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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1/28 10:34:00瀏覽8|回應0|推薦0 | |
大概是因為被停職,薩兹提出的休假申請居然過了。 不管原因是什麼,總之馨琳提出了牲驗祭輪休提案,薩兹成了第一批受益員工。
但在例行會議上發布時,塔夫的臉色比往常還要像乾掉的蠟。
他轉過來,對薩兹問:「當天的排班表排出來了嗎?」
薩兹從一疊文件抽出來遞過去。
塔夫瞄了幾眼,抬頭向對面的馨琳說:「當天妳負責?」
「對,是我。」馨琳回答得很快。
整個房間空氣突然冷了下來。 塔夫放下文件的動作很輕,像是重重壓下,眨眨眼,嘆了口氣。 「還有要討論的嗎?」
包含薩兹在內,沒人回應。
沒人說話,甚至呼吸聲都秉住了。 薩兹注意到馨琳直挺挺坐著,好像什麼都沒感覺到。
呃,好吧。 這對兄妹是總有這麼一天。
對薩兹來說──總之,申請到假了。 至於其他,在把身上的嫌疑弄掉前,做什麼都是奢侈。
他把幾天行程全壓在一起處理。 經過幾個晚上的熬夜,他終於在牲驗祭前一晚有了自己的完整時間。
他帶著長兜帽搭上往住宅區的公用車。 這是這個路線的末班車,擠過顛峰的路線後車上已經就沒有多少人。 車上最後一人在廣場下車後,更是只剩下薩兹。
除了駕駛外,整台車簡直被薩兹包了。
才這麼想,又上來了一人。 他只穿了大衣,露在外面的頭髮很快就被沾濕,水滴甚至順著蔓延到臉和脖子上,但男子根本不管這些。
薩兹看著面前戴著黑絨兜帽的黑影。
「我在下一站下車。」 男子如果不這麼說,薩兹就會在下一站下車,轉搭另個路線的公用車回廣場。 但既然對方這麼說,他就和這個人待一段路好了。
他是不太想,但聽聽對方要說什麼這種時間他還有。
男子和薩兹相比,身高應該再高了一點。 身材來看,薩兹比他結實。 至少男子拿著的短權杖對他來說不實用。
乘客就他們兩個,車子轉過一條光線明亮的街角,然後隨著地面起伏。
拿下兜帽的男子有一頭細碎柔軟的頭髮,五官細緻,也不具備家族成年男性注重的鬍子。
商場上,人人都知道帝斯奇的里不留鬍子,有一眼瞳色偏白。 但沒人會因為這樣小看帝斯奇的巫師。
薩兹鬆開袖子裡捏緊的手。 他太緊張了。
他和巫師沒有契約。 他的臉一定都是僵硬的,所以不會有什麼表情。
「如果我說希望你不和隔離階級合作,不可能是吧?」 里沒有再說下去。
薩兹冷笑盯著里。 里前面的話不過是種試探。 和走私來往──當然是因為彼此有合作才會往來。
但薩兹不能承認。 因為他正被指控涉及走私。
他聽說過,帝斯奇的巫師很擅長從一個小地方,慢慢連根拔起。
任何一派貴族都肯定不會認為:出身寡的人會因為失去先機。
「家裡最近都好?」薩兹轉了話題。
薩兹還記得在度妥約的宴會上,那位帝斯奇家的成員。 按理說,他算得上是上任當權者特利亞 帝斯奇的姪子,按照繼承順序,也該是現在掌權帝斯奇的人。
但就薩兹所知,這個姪子犯了錯,已經被軟禁了。
里面無表情,眼黑如髮。 聽了薩兹的話,他動的只有摩娑著手杖鑲嵌寶石那端的拇指。 「年輕人容易衝動,總不能隨便放他到外面。我兄長以前也很要求我遵照十二附屬的規定。」
「規定?」薩兹順著話問:「是禁止親屬間互相殘害的那項?」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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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