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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1/15 10:34:00瀏覽26|回應0|推薦0 | |
那個男孩叫作詠斯。
薩兹睜開眼睛──他在床上。
他被停職,而巴德維死了。 這才是現實。
※
有個珠寶商人說過:紫玉能融合不同物質。 而巴德維的七個戒指,就是用這種方法製作出來的。
薩兹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但他試圖從喉嚨擠出來一個名字:詠斯。
「詠斯。」他說,但或許不是很清楚,他又重複了一次:「詠斯。」
他看到用熟悉姿態走過來的人影。 瘦小的臉上沒有微笑,眼裡閃過一絲亮光。
薩兹看著男孩在床邊蹲低,手放在床沿,但沒有配戴頂針戒。 薩兹停頓一下:「詠斯,是你嗎?」
男孩紫色的那只耳飾少了一大半,背後爐裡吐出火舌燒得正茂。 要讓一般火爐產生作用,紫玉的分量必須夠。
詠斯彎起淺灰雙眼,笑意擴散到嘴邊。
薩兹以為看到了好友。 但這個人不是,但又是。
「是我,薩兹。」 詠斯說:「你再睡一下我也不會跑。」
薩兹忘了有關海沫裁縫年輕時的傳言。 有時溫和如同溫熱的海水,但有時卻又像能席捲島嶼而過的海嘯。
他再醒來。 面前有兩個人,詠斯則又不知去向。 不過俯視自己的沙欏 度妥約大概知道。
「你要幹嘛?」薩兹坐起來,視線瞥過四周。
床頭的尼加掃他一眼,露出一抹笑,扯扯嘴角。 「這次走夜路的理由?噢,又是那個香調案?」
薩兹嘆了口氣。 傻瓜才聽不出來話裡的刺。
如果說,之前被僵屍粉侵襲算意外,那這次──他放棄了。
因為那個在暗巷裡瘋狂追殺的,確實是他。 但再來一次,他還是會這樣做。
「噢。」尼加應一聲,轉向沙欏:「度妥約,你可以說了。」
「你被指控了,副總管。」沙欏那表情就像說今天天氣不錯。
薩兹嗤笑一聲。「指控?」 他實在不得不加幾句:「罪名只有走私,還是縱火?那幾個被弄死的裁縫也要算我的?」
「這個嘛,誰叫沒有人更適合去揹。」沙欏斜著脖子一笑。「我二哥這麼做了,我也只好代替我大哥來。」
在薩兹開口前,尼加翹著腿轉過去。 「度妥約家的,我讓你過來不是要聽這些。你家幹的好事我也知道一點。」
薩兹對著沙欏揚眉瞪眼,沒再開口。 在這種時候──讓沙欏出來當第一道防火巷十分吻合。
沙欏維持一樣的笑臉。 但薩兹看出來停頓。 「雖然在卓立督的父親不知情,但這件事和家裡最近的貨有關沒錯。」
說到最後一句,尼加的背挺得更直了。 薩兹這時候才注意到,尼加全身上下每樣配件都配戴完整──領巾正緊緊的繫在脖子上。[u1]
很明顯了,不管沙欏想說什麼,在應付完尼加前,都是不可能的。 「只是有關?沙欏 度妥約,不要說這種話了,我們不是在談條件,而是要知道度妥約打算怎麼解決?」 尼加眼神卻是朝上瞪著沙欏。「其他的話還是留給總督和法庭的人吧。」
沙欏吸口氣,往薩兹看來。 薩兹馬上往旁邊看。 總之,他現在想讓尼加再多說一點。
於是沙欏這次停頓變長。 「我會弄清楚我二哥究竟想做什麼。」[u2]
這不是很好嗎。 薩兹揚起嘴角。
在尼加發出哼聲後,薩兹拍平衣服上的皺摺。
「那我能和副總管單獨說幾句?」沙欏左手一擺。「我就一個人來的。」
尼加往上翻了白眼,不過沒看薩兹,站起來往外走,丟下一句:「我先出去。」 他走出去帶過的風幾乎可以刮人。
薩兹等到尼加出去,臉上的笑就不見了。 「還有什麼要說的?」薩兹盯著沙欏:「在你二哥又做什麼前,我也有事要做。如果你真是代表度妥約家來處理這個問題,就負起該負的責任。」
「但是,副總管,這事情關係總督府、港協,啊,對,還有艾姆華森。」沙欏被瞪著還是帶著一臉笑,環在胸口的前臂又是一擺:「那你要我怎麼辦?」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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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