及王室分支的孟利塔。
而僅是一個個人的賭局,卻已經足夠動搖這些家族之間的誓約了。
度妥約家族與大陸王室坦尼歐密切來往,加上沙欏的介入。 薩兹承認,他現在動不了度妥約。
但安華 度妥約確實令人厭惡,是個想拔除的對象。 薩兹眼神一轉,冷笑出來。 「我要的是,懲處那個犯錯的人。」
「人都會犯錯,是吧?」葛咧撐著右臉,挑起眉。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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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