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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2/20 07:35:00瀏覽94|回應0|推薦0 | |
看到羅蘭時,薩兹是面無表情的。 是。 畢竟,誰會在牲驗祭當天放水燈。
羅蘭只看了他一眼,掩飾在黑紗後的眼睛眨了眨。「我們要在晚宴開始前趕回去。」
薩兹聽見了,但又想了一次:畢竟,誰會在牲驗祭當天放水燈。 「什麼晚宴?」
他盯著羅蘭手上兩串手掌大小的水燈,邊快速轉身往水道走。
羅蘭速度飛快跟上來了。 「一回去,你就去找塔夫。」 她叫塔夫的名字叫得輕鬆,稱呼薩兹的語氣就陰陽怪氣。 還不如語帶嘲諷的「副總管」。
穿過人群後,羅蘭的速度變得很快。 如果是在中心區域,走得太快會引人側目,但在外港,最為繁華的第七港區,人人都是這樣。
薩兹詫異的是,羅蘭來時那種盲然要迷路,歸途卻熟悉迅猛。
他不免去想,羅蘭敵視貴族的程度,遠遠沒有超過她對內港路的熟悉。 兩人往搭乘點走,走下水道旁的階梯時,羅蘭的腳還因為太迅速歪了一下。
她隱藏得不錯,但越走越慢。 這不是扭到是什麼。
薩兹放慢速度,和羅蘭並肩。 羅蘭側頭看他一眼,整個人邊有邊歪到一邊,手還扶著牆壁。
等著船靠岸時,她把一串水燈推過來,又給他一對打火芯。 這是遮口的賄絡。
或者說,對羅蘭來說,這東西算是可以拿來賄絡的。 看著手上的水燈串,薩兹已經錯過時機拒絕。
要他拿著上船,他實在不想。
「呃,你幹嘛,不用……呃。」 薩兹不顧羅蘭鼓起來的雙頰,把紙袋全部拿過來。
這樣一來,水燈的存在也就不這麼明顯了。
他們上的這班船正是離峰,人不多。 薩兹拿了打火芯和水燈往外朝看台走。
假裝看供餐單的羅蘭一直盯著他,看到這裡,眼底閃過一絲亮光。
後甲板風大,傍晚溫度降下變得冷。 薩兹爬上高台,把紙燈丟在旁邊。
他從來沒想過要放水燈。 但他要打發羅蘭。
炙燒肉類、魚糕等熱食的香味充斥整條水道,同時帶著嗆鼻的油煙。 薩兹用打火芯敲了兩下,點亮水燈 ,就這麼放著。
就別人來看,水燈不放到水裡,就只是不起眼的一點火星。
羅蘭給他的那串是很普遍的組合。 兩盞大紅,代表父母,三個青色,可能是父母的兄弟姐妹,也可能是姪子姪女又或兄弟,一個鵝黃,是女孩們喜歡的色系。
薩兹只點亮了紅色,在火燃的最旺時,挑起推水燈下船的長竿。 他竟然意外順手把紙燈放進水道。
水燈飄遠,他看到火舌終於吞噬掉整頂紙燈。 他隨手把黃燈折疊收進口袋,又聽到底下傳來一聲笑。
「我也要上去。」
薩兹根本不回這句話。
往上的梯子響了幾次。 沙欏示威般晃晃油燈出現,攤開手上的油紙,裡面包著幾副還沒裝起來的水燈。
薩兹不自覺用手肘確實壓緊收著黃水燈的口袋。
沙欏在薩兹旁邊坐下,同樣面對河道。
薩玆沒收起其它水燈,沙欏盯著看一陣子,拿起打火芯敲了起來。
薩玆根本不理他。 關於度妥約么子的傳言有假,卻也混了一點事實。有真有假一直是這些貴族最擅長的手段,因為最難判別真假──畢竟很多時候,他們連自己也騙了。 反正薩兹從來不離度妥約的么子太近。 就算今天在第三街見了面,那也改變不了什麼,他們不是朋友,更不要提交情。
一切都只是交易。
「我以為你會有問題要問我耶。」 沙欏說著,一屁股坐下。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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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