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站到地面，他就往房裡衝，裡面是空的，他一腳踹上門，摸上門把。

還好門鎖還能用，鎖起來後，還不斷發出撞上來的聲音。

薩兹喘著氣，跌坐到地上。

他看了一圈房間，像極了還在寡時的他的書房。

但原本是擴大的窗子已經成了一片空白。

那是費德。

爆發了「脫穀症」感染的那個實驗城鎮。

王室和商業協會騙了所有人。

羅慕利亞大陸的建築技術重現當時的片面。

他發現房間的擺設都消失了。

薩兹站起來，往左看，有扇推門，門上鑲著大塊的雙三角晶體。

晶體隱隱閃著黃金的色彩。

他看了看自己的胸針，也閃著同樣的光。

費茜下車前把這個交給他，真的什麼都沒說。

門被推開。

「真慘啊。」

麥羅禎上下打量他。

薩兹審視自己的損失。

少了一件外套，手被刺破好幾個孔，口袋裡還有一隻亂撲騰的鵲鳥。

他把鳥抓出來，隨即面無表情。

那鳥認準薩兹的頭，撲撲翅膀又踩了上去。

薩兹隨便牠了，頂著牠走向麥羅禎。

他還能有什麼能夠慘的。

頂多再幾坨鳥屎。

進了房間，麥羅禎摸了摸抽屜，丟給薩兹一瓶傷藥。

「看起來你找到的證人在費德的經歷非常兇殘。」

薩兹吸口氣，瞥向一邊，看到躺在床上的莫拉，床的正上方垂著線，也吊著一顆尖柱水晶，表面斑駁，但不斷閃過一些畫面。

以薩兹的距離是看不太清楚，但他覺得是剛才看到的灰影很像。

他收回視線，開口：「這一整棟樓是初代的建築？」邊咬開手帕把傷口包起來。

麥羅禎笑臉更大。

「只有初代建築才有錄像迴廊。」他不快不慢把頭歪向一邊：「從哪裡知道錄像迴廊？」

「寡。」薩兹隨口說：「那和艾姆華森談判的證人我們有了，接下來要怎麼做？」

麥羅禎伸手向上一指，刺眼的光芒瞬間如同的蛇爬渲染整個房間。

頭上的藍鵲被嚇了一跳，跳起來又落下，爪子劃過薩兹頭上，沒踩穩，又對頭髮亂踩一陣。

「克利考姆還要什麼？」薩兹翻著眼往上看：「如果能證明費德發生脫穀症的話，的確可能讓艾姆華森讓出通行證。但是，他們會聽克利考姆的話嗎？」

麥羅禎瞇起眼。「當然，不然為什麼秘藏會隸屬克利考姆裡。」他瞥了莫拉一眼。

薩兹看向緊閉著眼的莫拉。

「這就是你們把莫拉留在這裡，而不讓克利考姆帶走的原因是嗎？」

「你問我這個？」

麥羅禎談論天氣一樣：「一直以來都支持著秘藏，讓地下交易走私化更厲害的，就是莫拉啊。」

薩兹嗤笑出來。

這代表克利考姆根本有病！

爭奪本來一直協助他們，有著最穩定權力家族為後盾的通行證擁有者。

這是哪裡來的異想天開。

可是他突然聽懂了。

莫拉，是秘藏的協助者，麥羅禎是這麼說。

而秘藏，隸屬於克利考姆。

高美的高傲和憤世嫉俗、羅蘭的另設勢力與遷就，方向不同，但都在顯示一件事。

莫拉想進入克利考姆。

所以她隱藏在深處，讓秘藏成為最傑出的走私商人。

現在，這個好用傀儡，終於有了和克利考姆談局的籌碼。

這時，薩兹聽到一個聲音。

他抬頭看過去。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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