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兹嘲諷回去：「耍人也要有底線，沙欏 度妥約。」

沙欏整張臉亮起來，整個人靠向前。

「那我真的想知道你的底線是什麼，薩兹？」

沙欏突然變了稱呼，讓薩兹全身打了一個冷顫。

門外還傳來走出去的沙欏聲音：「尼加，之後見了。」

沒有聽到尼加的回應，正常不過。

但對薩兹來說，這不是好徵兆。

兩人走了一段回帕米拉的路。

薩兹才想尼加什麼時候要發作，尼加就發動攻勢了。

「我說過廢棄區的事情吧？」

來了。

薩兹隨口一回：「廢棄區？你說什麼？」

尼加停下來不走了。

「我有。」[u1] 

是提過。

薩兹眨眨眼。

「惹毛凱利安娜前我們最好快點回去。」

尼加卻沒完。

「我說過鷹族在這裡──」

「只是傳言。」薩兹打斷他，吸口氣：「你要證明這裡不是寡也不是這樣。」

尼加瞪大眼看過來。

薩兹大嘆。

「我錯了，我們走吧。」

「我答應沙欏 度妥約的條件並不是我很蠢！」尼加低吼。

「我沒這麼說，我說我錯了。」

兩人同時安靜下來，但能妥協的那一方卻只有尼加，即使這根本不公平。

「第三街會在這裡走私，鷹族不是謠言。」尼加抬頭：「你要是──」

薩兹提高聲音：「尼加。我不要知道你在巡狩工會做什麼。」

尼加閉了嘴，看著地面。

※

一走進大廳，薩兹就感覺到幾十道目光往這邊射來。

其實在路上，他和尼加也被盯著看。

薩兹猜那是法庭的監禁官。

沒時間換衣服，薩兹直接上樓。

他是要去找凱莉安娜，所以沒讓尼加繼續跟，而是把他趕去監視庫房的安燦。

他和安燦之間的角力還會繼續，如果他復職後還想繼續做現在的工作，那就免不了。

薩兹關上門，走向凱莉安娜行禮。「總務。」

正在批改文件的凱莉安娜從他進來就盯著他，眼型和神情和塔夫一模一樣。

但一開口，還是有不一樣：「塔夫和馨琳會處理這件事，你知道你現在要做什麼嗎？」

他被停職了。

但凱莉安娜卻問他這個問題。

薩兹看著凱莉安娜，想到當初離開寡前收到姨媽的信。

『既然如此，你就離開大陸到帕米拉來。

這裡沒有寡的勢力，也沒人在乎你名字後的連綴，沒人認識你是誰，也沒人知道你背後是誰，只要你表現得夠好。裴伯耳就能庇護你。』

這方面他一直做得很好。

所以當然會得到回報。

「我會協助總管和副總務的工作，尼加會當副手。」

凱莉安娜放下筆，「喀」」一聲清脆。

她站起來，領口紫金別針反光，刺得薩兹半瞇起眼。

「巴德維的指控，我只問一次。薩兹，無關帕米拉。」

這個問題對薩兹已經無關緊要。

他知道他看起來冷漠，但巴德維已經不會再是能影響他的原因了。

「夫人，我和巴德維從在賽佩就認識，到瓦勒斯堤也有合作，有人指控我，但指控我的不可能是他。」

凱莉安娜凝視的視線幾乎要刺穿他。

但薩兹知道，姨媽接受他的這種說法。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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